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到山顶已经将近子时,几许繁星陪伴闪烁的冷月,不远处朦朦胧胧一个庞然大物,稀稀松松的点缀着一些灯火,想来就是不咸门的山门了吧,走近看时,哇,好大一座宫殿似得建筑,建筑四周,古树参天,红墙黄瓦,气派非凡。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挂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书三个大字“不咸门”。
站在门前,左青龙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这么宏伟的建筑还是第一次见,想来皇宫也不过如此了吧。
方世贞带头推开门走了进去,门后立着两个青年男子,身穿湛蓝色长衫,看到方世贞进来,忙弯腰行礼:“师叔。”
方世贞道:“今夜是你们守夜啊。掌门可还在等我们?”
二人又行礼,说道:“回师叔,家师在白罗聂宫等您呢。”
一行人穿过庭院,来到正殿门前。这是一个与道观相似的建筑,蓝砖砌成,门前一个插满高脚香的鼎炉,夜色中依然能看见袅袅青烟升起。红色的松木门敞开着,屋里灯火通明,一个身材高大,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的老者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张笑天和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男子。
方世贞和吕薇儿、贺仙儿上前拱手行礼:“师兄(师伯)”
老者还礼道:“你们一路辛苦了,快进来坐。”转身带头走了进去。
一行人随老者走进屋里,分别落座。老者对左青龙三人说道:“几个小兄弟路途劳顿,辛苦了,我乃这不咸门的掌门郁离子,这是我的大徒弟卓不凡。”伸手一指白衣男子。
卓不凡生的剑眉星目,俊美非凡,一身白衣,手握折扇,一派谪仙人的风采,左青龙暗道,这小子这么俊,难怪贺仙儿一路上念念不忘的。
郁离子对独眼龙说道:“这位小兄弟,你来前边来。”独眼龙起身走上前去。郁离子又问:“你本名叫什么?”
独眼龙道:“梁满仓。”
郁离子微笑道:“别紧张,放松点,你且上前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独眼龙走到郁离子面前,郁离子撑开他的眼睑细细观察着,问道:“你这眼睛怎么成这样的?”
“我上馒头山的第二年的时候,我在树上摘柿子,不小心滑下来了,倒霉的是头先着地,更倒霉的事地上居然有个树杈子,正好就插我眼睛里,然后,我大哥就到我下山去看医生去,可我们镇上的医生都看不了,最后还是一个云游的和尚帮忙给治的。”
郁离子轻轻碰了碰独眼龙的眼珠子问道:“有感觉吗?”
“能感到眼眶动了动。”
“好了。”郁离子松开自己的手,对所有人说道:“他的眼珠通体雪白,没有瞳孔,用手触摸滑腻异常,他没有痛感,我估计这应该也是一个法宝,不过感受不到有灵力波动,也许它和那个八卦一样都是神物,我们感受不到吧。”
卓不凡说道:“师傅,他说他的眼睛是一个和尚治的,会不会是皇觉寺的人?”
方世贞摆摆手道:“我想不会的,此次我们南疆之行,回来时听说皇觉寺的人都集体搬走了,看情形是往苗疆那边去了,我家老二老三就是去调查去了。而馒头山是在陕西,他们没理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那么远的地方。”
郁离子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抬头望月,四月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他长叹一声。说道:“大明国之气运已尽,想来皇觉寺的人应该也要放弃了,再说烛九阴和赤砾燔随便一条都不是他们能对付的。卓儿,你去把《山海奇兽志》拿来。”卓不凡领命前去。
不一会儿,卓不凡拿来一本早已泛黄的书,郁离子把书摊开,找到写有烛九阴和赤砾燔的地方念给众人听:“烛九阴性阴而又喜湿,生活在阴气极盛的极西之地,凶残好杀戮。赤砾燔属火,乃是太阳真火与地之阳火相碰撞所产生,刚猛好战。只有在太阳升起的极东之地才能看到。”读完之后合上书说道:“烛九阴和赤砾燔生活之地都在两个极地,我自问不是它们的对手,更何况让它们在一个地方呆着就更难了。我做不到的,皇觉寺的那群和尚就更不可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