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吗？”
乔珂偷偷转过头，看到穆笑凡神在在地在纸上写写画画，很是疑惑。
“很明显，画画。”
穆笑凡压低声音回应乔珂，却没停下手中的动作。
这里的数学教的是入门的算计知识，听乔珂解释，将来要想做个合格的当家主母或是家主，这算计的能力还是要有的，不然看你不懂账本，算不得流水，家产迟早会都被败光。
只有那些选了商学的，才能接触到更难得财务算计。
虽说只是基础数学，但的确难到很多人。加上数学本身就是枯燥的，很多学子都是硬着头皮在听，生怕落下知识点。哪有几个像穆笑凡这种，悠哉哉不听讲的。
不是她不听课，而是没必要听，尤其是知道化羽倾风扇不再学院了以后。
高等数学、奥数她都学过，更何况这种其实可以用九九乘法表代替的繁杂的算法。
数学先生是位花色白发的古稀老者，课讲得严谨精确，知识也理得很顺。认真听讲的话，都能掌握一二，不至于全无收获。
可乔珂就是那种看到书都头疼的主，稍微一走神她就跟不上先生的节奏。这不，和穆笑凡一样，都弃听了。
只是两人的理由不同罢了。
当然，乔珂不知道。还以为穆笑凡和她一样，听不进去。
“哇！好漂亮。”
乔珂差点就压不住声音了。
“嘘。”
两人看向先生，见先生还沉浸在授课中，两人都松了口气。
“这是谁，怎生得如此绝色？”
画上的女子略挽卷发，戴着黑色羽翼的耳饰，身穿一身鲜红的挂脖露肩长裙，贝齿轻咬着一朵开得正盛的蔷薇，嘴角勾起媚人的弧度，犹如午夜妖精。眼眸轻垂，睨视前方，如烟如雾，迷离惑人。削肩雪背，双手提裙，似在弄舞盈转下抓画的一幕。
虽是回眸一转的面容，虽是不见正面的转身，却是撩人心弦，让人沉迷其中。
这正是在舞台上光芒四射跳着探戈的穆凝醉，穆笑凡永远都不会忘记穆凝醉的那场探戈。
红裙墨发，一曲节奏欢快的《微光下》便将整个会场的热情燃到了最高点。
那是姐姐大学毕业晚会的表演，虽然只是为了掩饰她特殊身份例行公事的任务，但这也是她那几年来第一次看到姐姐跳得如此欢畅。就仿佛那一刻，她没有背负任何仇恨，只是个普通的学生，正享受着自己大学最后的美好时光。
那一舞，姐姐欢艳似火的身姿便已深深印在她脑海中。
“这衣裙我倒没见过，难道是新出的样式？”
乔珂恨不得先生现在就放学，她好想凑近点看清楚。
“这是自己做的，没见过很正常。”
这裙子的确是她设计的，只不过请大师裁制的，毕竟她不懂制衣。但不得不说，大师出手，真的很美。
“咚！咚！——”是休息的钟声。
“今日便到此。”
“多谢先生，先生慢走。”
数学先生走了以后，原本沉闷的教室立即就活跃了起来。
是该吃午饭的时候了。
“快让我看看！”
乔珂走出坐席，来到穆笑凡的身后，一脸激动。
“天呐。”
刚才角度不对，现在一看，俨然就是个倾世少女跃然纸上。
“她是你姐姐！对不对！”
乔珂声音高了好几个度，好在学子们都走得差不多了，没人给她行注目礼。
“如何见得？”
她和姐姐容貌并不相似，灿烂地笑起来时神态才是最相似的。姐姐像爸爸，眉宇间是凌厉与睿智的美；而她更像妈妈，面容较为柔和静谧。
一般人还真得很难通过外貌来认出她们是亲姐妹，乔珂是怎么看出来的？她可没透露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