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你看看,喜欢哪把?随便挑!”
把齐飞他们领到自己在二楼的卧室后,徐小可掀开床板,大大方方地对齐飞说道。
齐飞搂了一眼,只见近一米二宽的床肚子里,塞满了诸如巴冷、帕兰、狗腿、三美等冷钢的量产刀,其间还夹杂着几把印第安风格的战斧。
“你打算组建黑涩会社团?”齐飞挑了挑眉,问道。
“真要组建社团,我就藏一堆西.瓜.刀了,那玩意儿既能唬人,又不至于闹出大事儿来;这些都是我进的货,准备往外卖的——我都换了好几家网店了,一回也没被抓着过!”
徐小可咧开嘴,得意地笑着说。
“把床板盖上吧!”扫了一遍这些刀斧,齐飞很快就没了兴趣,遂语气平淡地说道。
毕竟他惯用的是东洋刀,如果是临时替代的短刀,已经有两把原产的狗.腿.刀,就足够了。
“别急呀,飞哥,还有呢!”
徐小可说着,弯腰把床肚子里的短刀都拿出来、扔在地上,然后把刀下面的那层板子也掀开。立刻,一溜野猪矛、布希曼,还有两把长柄斧和一把东洋刀,便出现在齐飞眼前。
“你囤这么多货,不怕卖不出去?”齐飞替某人蛋疼地扬了扬眉,问道。
“上面那层都是‘代工’的,根本就没花几个钱,那都是拿来忽悠网上那些二货的。”徐小可一副“你懂得”的表情,冲齐飞挑了挑眉,说道。
然后,他指着第二层的刀斧,说道:“这几根野猪矛和布希曼也是‘代工’的,就那两把哈德逊湾斧子、和那把冷钢88K,是正经进口的——这三样是我自己收藏的私货。”
齐飞等他说完,一把就拿起那柄冷钢88K,“唰、唰、唰”三下,瞬间便完成了出刀和劈刀、血振的动作;然后对着光线端详了一番刀身,遂收刀入鞘,将它拎在了手中。
“高手、绝对高手!一看飞哥就是用刀的高手,”徐小可竖着大拇指,又狂拍却马屁来,“我之前猜得果然没错!”
“你这里有没有锯、钉子、锤子之类的东西?”齐飞没有理会他的马屁,而是干脆地问道。
“有,都在楼下卧室的工具箱里放着呢!飞哥你要这些干什么?”徐小可不解地问。
“你用那些东西,去把这个单元里敞着门的那几家的家具,都拆成板子、然后把锁着门的那几家的门口,封起来。
这样即使那些屋里有丧尸,也不用担心它们会误打误撞地开门出来了。”
“飞哥你心思太缜密了!跟着你,安全绝对有保障——你放心,这事儿包我身上了!”
尽管齐飞对他的马屁不感兴趣,徐小可仍旧猛拍了一通,然后转身就要去楼下,却被齐飞叫住了。
“飞哥,你还有吩咐?”徐小可问道。
“你这里还有没有露营用的寝具?我去楼顶搭个铺盖,这几天我就住那儿了,好方便观察周围街道上丧尸的变化。”齐飞说道。
“有,就在阳台上放着呢,我这就给你拿去!”
“不用了,我自己拿;你去封门吧!”齐飞阻止了徐小可,对他说道。
“哎,那我去了,飞哥;还有啥事儿,你随时叫我!”徐小可点头应道,随后出了屋子、下楼去了。
他离开后,齐飞去阳台上找到了露营用的简易帐篷和其他寝具,然后在陈曦和侯绪萍的帮助下,把这些都搬到了五楼。
“大叔,我能不能……也住楼顶上啊?”放下手里的东西后,陈曦试探着问齐飞。
齐飞没说话,只是用“为什么”的眼神儿看着她。
“我怕再遇到省厅里的那种怪物。”陈曦心有余悸地解释道。
“随便你,”齐飞耸了耸肩,说道,“不过楼顶上可一点儿掩蔽物也没有,万一真有‘壁虎’爬到上面去,在那儿可比待在屋里危险多了。”
“有大叔你在,我不怕!”陈曦看着齐飞,语气坚定地说道。
齐飞撇了撇嘴,露出个不置可否的笑容来,然后把88K扛在肩上,一边往屋外走,一边说:
“要是只有两三只壁虎,在有刀的情况下,我要解决它们很轻松;不过要是再来上一群,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走吧,去一楼找几块木头做把梯子。要不你可没法从天井这里,爬到楼顶上去。”
于是,陈曦和侯绪萍两人,便跟在齐飞身后,又回到了一楼的军品店里。
当他们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恰好看到徐小可背冲着他们、跪在那头一级传播者的尸体跟前,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在无声哭泣的样子。
悄无声息地站了一会儿,等徐小可肩膀抽动的幅度变小了,齐飞这才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肩,淡淡地说道:
“行了,胖子。再哭,你哥也只能这样了,还是想想怎么处理它吧!”
“飞哥,我能不能把我哥埋起来?我知道不能老把死人放屋里,可是,我也不想让他就这样躺外边儿晾着。”徐小可用袖子擦了擦泪痕,向齐飞说道。
“随你,这是你哥,”齐飞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说道;然后扭头吩咐侯绪萍,“你帮他一块儿挖坑,前面的店铺里有工兵锹。”
尽管不愿干埋死人的活儿,可是出于对齐飞的畏惧心理,侯绪萍不得不点了点头,然后按他说的去做了。
在徐小可和侯绪萍两人一起动手,在后院里挖坑的时候,齐飞则找到前者说的那只工具箱,带着陈曦跑到那小两口的婚房里,挑了件还算结实的家具,三下五除二地,就用锯子给“分尸”了;
然后,用锤子和钉子“叮当”敲了一阵,一架简易的梯子便成型了。
随即,齐飞便把梯子扛到五楼、并架在走廊顶部的天井上,尔后先把露营用的东西都搬到楼顶,再和陈曦先后踩着梯子,上到了楼顶。
接下来,齐飞便告诉陈曦怎么支帐篷和使用充气地垫,便任由她一个人忙活着;而他自己,则用一副从徐小可店里拿来的望远镜,对着远处观察一番后,便在纸上画起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