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平城内,先前混入城内的韩西,带领两千人正在撕杀。韩西这次带领的都是他的旧部,各个是彪悍异常。只见这两千人全都是劲装速服,蒙着面,手持长刀,向西门杀来。公孙度闻听城中骚乱,忙命各处守军向西门集结。龙傲在城外并不着急攻城。公孙度一见龙傲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更加坚信城中之兵是想打开西城门,好接应外面的兵马。公孙度可谓是久经杀场,在用计方面自认为高人一等。当下就对城下的龙傲喊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狡猾奸诈,你是想与城中之兵来个里应外合吗?龙傲小儿,我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公孙度经营襄平多年,启是你能够撼动的,如今你这些不知死活的部下,已是瓮中之鳖,今天是插翅难逃。”龙傲也不答言。自顾自的闭眼听着城中的动静。不过城中的韩西等人并不那么好过,眼见就要被包围,可谓勉强支持。时间在飞逝,围堵韩西的兵马是越来越多,不过在韩西那冷俊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时的襄平城北城门,可以用空虚来形容,除去大半的守军去支援西城门,还有一部分竟然通过城墙的战道去北门看热闹。呵呵。只见几十个化妆成百姓的人,潜行到城门之下,轻而易举的结果了守卫,不声不响的打开了北城门。一只信箭响起,早已埋伏多时的刘信,带兵杀向城门,城楼上的守军见大事不妙,忙派人请求支援,另一方面与城门的细作撕杀起来。城楼上虽然空虚,但还是有几百人之众,几百米外的刘信虽然疾驰而来,但眼见着开门的弟兄一个个倒下,等到刘信来到城门之下时,最后一个人也中箭倒下,不过此人可谓是英勇异常,在倒下之时,竟用身体掩住了城门,正是这弥留之际的一个举动,牵制了城门的正常关闭,使刘等人才得以掰开城门,进入城内。待大军杀入之后,刘信观瞧此人,乃是韩西旧部二当家的弟弟李头。刘信打心眼里敬佩此人,命令部下看守尸体,不得招受敌军摧谗。此时围攻韩西的人也听到了北门的异动,本来信誓旦旦前来支援西城门的北门守军,一下子慌了神,连忙折返北门。其它城门的守军也担心自己的城门有失,无心恋战,分分回去查看。这时的韩西可算是松了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韩西朗生道:“兄弟们,大开西门,迎接主公啊。”一时间韩西部像打了鸡血一样,不顾一切的杀向城门。城楼上本来正不削的看着热闹的公孙度,此时方如梦初醒,大叫道:“调虎离山。”转头对城下喊道:“龙傲小儿,就不敢光明正大的与我交战吗?”龙傲一听,便知道城中兄弟得手,举起龙牙枪厉声道:“我这就与你交战,兄弟们与我踏平襄平城。”话音一落,身后的两万余众卷起几丈高的尘土,杀向城门,在城楼之上向下观瞧,如同惊涛骇浪滚滚而来。刘信带领部下,也不恋战,径直杀向西城门,顿时北城门里外夹击。少时城门洞开,两股兵马和为一处,转眼间攻防战变成了短兵相接。龙傲打开的不单单是城门,同样也是守城士兵的一道心理防线。本来堆积如山的石头滚木,如今成了摆设,还没回过神来的守城士兵慌忙的举起兵器迎战。可反观龙傲部,各个精神抖擞,丝毫没有因刚刚冲锋而感到疲累,反而是由于轻易进入城内带来的喜悦。公孙度眼看着龙傲带领骑兵径直杀入城内,心下对城中的妻儿老小感到无比的担心,也就无心指挥城墙上的布防,带领精锐追赶龙傲去了。这公孙度枉费多年征战带来的经验,岂不知城上正殊死搏斗的将士们如何看你?这是看大势已去,带领精锐逃命吗?无论谁在大敌当前见此情形都会这么想。一时间北门各个无心在做抵抗,死的死降的降,就这样襄平北门彻底沦陷。接下来就是对付城中的守军了,不过因为事发突然,城中还没有形成像样的防守。在龙傲的铁蹄之下,无非是螳臂挡车,不过公孙度对襄平的的确确是经营多年,属下多是死战,投降者寥寥无几。正被几百人绊住脚的龙傲,忽听身后喊杀声连连,回头一看,正是公孙度追赶过来,正与后方的骑兵混战。龙傲很是相信自己的属下,要知道这可是龙傲精挑细选的焱龙重骑啊。两方人马杀的是不可开交。整整僵持了一个时辰,这时刘信带领轻骑兵赶到,公孙度带来的虽然是精锐,但慌忙之下毕竟数量有限,少时就被包围。面对几倍余自己的公孙度方,也知道自己现在无非是人家砧板上的肉,但心中还是无比坚定,仍然负隅顽抗,在抵御几轮的攻击后,所剩不过十几骑。看着衣甲残缺满身是血的敌军,龙傲心生了怜悯与敬佩之意,龙傲道:“不必再做无谓抵抗,你们只要放下武器,下马受降,我不会为难你们的。”当下公孙度看看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落得如此狼狈,很是心痛,也就没有多言,不过这十余骑竟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武器,为首的一个武将道:“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容你等伤到我家主公一根毫毛,我等生是公孙家的人,死是公孙家的鬼,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来吧。”龙傲很是器重这些人,不过眼下活捉是无论如何做不到了。龙傲满带怜惜的挥了挥手后闭上了双眼,最后一波攻击结束。刘信手提公孙度的人头来到龙傲近前,龙傲看了一眼后,道:“厚葬这十余个将士的尸体。刘信,你就提着公孙度的人头,去劝降还富裕抵抗的襄平守军。如有不从,一律格杀勿论。”
在埋葬公孙瓒的墓碑前,赫然是一颗血淋淋人头,龙傲为首跪倒着刘信等众人,后面押解着公孙度的三族。龙傲道:“将军,属下为你报仇了,您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说完起身离去。剩下的就是刘信与韩西,韩西对二当家的使了一个眼色,早已按耐不住的二当家手起刀落,结果了公孙恭,身后的士兵也同时结果了几十口人。
龙傲回到襄平城主府,眼下辽东西面的十座城寨已被袁谭破了七座。虽然一座比一座难攻,但也预示着决战的到来。龙傲为难的是要派谁镇守襄平。刘信与韩西,龙傲是少不得的。这是龙傲突然心生一人,蒙源。龙傲转头问向干先生,道:“先生对襄平今后何人把守可有计划。”干先生捋捋胡须道:“我看蒙源可领此重任,只不过···”龙傲急忙道:“先生就不要掉我胃口了,还请先生明示。”干先生笑道:“不过,襄平城北面还有一万公孙康的强敌啊,要知道他现在可是身负杀父之仇啊。”龙傲这才反应过来道:“马韩难道不能歼灭吗?”干先生道:“马韩是不会做无谓的牺牲的,既然无利可图,他定不会全力出击的,他之前愿意出兵,无非是忌惮与您,原本是牵制,所以应允”。龙傲这才明白一二,龙傲道:“那先生可有万全之计。”干先生道:“眼下将军可派蒙源,徐桂暂时镇守襄平,我也要留下整理内物,至于以后由谁镇守,还要在做商议,对抗公孙康吗,您可派韩西前去,因为就算您不派他去,想必他也会请战的,我在手书于马韩,他们前后夹击,公孙康定会俯首。”龙傲欢喜的道:“运筹帷幄,非先生也。”干先生捋着胡须不好意思的轻摇左手。
袁谭的大寨里,依旧是一派歌舞升平,他们正在为攻破辽东第八个营寨而庆功。帐外面倒是有一个年轻人愁眉不展,这正是关靖之子关林,关林至打辽西一败后,就假意投降袁谭,并不是他不念父仇,贪生怕死,而是留得有用之躯以图机会。等到入夜,关林就迫不及待的叫来了自己的一个亲信,道:“我叫你去送书信,今日你回来可成带有回信。”只见这人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交与关林。关林借着微弱的灯光细细观看,慢慢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