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雨过天晴。
“水,水!”望虎朦胧中听见赫镖头的声音,立马从赫镖头身旁一跃而起。看向悠悠转醒的赫镖头,“镖头,你终于醒了!”
这一声惊喜的叫声把其他人都从梦中唤醒了,全部围拢过来,望虎忙把身边的水碗端起来喂他喝下。赫连仰头眯眼看了一圈众人,向身前的望虎问道:“其他兄弟?”望虎默默点头,证实了他的猜测。
赫连顿时黯然神伤,一共带过来二三十个兄弟,如今只剩下六七个人了,回去如何向少主交待?“兄弟们可都有安置好?代我给少主捎信了没有?这次走镖,是我辜负了少主的重托,还损失了这么多兄弟,回去我自当向少主请罪!”
“我让江亭他们都安置好了!信我还没有写,我这就着手写,除了遇袭的事,镖头可还有什么要在信中交待的?我都一并写好寄给少主!”望虎说完,一边唤了一个镖师把蓬车中的笔墨纸研拿出来。
经望虎这么一提,他到真想起了一件事,就是那枚玉佩的事。何人内力如此深厚,会在危难之际出手相助?这么多人中,镖局内的人,身手他再清楚不过了,除了南荣平仲最为可疑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高人会隐藏在周围而不被他发现的,除了少主,他还没有碰到过。对方是敌是友?救他又有什么目的?
他看向南荣平仲,却并没有当着外人提起此事,只是轻轻地问了一声:“南荣公子,你可知道是何方势力要为难咱们,阻止我们进京城?我想了下,此次进虞罗,并没有什么人知道,而且那人连我们镖局名字都没有听过,想来是专门针对你而来,你曾可有过什么仇家追杀却自己不知道的?”
南荣平仲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赫连表示不懂。南荣平仲这才道来:“我自小离开虞罗,在夫风待了十几年,一直经常闭门不出,很少与他人结交,更不用说有仇家了?在虞罗,也是小的时候,除了皇后视我这个皇子为眼中钉外,我实在想不出来曾经有结过什么仇家!此次回京,想来我的身份对她们皇后一派有威胁,他们要在我回京的路上有所埋伏也是有可能的!”他虽然猜到是皇后一派,可是为什么他们连镖局的人也要赶尽杀绝呢?
赫连听后,表示了然,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宫内斗、争权夺位在哪个国家都有,也是不可避免的事。他们镖局向来是皇家的事情能少沾就少沾,这次少主也是迫不得已才接了此趟镖。转头对望虎交待了几句后,又昏迷过去,众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望虎放走了信鸽后,对南荣平仲道:“南荣公子,恐怕要耽搁您回京的时间了,赫镖头交待我们先到京郊的敝庐镇等少主派援手来了后再往前走!如果现在贸然进京,可能前面还有更大的埋伏在等着咱们!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还是先听我们镖局的!”
南荣平仲想了想,在没有摸清楚敌人之前,还是先不要单独行动。遂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然后,望虎他们这一队人马收拾妥当,带着赫镖头,离开这个小庙。一直沿路做下记号给少主派来的人,往离京城最近的敝庐镇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