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后花园中,各种奇花异草,景色迷人。南荣赭石正和诸位妃子在亭榭中品茗逗鸟,速引进来拱手禀报道:“殿下,今日手下有人发现那小汐落榻在京城一家小客栈,白日里装作书生模样,去了官署大牢附近转悠过,但是没有进去。”
南荣赭石听后,停下手中的喂食,“哦?好啊,这么快就要上钩了?你马上去廷尉王大人那里一趟,让他晚上把牢狱的守备调开按计划行事,把巡城士兵也一并调开,放他进去看他去见了何人?一并解决掉!”
“是!”速引领命去进行布置安排。
夜深人静,翾汐换上一身黑色的隐身衣,用面巾遮住面孔,带上事先准备好的酒,及用碎银子跟酒馆小二换的一件破工作服。出了客栈,转身就用轻功直奔白日里所打探的官署大牢。
大牢的入口处此时正守着两个狱卒,翾汐隐身在暗处向那门口探了探头,又往四周环顾了一番。发现巡逻的士兵一个也没有出现,好机会!就趁现在,翾汐从地上抓起几粒石籽,就往守门狱卒旁边的阴影处打过去。
“谁?”其中一个狱卒发现异响,警惕地拿起武器对准阴影的地方查探起来,另一个狱卒问道:“怎么了?”
“好像有人在那儿,刚才我还听见了响声。”那个先发现响动的狱卒回道。
另外一个狱卒取下旁边的火把,帮忙他照亮暗处,“没有啊,哪有什么人啊?”
“我刚才明明听见异响了,这才奇怪了呢?”
“现在不是看清楚了,我说你啊,就别疑神疑鬼的了!”说完重新又把火把插入背后的墙壁,继续坚守在刚才的位置上。
翾汐趁他们两人在查探暗处不注意的时候,早就用轻功像一阵风似的进入了大牢入口。这个大牢的必经之处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一片阴暗潮湿,沿途的火把光线幽暗,在夜里更显得大牢阴森恐怖。
当翾汐走到里面深处时,发现这里还有几个狱卒正在一边吃着夜宵,一边闲聊。忙从身上取下事先准备好的破工作服,裹在黑衣外面,摘下面巾,拨乱头发,提着酒壶走至他们的面前。
立马就有人叫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翾汐装作唯唯诺诺道:“是上面那两个兄弟,他们说有福同享,有人既然送酒给他们,然后他们就让我代送一壶下来给你们也尝尝!”
“那你就放这吧,赶紧出去!”
“是,是,我这就出去。”翾汐放下酒,慢慢往外行去,一边注意着身后的动静。果然没一会,那几个心急着要酒喝的人,喝下去之后全都倒桌上了。
翾汐看他们全都倒下了,这才脱掉男袍,着黑色衣衫开始寻找起来。墙壁两边的火把,光线很暗地照着两边牢房里的囚犯,因为有的由于受刑过重,皮肉流血,衣衫褴褛,惨不忍睹。翾汐见了更加担心赫连与溥畅他们的安危,心急如焚,为避免被别的狱卒发现,她也只能轻声叫唤着他们的名字,看这些关着的人中是否能有他们,能否得到回应。
寻了一遍无果,翾汐正准备抽身出去,只听见身后有狱卒大叫一声:“劫匪哪里走?”
翾汐回头一看,原来是那几个躺倒在桌上的狱卒,“早知道你今晚会来,所以你那酒我们压根就没喝!”
糟了,中计了。翾汐暗悔不已,现在是躲无可躲,只能正面相对。一时间,狭窄的通道内,所有火把全部被点燃,彻底亮如白昼,翾汐被一大队拿着武器的士兵,团团围了起来。
原来早有桌上的狱卒前去通风报信,有人走向她道:“来人,把他给我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