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三十这么不信任你，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尽心尽力的医治十五？”
小果打来井水给穆笑凡净手，一脸的愤怒，看得穆笑凡笑了起来。
“小姐，你笑什么？是小果问错了吗？”
“你的看法很正常，并没有错，这个世界以德报怨并不一定是正确的，我一向也不是什么善心之人。”
穆笑凡甩甩手上的水珠，并没有反驳小果的观点。
“但是，小果，三十并不是十五。十五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我为何不救。作为一个病患，他全心信任于我，把整条命都交付于我，我为何不救？”
穆笑凡的两个问题让小果哑口无言。
是啊，三十对小姐不敬，关十五什么事，他们并不是一个人。
“小姐，是我错了。”
小果沮丧的低下头，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努力，连看人看事上都不及小姐一分。
“傻小果，你没错，只是个人看法不同。还有，这小刀保存好，切菜防身都可以。”
穆笑凡将小刀子放回到小果手中，这小刀子虽不起眼，但的确是把利器，将来或许能帮上小果大忙。
“我家小姐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所以小果也会努力，不让自己拖累小姐。”
小果眼中充满了坚定，心中更是时时刻刻不忘自己当初的誓言。
“那好吧，就让天底下最善良的小姐来拯救最争气的小果吧。”
穆笑凡很高兴小果的成长，今天，她打算送一份礼物给她。
半个小时后——
“小姐，真的要这样吗？”
小果看着穆笑凡手中明晃晃的银针，猛地咽了咽口水。
“乖啦，你家小姐是不会害你的。”
将小果的头发尽数绑好，穆笑凡仔细观察小果右脸的青印。小果一动不动，连呼吸都不敢加重。
穆笑凡看准穴道，毫不犹豫地在小果的右脸上扎下十几针，却都没有一针碰触到青印。
“有点疼，忍着不要动，一会儿便好。”
尽管她已经下针迅速到可以忽略痛感，但银针在血肉中的滋味可不好受，小果的额角已经有冷汗渗出，可见其承受的疼痛。
穆笑凡掌控着银针的数量，每一步都眉头紧皱。小果这胎记实在是沉淀太多年了，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许多。如果在现代，她说不定还能利用仪器除去，但现在的确有些困难。
“忍着点，快好了。”
穆笑凡每取出一针，小果都能感受到有血液从针孔流出。但更准确来说，流出来的是青黑色的污血，待银针全部取出时整条脸巾已经沾满了青黑色的血渍，看得小果头皮发麻。
“小姐，我的脸…”
“你的脸不是问题，凭我这点医术还是搞得定的。虽说外表不代表一切，但女为悦己者容。身为让你誓死效命的小姐，我自然要负责你的终身大事。”
“小姐！”
小果的脸瞬间红得像番茄似的，但眼中的泪水还是出卖了她的心情。她没想到，小姐、小姐居然会这么关心她，为了她以后的归宿，不辞辛苦地治疗这张脸。
“憋住，别哭，泪水流到伤口上可就前功尽弃了。”
小果听了穆笑凡这话，就算是豆大的泪也死死憋了回去。
“胎记中的污血存留了太长时间，那块皮肤已经坏死了，这药膏先敷着，三天后死皮就会脱落。到时候再换新药，半个月左右就能痊愈了。”
穆笑凡给小果涂上了她在早已在山上制好的藻泥药膜，既能除出死皮又能吸取残留的微少污血。
“成了！”
穆笑凡在小果的右脸上涂了几层药膜，吹干后就像是黑色的橡胶，防水防风，不需要额外的包扎三日后自然会脱落。
“这三日注意些，不能让伤口近水。”
“好的小姐，我一定会注意的。”
脸上的火辣感在敷上药的那刻就几乎消失了，只剩下凉凉的感觉，很舒服。小果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右脸，感受着脸上药膏的触感，心中百感交集。
不知是兴奋还是不安，她自己也不清楚。但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信小姐，就算是小姐在她脸上开刀子，她也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