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说话。
死寂——
这种死寂不知持续了多久,让人不得不怀疑自己堕入了一个杳无人迹之处。然后,依稀听见了脚步声,由远而近,一步,又一步,稳而有力地踏在大理石上。
我听见周围传来衣服的摩擦声、叩礼声、跪拜声。如同神谕,抑扬顿挫地回绕在大殿之上:“——飘流于世间的灵魂、游走于灵界的王者,皆依循自然之理回归至死者之地。迷惘及困惑,憎恶与悲伤,将在光的道路上消失无形,洫王归界……”
我的玻璃狱的门锁当啷作响,敞开的玻璃门外,我听见女人可耻的**声参杂在吟诵般的朝拜中,萦绕在空旷的正殿,叠叠荡荡,令人毛骨悚然。我震惊站起了身,突然一双手轻缓地游移在了我的身上,掀起了我的长发,颈项袭来凉风。
那双手失格地抚摸在了我的蛮腰,我压低声音:“放开手。”
“邪儿,嘘——”大诚很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医官在检查你的身体。”
我冷然:“我很健康,不要碰我。放开我!放开我!!!”
大诚掩住我的口,惊慌地压低声音:“邪儿,不要叫……不要叫了……”
那双手粗暴地摆动我的身体,突然握住我的脚腕,大力地顺势向上移动,划过膝盖骨游移到大腿往上、往上……周遭传来一声声女子的低吟声,初来洫国的一幕幕被虐情景荒谬地浮上眼前,我紧紧地握住被捆绑在背后的拳头,忽感膝处有蹲在腿前之人的呼吸,猛地抬起脚,踹在他的脸上!
听见有人凄惨的叫声,大诚扳住我的肩,“邪儿,你做什么?”
“好大胆子!我的身子岂容你们这些狗奴才胡作非为?”我拼了命去挣扎,大诚却突然放开了对我的钳制,黑暗之中,我像只无头苍蝇乱撞了去。
额头咚地一声撞在玻璃上,弹回来转身往回冲,一头栽进一个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