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引带着人在丞相府内直搜到天将泛白,仍然一无所获,因得私自调动禁军,得赶紧回去应差,还得急着赶回去向太子汇报,不得已,只得匆匆道声“抱歉,多有得罪!”调头直往回赶,也顾不得丞相府里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及众多白眼。
丞相从宫中出来已将至寅时,只得行至第一道宫门外的马车上,在马车上稍稍打个盹等候入早朝。这一夜注定不平静,而太子府内也是一夜未眠,听了速引快马加鞭赶回来的汇报后,更是铁青着一张脸直接去上早朝。
朝堂之上,满朝文武百官在列,恭候皇帝进殿。只见皇帝在内监的扶持下慢慢走了进来,后面紧紧跟随着一个人,锦锻衣袍、金冠束发、身姿修长,待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后,他才昴首挺胸立于朝堂之下,百官前列。
众百官全都疑惑不解,看着与太子殿下外表极其相似的那人,都在猜测此人是谁?不知他有什么来头,竟然能与皇帝同时入朝?但是太子殿下不是正站在他们一侧嘛?
而太子南荣赭石早已猜到此人身份,心中嫉妒之火熊熊燃烧,紧手握拳,恨得牙齿直痒,怪不得他们一直搜不到他人,原来是躲起来了。那为什么会选在今天宣布身份呢?也着实让人生疑,难道......
皇帝坐稳之后,向下列百官宣布:“此乃我儿南荣平仲,是我们虞罗以前的大皇子,此次回朝,我是打算恢复其皇子的身份......”
“父王不可!我认为父王此举有失妥当!”皇帝的话还没有说完,立即被南荣赭石一声打断。
“有何不可?太子不妨说来听听。”虞罗皇帝早就知道要恢复大皇子的身份是件难事,太子必定会从中阻挠,因为涉及到储位之争,两子相争是不可避免的了。但是不曾想到他直接在朝堂之上反对他,要不是南荣赭石太不成器,仗着身份不顾百姓,为所欲为,行为嚣张跋扈,他又怎么会从中暗暗扶持大皇子?
为了虞罗的江山社稷,他必须得为天下百姓负责,并选出一个明君来,而不是一个昏庸无能的昏君,如此两者相较之下,这才坚定了他要恢复大皇子身份的信心。
朝堂之下,众人窃窃私语,那些元老级的人物立马就明白过来,原来是那个被驱到夫风做了质子的大皇子啊?据有心之人观察并预测,未来恐这天下将有变数;也有新上任的官员,并不知情,只道是看场好戏了。
“父王,当年大祭司不是都已经预言过,此子不祥,将来必定会为虞罗带来一场腥风血雨,引起众国之乱吗?而父王明知如此,还要将此子留下并恢复身份地位,此举正陷虞罗于不利,众邻国也会对咱们虞罗另有看法,还望父王三思!”说完,跪下恳请道。
唯太子一派马首是瞻的官员,也全都伏地齐声道:“请皇上三思!”
方郃清也在另一侧跪下说道:“启禀皇上,那都是一些别有用心的迷信之人信口胡说罢了,据属下所知,当年那个祭司曾经也是个夫风人,做为别国的人,对我国进行挑拨事端,做出陷害大皇子事,也说不定,还请皇上明查,不要被奸佞小人所蒙蔽!”
太子殿下冷斥一声:“大胆奴才,你竟敢说本太子是小人?”
方郃清恳切地说道:“不敢,属下从未有如此说过,还请太子殿下不要对号入座!”
“你......”太子直气的指着方郃清还要再说,看见皇帝脸都沉了下来,只得暂且压下还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南荣平仲面色平静地对着太子道:“二弟,你可曾听说过‘煮豆燃豆箕’的故事?你我虽不同母,但是也不用如此针对我吧?父王只说是要恢复我大皇子的身份,并没有说是太子之位,你又何必如此担心呢?难道还是你自己不自信,认为自己的才能比不过我吗?”
“谁是你二弟?我才没有不自信呢。”南荣赭石不屑地道,两个人针尖对麦芒。
虞罗皇帝一拍案桌道:“都给我住嘴!”大殿之上立马鸦雀无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