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
“我知道,我不偷看;赶紧进去洗吧——别忘了,洗的时候别让伤口见水!”
走廊尽头的公共浴室门前,齐飞跟轰苍蝇似的、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陈曦和侯绪萍赶了进去;然后,就坐在门外的塑料小矮凳上,无聊地等着。
因为断电了,所以那俩妹子把一盏应急灯带进了浴室;而小旅馆的老板为了省钱,给浴室安装的玻璃门,是那种遮光效果并不好的、老式毛玻璃。
所以,当浴室里的应急灯亮起时,俩妹子的身形便被影射在了玻璃门上。
看到毛玻璃上的两个人影窸窸窣窣的、一件一件地将身上的衣服除去,尔后又弯腰翘.臀地拧着身子冲洗,齐飞顿觉小腹下面的“老干部”,瞬间蠢蠢欲动了。
于是,齐飞硬憋住一脚把玻璃门踹碎、然后进去“2+1”的冲动,转过身去狂做起俯卧撑来。
然并卵的是,做俯卧撑非但没有让他的“老干部”泄火,反倒越发让他感觉到体内充满了力量,因而“老干部”也就越发的斗志昂扬了。
没辙,齐飞只得回了趟房间、把东洋刀拿出来,在走廊里练起了拔刀术。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浴室的门终于开了,俩妹子头发湿漉漉的、各自只穿了件宽大的男式圆领汗衫,还有沙滩裤出来了(这都是齐飞从超市内衣区里找到的)。
看到俩妹子刚刚出浴的白嫩样子、并且嗅到她们身上清香的沐浴露的气味,好容易安静下去的“老干部”,瞬间又抖擞起了精神。
于是不等俩妹子开口说话,齐飞就把刀往地上一扔,抓起换洗的衣服、冲进浴室后赶紧把门关上了。
“诶~大叔这是怎么了?”陈曦奇怪地问道。
“不知道啊,可能是等烦了吧。”侯绪萍自行脑补着,猜测道。
不过很快,两人就知道了真正的原因:
就见齐飞脱衣服的动作,被灯光全过程影射在门上;而当他除去所有衣物时,“老干部”那雄姿勃发的轮廓,便忽的一下跳进了她们的眼眶。
登时,小女生羞得满脸通红地转过身去,不敢再回身了;而加油站女工则是望着“老干部”的轮廓,条件反射地蠕动了下喉头,这才满脑子乱哄哄地转过身去。
“我们刚才……是不是都被大叔看到了?”陈曦忽然小声问侯绪萍。
“可能是吧——应该没有吧,”侯绪萍语无伦次地推翻了自己刚刚出口的话,说道,“咱俩出来的时候,他不是一直在练刀吗?”
“哦,”陈曦点了点头,但随即就想起件事来,遂质疑道,“不对!之前大叔陪咱俩过来的时候,没有带刀啊?那是他又回去拿的!”
说完,陈曦忽然发现侯绪萍脸上的神色不对,遂奇怪地问道:“诶~侯姐,你脸怎么红了?”
“呃……没有啊,”脑袋里还没抹去“老干部”的轮廓的后者,矢口否认,并随即反问了一句,“哎,陈曦,你刚才回头看什么呢?”
……
身为雄性生物,齐飞洗澡的速度可比俩妹子快多了。短短几分钟,就冲洗完毕、抱着换下来的工装出来了。
看到他出来,侯绪萍讨好地主动说道:“齐大哥,你把衣服扔里面吧,明天白天,我洗出来就是了。”
“不用了,衣服随处都能找到,自来水可是越用越少,还是省着点用吧;脏了的衣服,扔了就是了。”
齐飞拒绝了侯绪萍的好意,并随即吩咐她:“你先去我房间等着,我有事要跟陈曦做。”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刚才我们洗澡时的动作被他看到了,所以,他现在想对我们……那个啥啥啥了吗?
侯绪萍不由愣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低着头“哦”了一声,然后乖乖地去了齐飞的房间,并且坐在他的床的床沿上,心中忐忑地等着。
在等待的同时,侯绪萍心中天人交战着:等下他过来的时候,我该怎么办?是随他想做什么、就随他做什么呢,还是随他想做什么、就随他想做什么呢?
也许,等下自己主动一点,更能讨他欢心吧?其实,他长得还是有点帅的,而且还很厉害的样子。有他的保护,自己才能更好地活下去吧。
正胡思乱想着,忽听隔壁房间有人进去了,跟着就是房门关上的声音。
然后,听见齐飞问道:“怎么样,还疼吗?”
“还有一点儿,不过疼得不厉害了。”这是陈曦的声音,听上去很自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样子。
“嗯,昨天你是第一次,还没适应过来,肯定疼得厉害,今天应该就不会了。”
齐飞说着,然后就是撕开塑料袋的声音;跟着,又听陈曦说道:“大叔,呆会儿你能不能轻一点啊?我还是怕疼。”
“忍住就没事,一会儿就好了——好了,我要开始了。”
“嗯,你来吧!”
“啊~疼!疼啊,还是疼!大叔你轻点啊!”
“疼就忍着,一会儿就完事儿了;昨天也没见你叫唤得这么使劲儿!”齐飞训斥的声音传来。
于是,陈曦不再大喊大叫了,而是间歇性地开始发出“嗯、嗯”和“嘶~啊”的声音,只听得隔壁的侯绪萍面红心跳。
不过,让女加油工心跳加剧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多久,只是短短不到十分钟,就停了。然后听到齐飞叮嘱了陈曦一句,就开门往这屋来了。
——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侯绪萍很有些意外地想到,甚至略带着点失望。但转瞬间就打定了主意:等一下,自己一定要夸奖他“猴赛雷”、尽量哄他高兴——哪怕是昧着良心的。
然而,当齐飞走进来的时候,却只是淡淡地对她说了句:“行了,你回去睡吧。”
——诶?原来不光持久力不行,就连持续力也不行吗?
侯绪萍颇为诧异地想到。不过怕惹得对方不高兴,她可没敢有什么异议。于是“哦”了一声,便起身回屋了。
回到自己房间,侯绪萍看到陈曦已经穿戴整齐了,并且脸上也没有通常会有的潮红色。于是,某人银样镴枪头的形象,更加在她心中坐实了。
不过,刚才陈曦喊疼的声音,可是切切实实地听见了,并且不像是在作假。于是,侯绪萍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试探着问道:
“陈曦,刚才……齐大哥是不是把你弄得很疼啊?”
“不是很疼啊,只是有点疼而已,”陈曦摇头答道,随即就醒悟过来,嗔怪地说道,“哎呀,侯姐,你瞎说什么呢?大叔刚才是在给我清理伤口和包扎呢——不信你看!”
说着,陈曦就把膝盖上、以及大腿外侧新换的纱布,展示给侯绪萍看;而陈曦床前的地上,还扔着几根用过的棉签、换下来的旧纱布,和一个用完了的、装消毒水的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