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去死吧!”
壮汉宣泄地大叫着,就要用霰弹把齐飞打成筛子。
这回,齐飞没有再施展拔刀术,而是快步上前,侧身躲开枪口的同时,一手按住枪管、锁定了它的朝向,另一手则变为四指贯手,直击壮汉的咽喉。
“嘭!”
猎枪的枪口喷出一蓬铅弹,将卧室里的木地板轰出个窟窿来;而齐飞的贯手,却准确无误地刺中了壮汉的咽喉。
不过,齐飞这一下并没用全力,所以壮汉只是松手撒开猎枪,疼得用双手捂住咽喉,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但是从咳嗽了两声,齐飞就抡起枪托,狠狠一下撞在壮汉的太阳穴上,当即让他昏迷过去。
“杀了他。”
放倒壮汉后,齐飞把猎枪朝陈曦一递,淡定地说道。
虽然大叔要自己杀的是个活人,可是想到他竟然要“强袭”自己,而且还想杀掉大叔,所以陈曦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接过枪去,把枪口顶在了壮汉的脑门上;
然后,陈曦就发泄的、“啊”地大叫着,扣下了扳机。
“不要杀人!”
这时,门外的牧师突然大叫了一声,试图喝止陈曦,却看到她毫不手软地扣动了扳机。然而……
“咔哒。”
枪口并没再次喷出铅丸,而只是枪膛里传出了一下撞针击空的响声——枪里没子弹了。
看到这一幕,牧师不由大大松了口气,尔后不停地在胸前又划起了十字。
不过壮汉虽然没事,齐飞却是又像昨天那样,触景生情地当机了:
在陈曦对着昏迷中的壮汉扣板机的一刹那,一副似乎非常熟悉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
“杀了他。”
一个人近中年的男子,把一支手枪塞到一个暗红色头发、十二三岁模样的白人小萝莉手上,声音冷漠地对她命令道。
在这两人面前,一个双手被反绑起来的黑人大汉,正满面惊恐地坐在地上,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们。
“嘭!”
白人小萝莉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灰蓝色的眸子中,仇恨的情绪就把怯懦与迟疑,半点不剩地赶了出去;随即,就扣下了扳机。
而随着枪口火光的闪现,黑人大汉的额头上当即出现了一个血窟窿,其仍旧惊恐万状地大睁着眼睛,一头栽倒。
落满了灰尘的地板上,到处都是黑人大汉脑后的另一个窟窿里,喷溅出来的红白相间的、某种黏糊糊的半液态物体……
“呃……”
齐飞两手使劲儿按住脑袋两侧,却只是感到一开始刺痛了一下,尔后痛感就迅速散去,并没像昨天那样头疼欲裂。这让他颇为不解,却又无可奈何。
而一旁的陈曦见他只是疼了一下就没事了,不由也松了口气,但还是担心地关切了一句:
“大叔,你没事吧?”
“我没事。”
齐飞答应着,在昏迷的壮汉身前蹲下,解下他右边大腿上的鞍袋,翻找起来。很快,十几颗塑料壳的12号霰弹,就被翻了出来。
然后,齐飞退出双管猎枪里的两枚空弹壳,装了两颗新的子弹进去,却没有再把猎枪给陈曦,而是背在了自己身后;
接着,捡起壮汉的那只断手,硬生生掰断指头、把左轮枪拿出来还给了陈曦;
而陈曦只是在接枪的时候恶心了一下,却没有再动不动就表现出一脸恐惧的神色来。
做完这些后,齐飞又把四具尸体挨个儿从楼上扔到院子里,然后将昏迷中的壮汉双手反绑起来,便把他扛在肩上,往楼下走去。
“你要对他做什么?他还活着!”
从牧师跟前经过时,才被这混蛋和他的手下威胁过的牧师,居然为他求起情来!
“圣母婊。”
齐飞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随即从他面前掠过,没再理会他。
而慑于眼前这人的凶悍表现,牧师没敢再多嘴,只是等他过去之后,望着他的背影,不停地在胸前划起了十字。
下楼之后,齐飞先把壮汉扔在一辆自行车后面的货架上,然后推着自行车,把他驮到教堂前面的空地上扔下。
这时他看到,大铁门歪歪扭扭地躺倒在地上,而一辆运渣土的自卸车,正横过来、用它庞大的身躯挡住了门口;
此外,一台大型铲车则开到了院子里,并且看铲斗上的痕迹,就是它把大铁门撞倒的。
于是,齐飞干脆登上铲车的驾驶室,把它开到后院去,然后把四具尸体都搬到铲斗里、一次运到前院。
接下来,则用绳子分别绑住四具尸体的双脚,并把它们搬到自卸车车斗的外边缘上;
尔后,把壮汉也搬了过去,并以扇耳光的方式把他弄醒。
一醒来,壮汉就看到他四个手下的尸体,头部悬垂在车斗外面。
血液从割断的喉管里流出来,浇到下面的丧尸的头上、身上,刺激得它们“嗷嗷”叫着,纷纷向上蹦跳着,却就是不能如愿。
而越是这样,丧尸群就越发的狂躁,那此起彼伏的“嚇~嚇~”声,让壮汉差一点就要小便失禁了。
“兄……兄弟——不,大哥!大哥,是兄弟我不开眼,冒犯你老人家了,求你饶我一条狗命吧!”
壮汉声音里带着哭腔,连连哀求起来。
可是齐飞并没有理会他,只是自顾自地把一具尸体,头朝下绪了下去。
立刻,下面的丧尸群就像饿疯了的野狗一样,低沉地咆哮着一拥而上,瞬间就把这具尸体的头颅啃噬得血肉模糊,隐隐露出了皮·肉之下的森森白骨。
就在这时,齐飞却突然一拽绳子,把这具尸体拉了上来,让它使去皮·肉保护的两只眼睛,凸出在猩红、模糊的面孔之外,跟它老大四目相对。
“呕~”
壮汉忍受不了这血腥、恐怖的一幕,一扭头就狂吐起来。齐飞却是面色平常地把第二具尸体也绪了下去,继续吊丧尸的胃口。
等第二具尸体被拉上来的时候,却是整个脑袋都被啃干净了。
并且因为脖子上的血肉也被啃得差不多了,而使脆弱的颈椎无法独自留住颅骨,而让它掉到丧尸群里,引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
“你看,它们像不像在抢球?”
齐飞用手捏住壮汉的后脑壳,强迫他看着自卸车下面,和颜悦色地问道。
跟着,齐飞就松开手,任他接着狂吐的同时,又摩挲着下巴,看着剩下的两具尸体,自言自语道:
“第三个……就让它们啃到胸部,把上半截的肋骨、还有胸腔里的心脏、两边的肺,还有气管、食管什么的,都露出来好了;
第四个嘛,给它来个腰斩,但是把肠子、胃什么的留下?”
齐飞说着,还用征询的目光瞧了瞧壮汉。
“求求你,给我个痛快,杀了我吧!”
壮汉又猛吐了一阵,直到把酸水都吐了出来,才因为没东西可吐而暂时止住了呕吐。随即,也不再哀求某人饶自己一命,反而求他赶紧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