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莲轻轻抹去额头上的香汗,故作强势的说道:“我堂堂鬼方族灵祈,哪会需要你来舍命搭救。”
见又是一波鼠群即将过来,子喜也顾不得许多,头也不回的叫道:“幽莲,现在不是耍性子的时候,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你给我上去吧!”
子喜右手挥剑,左手一探,只感觉左手抓到一团丰满滑腻弹性十足的物事,让子喜感觉一阵发自内心的舒畅,这时候也不管是幽莲的哪个部位,直接用力的向头顶的冰川裂隙掷去。
“啊……子喜你这个大色胚!”只见被丢到空中的幽莲,满脸羞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双手紧紧捂住自己被侵犯的屁股,一脸娇羞而又怨恨的看着子喜。
子喜听见幽莲叫声,十分自然的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白皙圆润的芊芊玉足,十根洁白的脚趾在轻微蜷缩,再向上看去,只见两条白璧无瑕的玉腿汇合处,一件白色的柔软丝织物十分的显眼,透露出无限美好和神秘的气息,子喜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口中喃喃说道:“好白……”
“嗯?什么东西好白?”突然被甩到空中的幽莲有些手足无措,刚刚稳定下来便听到子喜的话,不禁好奇的低头去看,正看到某人一脸猥琐痴呆的看着自己裙下,瞬间醒悟是什么情况,刚刚褪下的绯红再次布满脸颊,连忙伸出一只手捂住裙子前面,娇嗔道:“啊,子喜你个坏人,不许看!”
“嘿嘿,我不看我不看。”子喜连忙低头将快要流出的口水和鼻血捂住,不然可糗大了,连忙抬头道歉道:“一时失误,一时失误。”
“哼,色狼!那你还看!”本来还停留在在空中的幽莲,见子喜又抬起头向自己裙下看去,捂着屁股如一阵风一般飞出冰川裂隙,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这么冷的天依然只穿一件素色裙子,不知道是修炼的功法还是天生耐寒啊,女人的世界真不懂。”子喜摇摇头,将刚才香艳的一幕挥之脑后,面色一整,对着周围已经连成一片的黑色鼠潮,喝道:“呵呵,想吃本侯的肉,没那么容易。”
只见红色的剑气四处纵横,霸道无比,将光滑的冰川石壁上刻出道道极深的痕迹,更有无数只冰川巨鼠被强横的剑气分割成大小不一的尸块,断肢尾巴堆积一地,猩红的血液在冰川上冒着白腾腾的热气,但是又很快凝固,变成琥珀般的红色冰川。
“看来不出杀招不行了啊,玄夜雨!”
黑红相间的锐利剑气自赤羽剑的剑尖透体而出,化为无数道剑气同时喷薄而出,攻击面和杀伤力甚至比幽莲的莲华要强上不少。子喜也趁机弯腰下蹲,猛然跳跃至半空,然后借赤羽剑挂在冰川上,一步步爬出冰川裂隙。
子喜刚一露头,便觉得头顶一片阴影,抬头一看有数百人围过来,正是在旁边守候的商族安东军。
“是攸侯,攸侯平安回来了!”
子喜一跃而起,稳稳落在冰面上,一身黑色衣衫满是破洞和血迹,甚至右臂整个袖子都化为碎片。子喜和大家讲述地下的冰川巨鼠,引来一阵唏嘘不已,而刚才报告冰川下面请看的士兵更是愧疚不已,子喜连忙安慰,示意不用自责。
子喜久久未发现幽莲的声音,抬头看去,却见幽莲满脸羞红的不敢看子喜,而子喜的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想起刚才的那一抹白色,眼神更是不自觉的向下移动。
“哼,色狼!”感受到子喜的眼神,幽莲又是一阵面红心跳,可是心底却不知为何,竟然没有几分责备子喜的意思。
子喜上前道:“刚才情况紧急,一时多有冒犯,还请幽莲姑娘原谅。”
“哼,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轻薄我。”幽莲轻哼,脚下轻轻踢着一棵坚韧的荒草,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时候一旁的索小屠叫道:“天天晚上搂着我们家侯爷睡,我家侯爷还没说你轻薄他呢,你倒反打一耙说是攸侯轻薄你,攸侯,虽说我打不过这个什么灵祈,但是咱也不能被一个娘们欺负不是?”
子喜和幽莲闻言,同时说道:“给我一边去!”
说的索小屠悻悻而回,被繁无休调笑许久,而子喜和幽莲两人也是微微一笑,不再无言。
“报告攸侯,数百里外,发现北伐军行踪。”一名斥候报告,由于在荒原之上极其荒凉贫瘠,植被低矮稀少,山地丘陵也都被积雪抹平,所以目力所见极远。
“北伐军?这追的够紧啊,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坐骑。”子喜感叹道,北伐军没有狗拉雪橇,在这冰天雪地中想要快速行军,必然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子喜看着幽深的冰川裂隙,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说道:“安东军听令!留两万飞虎族在此,其余安东军向东北方向进军!”
索小屠和繁无休上前道:“攸侯,这是何意?难道想用两万飞虎族拖住北伐军不成?可这代价也太大了!”一旁的幽莲眼神在看向这边,意思是和两人的问题一样。
子喜神秘一笑,说道:“你们什么见过你家侯爷做过傻事,我这次是打算借刀杀人,这刀不需要磨了,这人也快要到了……”
一片白雪皑皑之中,一支长长的队伍绵延不绝浩荡千里,在一片白色的世界中十分显眼,正是一路紧随的北伐军。
身上披着数件袍子,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但是仍然止不住在鼻子下面挂着两根晶莹透亮的冰条,淮季将冻成冰的鼻涕取下,揉着发红的鼻尖,对一旁的嬴摩且说道:“徐侯,我们还要追吗?再追下去,我们都会被冻死的。这几日在冰川裂隙中发现十几次安东军的尸体,很明显安东军也没有几个人了,我们还是回去复命吧,这鬼天气太可怕了,简直像是在地狱。”
一身厚厚长袍的嬴摩且将眉中挤成一个川字,眉毛胡子上尽是白色冰霜,看着不远处又有几名士兵被冻僵躺下,久久长出一口气,说道:“我们伤亡惨重,十几头冻死坠亡者近万人,冻伤者不计其数,由于各族多居于南方,气候温暖湿润,即使是我也觉得刺骨的寒冷。但是你也要看到,商族安东军也不会比我强多少,也是一样伤亡惨重,所以我们在拼一口气,一口看谁能够坚持到最后的气,这口气决定是你死还是我亡。”
淮季听后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徐侯,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各族首领们快要压制不住了,光是昨天一天就已经杀掉三个部族酋长了,你不可能把十多万人全都杀掉的。”
嬴摩且看着身旁瑟瑟发抖的将士,许久才咬牙说道:“再向北行军三日,若未遇安东军则班师回朝。”
周围的北伐军闻言高兴大呼,情不自禁的和周围的人抱成一团,甚至有人眼中流出泪花,活像是当年刚出狱的奴隶。但是事与愿违,一骑斥候踏雪而来。
“报徐侯,一百里外发现商族安东军行踪。”
刚刚还抱成一团的北伐军将士面面相觑,一个个都傻了眼,这徐侯是不是算好了安东军行踪才说刚才的话逗我们开心呢?
嬴摩且面色一喜,眉头舒展直接将冰霜震开,说道:“发现敌军,全军出击!”
北伐军没有安东军想的周全,全军骑着角马巨狼至上冰原,结果损失惨重,行军不过十余日,大量坐骑牲畜被冻死冻病,没有坐骑的北伐军只能在齐腰深的大雪山行走,不但冻死冻伤者不计其数,掉入冰川的人数也是安东军的数倍,最后血的教训才换来用驼鹿白熊代替原先的坐骑,但是速度要比安东军慢上不少。
北伐军一路北进,敌人的毛都没见到一根,自己反而死了近万人,自然是憋了一肚子怒火,一路猛催坐骑飞奔,只是花了不到半天时间便赶上安东军。
看到安东军,北伐军大惊:“这商族大军怎会只剩下这么几万人?”
嬴摩且刚舒展开的眉中又拧在一起,暗道:“难不成这安东军遭遇什么恐怖的事故?还是说这其中有诈?”
“北伐军斥候听令!”嬴摩且挥手喝道:“去前方探查,看看四周是否有商族伏兵!”
北伐军斥候听令,带着数百人分散而行,将安东军数万人紧紧包围,发现附近没有什么伏兵的痕迹,但是想要仔细探查却被安东军中的箭矢射死,一连数百人皆是如此。
“嗯,外强中干吗?还是想请君入瓮?”嬴摩且摸着短短的胡须,有些不敢确定,因为和子喜两次交手都是失败,他知道子喜不是个束手就擒的人,但是既然有反抗就说明真的是山穷水尽了,只是为何不见这攸侯喜?
突然,不远处的浅坑里,跳出一个衣衫破烂的青年,正是子喜,看着面色严肃的嬴摩且,说道:“徐侯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嬴摩且双手抱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摩且甚是想念攸侯啊。”
子喜轻轻拔出赤羽剑指着嬴摩且,笑道:“我也甚是想念和徐侯交战的日子啊,这里天气酷寒,不如我们打一场暖暖身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