干妈让我年后就回幼儿园上班,因为认了干妈,园长对我就更加如自己的女儿了,因为要去园里上班,所以我和干妈商量好了,在幼儿园里,我还是如往常一样叫他园长,因为园里众多老师,不想让别人说闲话。
浩然已经休完假,回部队了,要走的前几天打电话给我说:
“今年春节我不能回家,你可以去陪我爸妈过年吗?”
我回答道:
“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的敬孝道,你那份也帮你算上。”
他在电话那端憨憨的笑了笑说:
“那就麻烦你了。”
我们寒暄了一会,末了他小心翼翼的说道:
“自己还是个孩子,还要带个孩子,自己要小心一些。”
不容我说话,他就挂了电话,我拿电话的手颤抖了一下。好久没有人说我是个孩子了,其实他也还是个大男孩。
今年的腊月我已满了26岁了,我常对语嫣说,要她快点嫁出去,不要一天到晚都霸占我的安安。安安在她怀里咯咯的笑,他没有先学会叫妈妈,倒是先会说:“姨”。因为这样,语嫣更是对安安爱不释手,在她公司里的办公桌上全是安安的照片。只有有空,安安就被她抢去了。安安的模样越来越可爱,每次语嫣都忍不住要去摸得他的小脸蛋。我看到那时候,语嫣的眼里会闪出很多的怜惜。
语嫣工作的这段时间,认识了一位叶先生,她带来给我看得那一瞬间,我觉得他太像当初公司里的冉经理了,叶孜俊是上海长大,只是毕业后就随家人迁来了北京,但是身上那种上海男人特有的稳重细心还在,全心全意地照顾着语嫣,后来我问语嫣说:
“你是因为还没有忘记冉经理吗?如是的话,这样对你们有些不公平。”
语嫣回答道:
“第一眼的时候,我以为是,可是经过相处,我才放心,原来截然不同,所以我才会带来给你看。”
我终于放心了,毕竟爱情有时候脆弱得就如一个保险套,我脑子里有出现那只垃圾桶里耀眼的保险套。
三个月后
常歌的出现就如我走的时候一样突然,那天我还没有下班,我就听干妈打电话说:
“筱清,你忙好了就来一下办公室,有一位先生找你。”
我心里想不到会有陌生的男性朋友知道我在这里,也就没有多管,反正也差不多久下班了,也不差这一时。等到下班了,我去办公室,看到等我得人竟然是常歌,我的思维一瞬间瓦解了,不知道怎么和他讲话,我看见他紧张不安的样子,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穿着很讲究,全身都是名牌。他看到我,眼里装的不是惊喜,而是眼神闪烁不自在,那一刻我心里明白了什么。我没有理他,就直接去了园长办公室。
干妈看见我,好像明白一样,问:
“是安安的爸爸?”
我点了点头,在她面前,我再也忍不住,泪水流出来,就如打开的水龙头一样,哗哗的流,哭了很久。干妈帮我擦眼里说:
“孩子,我知道你一向坚强,可是有些事情,你要往好处想,虽然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离开他,我想一定是伤透了你的心,要不然你也舍不得安安没有爸爸。但是现在他已经来了,你就要好好面对,至少你不能替安安决定要不要爸爸的权力。”
我心里也明白,只是装在心里的泪水已经装不下了。过了一会,我安静了下来,不管怎样,他能找到我,我就要去面对,虽然这两年了,我几经不可能还能如当初那般的再爱他,但是至少我们是相爱过的。
我走出去,看见他在那里等我,那样子是小心翼翼的。
我曾经也幻想过千百次,再遇见常歌的场景,但是我没有想到,再见到他时,我竟然没有一点如期的欢喜,也许今天见到的常歌真的已经不再是我记忆里的他了,淡淡对他说:
“走吧,我已经下班了,有事情出去再说吧。”
常歌安静的跟着我,我带他去了一家咖啡馆,我不想说话,毕竟现在要说话的人是他。我看着他,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男人。两年不见,他已经改变太多,我回想当初爱上他的笑容,就如孩子一样的笑容,而现在的完全没有了。
他眼里有的是一些少许的歉意,我已经不需要了,可是面对他一瞬间的忧郁眼神,我的心突然柔软起来,我有种想去安慰他的冲动,可是明明受伤的人应该是我。
这时候,他说:
“我在杂志上看到你和宝宝的照片,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所以,我现在我来,希望能分担些你的辛苦。”
我的心突然冷了一下,原来事过境迁,爱已不在,他只说要分担我的辛苦,没有别的。
我从他手里拿过那本杂志,才想起语嫣2个月前,说要把我和安安在颐和园拍的照片寄拿去参加什么妈妈宝宝得评比,当时我没有太在意。没想到,今天他竟然因为这个找来,难道那时候语嫣也希望,他来找我们。
他接着说:
“当初你问我是否喜欢孩子,我没有太注意,那个月,我和朋友一起做的小生意出了问题,后来他拿着钱走了,留下100多万的债务。”
我得心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没有想到他当初有这些事的发生。他又说:
“你离开前一天,在我那里看到的那些东西。”
他有些难以启齿的说:
“是前一晚我和几个朋友,去酒店喝了很多酒,因为心情很差,就叫了小姐。我醉得很厉害,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回去了,等我醒来,已经第二天了。”
这些年来,我常常问自己,和他睡得那个女人是谁,很多次晚上做梦,都梦见自己想去看清当时那女人的样子。现在听他说出来,我心里一阵冷笑,岁月真的捉弄人呀,我们的爱情就毁在一个酒店小姐身上。
我抬头看他,他眼里是一片漠然,我已经猜不出他的心思了,我想也无需猜透了吧,原来在事情的真相面前,我竟然还有一丝心痛,也许那丝心痛是为安安,原本可以给安安的记忆力留一个完美的父亲,现在看来只有隐瞒这些不光彩的事了。
我细细的打量他的眼睛,因为我知道一个人任何地方可以骗人,但是眼睛却很难做到,他在我眼前不安起来,怕我看穿他一样。他的目光开始躲闪。
片刻之后,我知道他一定会问安安,那一刻,我有些害怕,怕他会抢走我的安安。
他拿出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对我说:
“照片是一个我小时候拍的,那两个是女孩是我的姐姐,最小的那个男孩是我。”
我有些莫名的那起那张发黄的黑白照片,里面的那个男孩竟然和安安一模一样,我心里明白了一切。知道已经躲不过了就说:
“就因为这样,所以来确定安安是你的儿子?”
他眼里充满希望的说:
“你能让我认回儿子,我会很感谢你的。”
我心里一片冰冷,权宜之计就说:
“不好意思,安安现在不在北京。我父亲带回老家了。”
他眼里有些疑惑,我知道他不会相信,但是我以为至少我们在一起相爱了两年,可是从他眼里再也找不到,我们相爱时的真诚,而是装满了市侩的圆滑。趁他还要说话的时候,我站起来说:
“不好意思,我现在还有在补习,所以再不去就迟到了。”
他见我一定要走,就熟练的提包里掏出一张名片,说:
“那你一定要打电话给我,我真的想看我们的孩子。”
我心里大骂:“不要脸的东西。”心里对他是厌恶之极,别人说人在变,本性难变,如今的常歌,外貌没有变,可是他的人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人。走出咖啡馆大门的时候,我顺手就把那张名片丢进了门口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