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犯困,于是裹紧了大衣斜倚在软榻上,把玩儿着电子小怀表,“你们为什么不把表戴上手腕上?”
他坐在椅上:“那是一个影像通讯器。”
“视频手机?”我开始寻找听筒和话筒>_<
他说:“总之,情报系统今天会确定你的身份,很快会给你送来食物和衣服,然后我会想办法在洫国给你建立新的身份,当然,时间方面还不能确定,因为没有先例,所以……”
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说话。
见他犹豫,我连忙说:“没关系,我不介意多等几日,您忙。”
他说:“我是说,因为没有先例,所以有一定的几率,你会被处理掉。”
“处理掉?什么意思?”我震惊!什么叫做处理?垃圾扔进回收桶,肉馅剁碎了包饺子,大卖场供欧巴桑们抢购的打折商品……
他笑:“到时自会有专业人员来接待你。”
我问:“你吗?你不就是专业人员?”
他说:“我负责‘活’,他们负责‘死’,有人会在睡梦中给你打一针安乐,没有痛感,回归你之前濒死的状态。”
“靠!K(#‵′)不小心救活了人还要再给弄死?这是什么变态心理啊还有一点儿人道主义精神没有?况且,这些都告诉我了,我还能陷入睡梦中吗?夜夜夜夜擎等着来人给我打针,没被针戳死也吓死了,再不济也会得个忧郁症、忧虑症、焦虑症,或者巴尔塞维亚狼疮伤寒症候群之类……”
“……”他木讷地瞅着我。
我肃穆:“您,觉得呢?”
他噗地笑了:“我发现你很有趣。”
“有趣不重要,要有命才行。”我半仰在软榻上,捂住眩晕的额头,未来一片黑暗,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事都是未知,也许会死,也许会被遣送到一个更恐怖的地方……有点央求的意味儿,吞吐道,“灏染,你给你们领导求求情走个后门,把我留在这个大浴场里,帮忙打扫打扫卫生,刷刷澡堂子,可行?”
“你想,留在这里?”他指着脚下,“冷冽池?”
我困倦地点了点头,“非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