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荣平仲跟着丞相从秘道中出来,奉常黄大人在此处已等候多时,见了两人显身,忙唤来下人拉他俩上来,又亲自过来见礼道:“见过殿下、方丞相!”
方郃清对他点点头,又转过头对南荣平仲解释道:“自已人。”南荣平仲听后,这才放松全身戒备,对他点头示意,随后拍去身上的尘土,整理起自已的衣容来。
“车马早已准备妥当,出了这个院子,门口就是!”奉常黄大人开口说道。
“多谢黄大人鼎力相助,方某感激不尽!他日再来登门致谢!”方郃清回礼道。
“方丞相,不必跟我客气,快走吧,再不快点天就要亮了!”奉常黄大人催促道。
一盏茶的功夫,南荣平仲和方丞相的马车已经驶进宫门。过第一道宫门的时候,方郃清这才放松紧绷的神经,“今晚情况特殊,如若被太子殿下的人马发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殿下还是早一日觐见皇上禀明真相,或许对殿下来说更为安全,剩下的事情,交给老臣打理便可。”
南荣平仲看着帘外几十年不曾见,有些陌生的宫墙,点头道:“如此,也好。只是......”
“殿下不用担心,相信陛下也是非常希望想快点见到您的!当时也非陛下所愿,迫不得已,才把年幼的您送往夫风的!”方郃清知道他担心什么,安慰他道。
“你,过来!”速引指着翾汐这边,把她吓了一大跳,她只得不情不愿地放下手中端着的果盘,准备慢慢蹭过去。“说你呢,那个穿绿衣服的!”原来他叫的是阿绿啊,翾汐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脏重又落回原位,终于轻松的吐出一口气来。
阿绿吓得一哆嗦,小心地看了一眼方萱茹,提心吊胆的跪下请示道:“不知大人叫奴婢有何事?”
速引审视她一眼,发话道:“你刚才不是去帮你们家小姐拿披风了么?披风呢,你怎么还在这里?”
披风?什么披风啊?阿绿完全一头雾水,再看一眼自家小姐,见她频频眨眼,忙应道:“是啊,是啊,刚才奴婢正要去小姐房中去取,但是夫人小姐们被突然叫醒,坐在这里很是无聊,奴婢就去添些吃食,一时给忘了。还请小姐饶了奴婢,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阿绿忙对着自家小姐求情道。
华夫人一听,明明她是后来才添上去的么,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再看看她和自家小姐之间的小动作,立马就明白过来了,也不动声色,静观其变,看她们到底在耍什么把戏,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还有旁边这个端果盘的下人,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
方萱茹在对面看的一清二楚,知道这说辞华夫人显而是不相信的,但见她没有言语,对她投以感激的一眼,装作大气道:“这次就算了,你下次记得就行了,快起来吧!”
“是,小姐!”阿绿起身恭敬地站到她身旁去。
速引只觉得场上有些异样,但又说不上哪里来,看似又找不出破绽,只得令下人在方萱茹房里,仔仔细细搜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