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现在的进展怎么样?”黑衣人低声向我问道.他或许还没有发现站在他面前的人已经换了,对我十分相信.
“并没有什么问题,忘忧谷的人都已经就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不奇怪,希望让他不会心生疑惑.他点了点头,然后没有说话.
深夜,远处的忘忧谷中灯火通明,他目视远方,不知道心里正在策划一些什么.今天本就是心血来潮出谷来玩的,没想到让我碰上了这种情况,或许真是天佑我忘忧谷.
“十三.”他突然开口说道.
这是在叫我了,如今我扮作的这个人的编号就是十三,真不知道他又要安排我做些什么.
“我在.”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但接下来便没有了声响.
“啧啧,沈忘忧,这伪装的可真好啊.”在我背后突然想起一个声音.这,莫非他发现我了?不过,应该不可能啊,按理说我的易容术没有那么简单可以被发现啊.
“哟,在想什么呢?还不跑?”黑夜中走出来一个男人,中等身材,面目凶恶.
“你们早就知道是我了?”我问道,慢慢的向后退了一步.
“确实,毕竟你沈忘忧可是忘忧谷的少谷主,我们碎星楼怎么能不注意呢?”男人说道,在他的身后那个黑衣人毕恭毕敬的站着,低着头,没有说话.
“说吧,你想怎么对我.”我摊了摊手,无语的说道.
“把知秋剑交给我.”男人说道.
月朗星稀,万里无云.
风飒飒.
“知秋剑?你要我忘忧谷的镇谷之宝干什么.”我心里一紧,问道.
“接下来的事情就和你没关系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交还是不交.”男人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周围的气场一瞬间变得压抑.
“我,我要是说不交呢?”我笑道,接着立马向后一退,手中便出现了一把飞镖,一个转身,手中所有的飞镖都向他射了过去.
随着飞镖落在楼顶上的声音,我眼前的两人已经消失.”找我?”我的背后突然出现一个声音.糟了!无处可逃.
此时的我孤立无援一个人飞在空中,没有借力的地方又不能立马改变我的方向,这样下去肯定会被他抓到的.
“怎么办,怎么办?”心里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可是现在我确实找不到办法.
叮~
风铃声?
“恩?谁,装神弄鬼的,出来!”男人慢慢落在楼顶,对着空中大叫道.借此,我也脱离了危险,
呲~
撕心裂肺的痛!看着我胸前的伤口,我忍住疼痛转过身去,是那个黑衣人!我竟然忘了他么!
“九号,回来!”男人对着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没有说话,一个人迅速的一跃,然后落在了男人的背后.
“碎星楼就这点本事?”一个动听的女声传来.”白痴,每天就知道算计别人,现在被算计了吧!”身后出现一个怀抱,我自觉地靠在这柔软的娇躯中,总算是,来人了啊.
“你是谁?”男人看着来人说道.
“你碎星楼的六龙首,当然不认识我这忘忧谷的小婢女咯,对吧,齐飞鸿!”耳边传来女声,接着我的头便被重重的敲打了一下.
“喂喂,你可是我婢女,有你这么对你公子的么?”我无语的说道.
“好好睡吧你!”她对我说道,然后不知道我找了什么魔,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
“今天你,又出去玩了?”父亲低沉的嗓音传来,周围的气场十分压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醒来就在怀湘亭.
高山流水,飞鸟鲮鱼.
“孩儿,知错.”我小声答道.刚刚的一切如同梦境,可又那么清晰,我确实是在谷外的CD城中啊.耳畔传来笛声,熟悉的旋律让我知道是怀湘又在练习了.
“错不在你,武道不精,总会心志不坚.”父亲说道.他是忘忧谷的当代谷主,我很少和他交流,除了每日的练武,当然那也只限于是儿时.自从十五岁后他教了我忘忧谷的心法后就很少见面了,除了有忘忧谷的任务给我,反正随时见面也是只有公事.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他讲,低下头去寻思着脚下的蚂蚁要去哪里.
“你可知道,练武有几重境界?”他厚重的声音传来.怀湘的笛声也渐有渐无.
“孩儿不知.”这种时候就是应该让他早点说话早点让我走,记得昨日还和一众好友约好了喝花酒的.
“这忘忧谷中,有的是什么?”他喝了一口石桌上的凉茶,悠悠的说道.
“不外乎山山水水,有什么好看的,我都看了二十七年了!”我无奈的答道.或许他想要的不是我这个答案,可是却是,我在这忘忧谷中被他关了二十七年,几乎没有出谷去玩的机会,每次偷跑出去就会被他说教一番,然后又关几天紧闭.
“我知道,你是在怪我把你关在忘忧谷里.”他继续说道.
“既然知道还有继续关着我干什么?我都二十七了,不是儿时的少年了!”我声音逐渐变大,对着他吼道.
“这次你听完我说教,就可以出谷了.”父亲没有怪我的冲动,坐下来说道.
“又有什么任务啊!”不用想,让我出谷,不外乎又有任务.每次的任务他都是规定好在一个极短的时间里我必须完成,所以每次虽然我是出谷了,可是根本没有机会出去.
“去恶人谷,找你离叔父.这次江湖再起风云,忘忧谷可能会不保了.”父亲突然哀叹起来,让我有些惊讶.
“忘忧谷不保,父亲你不会在给我开玩笑吧.”确实,当今天下应该没有人来挑战忘忧谷的权威.他这么说是想把我支走,一定又有什么大事吧.
“接下来我和你讲的,便是忘忧谷心法中最重要的几点,你且记好,以后常加练习,不要因为贪玩荒废武功之道,.忘忧谷可能需要你来振兴了.”父亲说的深明大义,感觉很悲伤地样子,我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的,每次出门之前不外乎都是这些事情,说什么心法,肯定又是什么哪门哪派的小套路,让我多一技傍身.
“所谓武学,须...”
我,耳鸣了?为什么感觉我听不到父亲的声音,为什么,又感觉眼镜好累.
“怀,怀湘?”眼前绿衣的人儿,不就是我那喜欢嘲讽我的小侍女么?
黑夜,数不尽的相思.
我,还在CD城里?那刚刚,到地发生了什么?
“喂,白痴,你怎么昏迷了?你不知道我多担心啊,幸好刚刚我把碎星楼的六龙首打伤了,他才退在对面楼上不敢过来,你能不能就省点心啊!”我的小侍女如此对我说道.
我莫名的笑了笑,伸手想去摸她的脸.手,好疼,向下一看,我果然受伤了.
嘶~倒吸一口凉气,我到地是怎么了?
刚刚明明是怀湘催眠了我啊.
“少年,没事吧!”怀湘看着我,摸着我的额头说道,一副老成的样子.
何谓武道?
何谓山水?
脑海里突然闪出这么一句话.”怀湘,江湖,在哪里!要怎么去?”我疑惑的问她.
“你果然犯病了!”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
当今天下,何谓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