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天气已经略显炎热,翾汐趴在丞相府中的一处凉亭的栏上,举目远眺,‘逆风’刚刚展翅飞了出去。满池的荷叶青翠欲滴,含苞待放的荷花随风摇摆,若是到了六七月荷花盛开时,定是满塘荷香四溢,沁人心脾。
她刚给瞿昙戟天传了封信,让他通过风楹月告知雲锋镖局她在虞罗的情况。在丞相府已经住下了数日,仍旧没有打探出溥畅和赫连他们人在何处?下人们每日的饭点都很准时,只是南荣平仲自从那夜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方萱茹告知她的是,南荣平仲在宫中事务繁忙,无暇顾及到她,所以还请她体谅。
翾汐知道现在也指望不上南荣平仲来帮她,想着要么进宫硬逼着找他问个明白,要么她靠自己来找出他们。她曾问过丞相府几个送饭来的下人,却是几乎个个守口如瓶,丝毫探不出个什么;有的连赫连他们名字都没有听说过,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和南荣平仲一起出现在丞相府中过。
她也曾经试探着向方萱茹打听过,只是方小姐也是顾左右而言他,并不想告知她的样子。
自从那次以后,丞相府中的侍卫突然增加,一直都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能感觉得到。而她今天才专门趁没有人发现的时候,让‘逆风’把信送出去。
又等了些时日,南荣平仲还是没有再回丞相府。宫里又进不去,翾汐思来想去,唯有出了丞相府,自己慢慢找线索才行,总好过这样被变相囚禁在丞相府内,什么也做不了好的多吧。
收拾好自己的包袱,翾汐就来向方萱茹告辞。因在此期间,翾汐也仅是那晚见过丞相一次,而今日他也不在府中,所以也不用特地向丞相说一大堆的托词来告辞。方萱茹见了她,到也没有多为难她,也未加挽留,任她来去自如。
翾汐暗自高兴,终于可以不用说那么多的客套话,就利落的出了丞相府。
阿绿跟在方萱茹身后,咋咋呼呼直问:“小姐,大皇子殿下不是让咱们好生照顾她吗?如今她走了,我们该怎么和他解释?”
方萱茹瞪她一眼,“阿绿,你脑子笨掉了吗?平日里见你鬼机灵的,今日是怎么了?她自己要走的,我们又能如何?而且她走了,正好殿下不就没有什么把柄让太子殿下找茬了嘛,这也是为了他好。只要他能顺利继位,这些小事他还会计较?更何况又不是我让她走的!”
阿绿一听也是,不再多话,乖乖的跟在方萱茹身后向内院走去。
翾汐出了丞相府以后,边走边摸了摸随身的钱袋,立马又愁眉苦脸起来,剩下的盘缠不多了。等她在一处便宜的客栈付了一夜的房租后,算了算,剩下的这点银子还不够她在虞罗京城撑两天的,得先找个事情解决了食宿问题才行啊。要不然,还不等她找到溥畅、赫连他们人,自已到先流落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