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乔珂高高兴兴地拉着穆笑凡前去兵器铺取鞭子。可当她看到道路两旁的书画摊时，原本兴奋得上扬的小脸瞬间就垮了。
“唉，我要是有你一点聪明的话，我父亲估计要乐疯了。”
乔珂感慨地摇摇头，她要是能像穆笑凡一样出口成诗的话，家中的糙老爹就要乐得找不着北了
“。。。”
她哪会作什么诗，还不是靠前人的笔墨来救场。
穆笑凡尴尬地看着书画摊上的字画，正是她方才吟出的那首秋词。各种书体都有，有些甚至配了图，这才过了半天不到的时间，这么快就流传出来了，她真是佩服这些学子的生意头脑。
“你应该还不知道，你在课堂上作出的诗词都被有心人摘录下来拿来，各种传阅，有些裱得好的还能卖出高价呢。”
乔珂兴奋地说道。
“你看看！挂在书宝斋中堂的那首《关雎》，简直和段干绯的《清濯耀荷图》不相上下！”
书宝斋是学院里名声最好的书斋，能放在中堂展示的必是书宝斋的得意商品，乔珂不激动才怪。
“。。。”
穆笑凡顺着乔珂的指向看到了书宝斋中堂里装裱精致的书卷，不禁扶额，终于意识到版权的重要性。
《关雎》是她早前因为答不出历史问题，被莫叙罚的习作，并且当堂念过。
“嚯，说来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市面上只有你的诗作，却没有你的画像。”
这个问题的确很困惑乔珂，想当初段干绯的画像可是被无数女学子当成闺中宝收藏呢。穆笑凡的诗作这么受欢迎，怎么会没有人画她的画像。
“唔！还有这事？”
穆笑凡疑惑了片刻，但很快便想通了。
整个学院都在蒙舍的掌控中，如果没有他的许可，市面上绝对不会有她的画像流出。这样也好，能省去很多麻烦。
“阿珂，这给你。”
穆笑凡翻开手中的课本，拿出了一张折叠的白纸。
“这是？”
乔珂疑惑地接过穆笑凡手中的白纸，缓缓打开。
“段干绯的画像，我特地让我师兄找他署了名。”
要不是乔珂刚才提到段干绯，她都快忘了。这画她早就画好了，让宫越找段干绯署名后就夹在到书本中。后面请病假便一直没翻书，几乎都忘了。
“你不是很喜欢他吗？我看市面上的画像都太相似了，就画了幅独特点的给你。”
段干绯很少露面，所以市面上流传的段干绯画像就几乎都是一个模式，而且一点都画不出他身上那种霸气外露的感觉。
上次被莫叙叫去拿甘蔗时，乔珂那副迷妹样穆笑凡还记得，便做做好人给她弄了张“签名图”。
“呜——”
乔珂激动得快哭了，怎么能画得如此精致，就像是一个真的段干绯活在纸面上。
“这真的是段干师兄的字吗？”
摸摸纸张右上角那内敛有劲的签字，乔珂猛瞪眼，想要看得更清楚。
“真的，不信你拿去桃李园的石刻对对，你不是说过那有段干绯的题词吗？”
“呜——我信、我信！”
她怎么能不信，那石刻上的署名她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段干绯的签名她闭着眼都认得出来。
她就是不敢相信，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笑凡，你快捏捏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乔珂水汪汪的大眼甚是可爱，穆笑凡还真没忍住掐了她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颊。
“哈哈哈哈，不是做梦不是做梦！”
脸上轻微的痛感让乔珂一下子大笑开来，把旁边的路人都吓了一跳。
“低调、低调。”
穆笑凡赶忙捂住乔珂的嘴，这小妮子笑起来还真的会没完没了。
“笑凡，你真厉害，这是什么画笔？怎能把人画得如此传神？”
乔珂强迫自己忍住笑意，仔细观看着略泛银光的段干绯素描肖像画，越看越兴奋。
“唔，就是一般的炭笔，我做了一些调整而已。”
“太厉害了！还有你师兄，他是怎么弄到段干师兄署名的？”
乔珂对这话简直爱不释手，恨不得现在就拿去裱起来。
“他呀，和段干绯一个武学队的。”
“呜——笑凡，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好喜欢。”
乔珂一心在画上，哪听得进多少穆笑凡的解释。
“我回去就把这画安置好！”
乔珂小心翼翼地将画折好，按照原来的纹路，丝毫没破坏画面。
再三确认夹在书本中没事后，乔珂像打了鸡血一样，拉着穆笑凡一路蹦跶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