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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兄妹爱恋的传说:亦锋逝(1)

“竹林的灯火,岛国的沙漠,七色的国度,不断飘逸风中……有一种神秘,灰色的漩涡,将我卷入了迷雾中!看不清的双手,一朵花传来,谁经过的温柔?穿越千年的伤痛,只为求一个结果,你留下的轮廓。指引我,黑夜中不寂寞。穿越千年的哀愁,是你在尽头等我,最美丽的感动,会值得用一生守候……

竹林的灯火,岛国的沙漠,七色的国度,不断飘逸风中……有一种神秘,灰色的漩涡,将我卷入了迷雾中!看不清的双手,一朵花传来,谁经过的温柔?穿越千年的伤痛,只为求一个结果,你留下的轮廓。指引我,黑夜中不寂寞。穿越千年的哀愁,是你在尽头等我,最美丽的感动,会值得用一生守候……”云香斋里摇绕着我深情的歌声。

所有人都安静地沉醉在这首曲子中,看着我在台中轻步摇衫,翩翩起舞,而痴。

亦锋边沉醉,边为我抚琴,口里也情不自禁跟着我一起轻声吟唱。他的声音也很好听,但是他唱得很轻,只有我舞到他身边的时候,才能隐隐听见。

“谢谢大家今天来捧场,今天云香斋正式开张,各位客官都可以来这放松神经,但是这里的姑娘们都不再接客,只卖艺,还望客官们多多赏脸啊。”一等我唱完,妈妈就笑脸满面地走上台,做着开场白。

台下的宾客们顿时“喳喳”地讨论开了,有的在抱怨,以后不能在再这玩女人了,有的在探讨,说,这家云香斋是宇王爷罩着的,所以不能在这闹事,只好算了。

“那让婉儿姑娘再给我们舞唱一曲,再舞唱一曲,再一曲,再一曲!”宾客们鼓着掌,热情地欢迎我再表演一次。

我回过头,对一直盯着我的亦锋眨眨眼。他似乎在偷看我,以为我不知道,我一回过头看他,他就立马红着脸低下头。

我几步走到亦锋身边,牵着他的手,把他拉起来。在他诧异我要做什么的时候,我靠过头,在他耳边问他:“身体好点了没有?”

距离亦锋受伤时间算来,修养也有几日了,多亏了凌宇熙送的补药,使他恢复得很快,面色也好了很多,才能登台为我抚琴伴奏。

他见我关心他的身体,好像有些更羞涩了。脸上挂着两朵红云,呆呆地看着我:“好很多了,怎么了?”

对他吐吐舌头,再俏皮一笑,“我们一起跳舞吧!”

亦锋以前是西厢阁相公馆头牌,舞舞唱唱的,肯定没问题,就连抚琴都还是他教我的呢,虽然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们配合了那么多次,自然默契度很高。

“啊?”亦锋还没反应过来,我就一使眼色,让绢儿姐姐帮忙弹琴奏乐,吩咐她弹那首我教她的曲子便可。

绢儿姐姐也机灵,我一朝她打手势,她就明白了。走了几步,就坐到古筝旁,回了我个“耶”的手势,示意没问题。我放心让绢儿姐姐为我们伴奏,因为那首曲子她也练了好久了,弹得还不错。

拉着亦锋的手,把他拽到舞台中央,和我一起跳舞……

“谁在悬崖沏一壶茶,温热前世的牵挂,而我在调整千年的时差,爱恨全喝下……岁月在岩石上敲打。我,又留长了头发,耐心等待海岸线的变化,大雨就要下……风,狠狠的刮!谁,在害怕?海风一直眷恋着沙,你却错过我的年华,错过我新长的枝丫,和我的白发……蝴蝶依旧狂恋着花,错过我转世的脸颊,你还爱我吗?我等你一句话……一生行走望断天崖,最远不过是晚霞,而你今生又在哪户人家?欲语泪先下。沙滩上消失的浪花,让我慢慢想起家,曾经许下的永远又在哪?总是放不下……啊,轮回的记忆在风化!我,将它牢牢记下!”我拉着亦锋的手,边唱边舞起来,舞得很优柔,像是一位在倾诉情思的女子。

亦锋陶醉在我的歌舞中,不自禁地随着我的舞步,舞出他男儿的磅礴之气!他听我唱了几遍,就将歌词记牢,渐渐地能对上我的歌。

我辗转到亦锋身边,边吟,“谁在悬崖沏一壶茶,温热前世的牵挂,而我在调整千年的时差,爱恨全喝下……”

“岁月在岩石上敲打。我,又留长了头发,耐心等待海岸线的变化,大雨就要下……风,狠狠的刮!谁,在害怕?”他此时阴柔的男声,也变得很阳刚,仿佛他深陷歌中,扮演歌中的那个男子,在质问我为何负心……

“海风一直眷恋着沙,你却错过我的年华,错过我新长的枝丫,和我的白发……”歌中女子告诉那位男子,是因为他错过了,才无法挽留这段爱。

“蝴蝶依旧狂恋着花,错过我转世的脸颊,你还爱我吗?我等你一句话……”男子对女子比想像中的还要痴情。

舞到一侧,被亦锋拽着缎带,拉回怀中,抚摸着我的脸,我亦也深情地躺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忧伤叹息,“一生行走望断天崖,最远不过是晚霞,而你今生又在哪户人家?欲语泪先下。”

从亦锋怀里挣扎出来,摇起缎带,绕着他舞动着,听他对我唱,“沙滩上消失的浪花,让我慢慢想起家,曾经许下的永远又在哪?总是放不下……”

最后,古筝音弦,猛地急奏起来,我疾转到亦锋身边,然后被他拉着手,霎地停下来。紧紧和他贴合着双手,深情对望,同唱,“啊,轮回的记忆在风化!我,将它牢牢记下!”

亦锋,为什么我看着你的眼睛,似乎感觉到你的歌声中……好像在对我倾诉着很深的情。

“婉儿……”即使一曲歌舞已经结束,但,亦锋似乎还陶醉在歌舞中。

我们此时贴合着双手,离得好近,近得让我仿佛能感觉到他的鼻息。

“婉儿,你对我的心,就好比是歌中的这对男女吗?”亦锋对我勾勾起嘴角,似乎很开心。

他在说什么?

歌中那对痴情的男女?我对他的心……

我猛然意识到,亦锋爱着我!

亦锋爱我,亦锋爱我,亦锋竟然爱着我?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的。

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就像是一个好哥哥,我从小到大都把亦锋当做哥哥,从来就没想过和他之间有恋人的关系。他护着我,照顾我,我都当做是理所当然的,像是哥哥对妹妹的一切关怀,都是理所当然的……

这首曲子,诉了很深的情,倾诉了一对不能在一起的痴情恋人,所受的煎熬。而他竟将歌中男女,比作我与他?

他不顾现在是在台上,有很多宾客在看,就开心地将我一把搂入怀中,下巴抵着我的肩,在我耳边,对我说出了我最不愿意听到的那三个字……“我爱你”

亦锋,亦锋,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给你答复。

我爱的不是你,一直隐隐期盼着,你永远不会对我说出这三个字,那样,我们就能做一辈子的好兄妹了。

“亦锋……”我知道亦锋在等我回应他对我的爱,可我真的无法回复他的感情,也知道他在颤抖着,很害怕我的拒绝,可是我又不想欺骗他。张着口,舌头一时打了结,说不出话。

“宇王妃这是在做什么呢?想替宇王爷带绿帽吗?竟和别的男子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云香斋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恼怒的声音,令亦锋一吓,不得不松开我。

皇上?

他来这想做什么?

只见他豪迈地摇着一把折扇,穿着一身绿袭轻衫走进云香斋。身后还跟着一个弯着腰,站不直的人,我料想那个应该是个公公。因为我以前问过凌宇熙,怎么区分男人是“公的”还是“母的”啊。他知道我是在好奇那些公公,就坦白告诉我,走路一般直不起来的就是公公,因为他们的“那个”被割了,那阵子很疼,都是弯着腰走路的。等到不疼了,都就习惯了,就再也直不起来了。

“皇……皇……”我刚想叫出“皇上”这两个字,只见皇上把折扇一合,竖在唇边,示意我住嘴。

虽然不知道皇上来这干嘛,不过很感谢他刚才替我解围。

再歪过头,看看亦锋,见他紧盯着从门口走进来的皇上,似乎他因为皇上来搞破坏,有点生气。

亦锋,对不起了,我不能爱你……

“哟,这位公子是?”妈妈看到皇上气宇轩昂的样子,猜想他可能是个富贵主,一下子就奔向皇上,迎接皇上去坐雅座。

那位公公见皇上走到桌子边,赶忙拉开一把椅子让皇上坐,皇上则霸气地一拂衣摆,在椅子上坐下,目光,还紧盯着台中的我,对我邪魅地弯了弯唇角,“我叫黄跃,还是宇王妃的熟人,你说是吧?婉儿……”

不就是和他见过一次面嘛?有什么好熟的?记得那次我冒犯了他,他不会是乘凌宇熙不在,专程来报复我的吧?

不会的,不会的,他是皇上,不可能那么小气的。

看他的打扮,好像是微服私访,所以不可能会带兵来的,是我多虑了,多虑了。

“宇王托我传话给婉儿姑娘,不知婉儿姑娘方便否?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私谈一下?”皇上随手一甩,扑开折扇,好笑地注视着我。

凌宇熙?托皇上传话给我?那么,他人呢?为什么他不亲自跟我说,还要托别人转达,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会是什么话呢?是交代我什么事?情话?

我细细打量皇上,他好像是空手来的,但,这里面会不会有些阴谋?

“别和他去!”亦锋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好像很怕皇上带走我一样。

亦锋,至从你对我说完那三个字,我似乎觉得无法面对你了,无法接受你对我的情意,无脸面对。所以……

“没事的,我认识他,去去就来,想听听凌宇熙传什么话给我。”我慢慢地抬手,抚上亦锋抓住我的手,摸着他的手指,在他渐渐绝望的目光中,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拔开……转身就向已经站起来的皇上走去。

亦锋,我已经表示得如此明了,我相信你那么聪明,能明白我的意思吧?对不起,亦锋,如有来世,我愿做你一世情人。

把小手搭上皇上宽厚的手掌的那瞬间,我回头来,看见你低着头站在那里,似乎哭了,亦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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