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泄气地放下饭碗，回到卧室里，看着床上的那件大衣服，捧起来闻了闻，有汗味儿、烟味儿，以及奇怪的香味儿，想了想，拿着衣服跑进卫生间，放在大盆里开始手洗……
第二天，我一如既往地早晨五点半起床背英语单词，一边吃早饭一边温习了功课，将有一点儿**的校服塞进书包里上学去了。我家离学校两站路程，步行二十分钟，仍然很早，没什么人，刚走进学校大门时，又被小飞女堵住了。
她们把我拽到大树下的单杠旁边，将脏兮兮的校服扔过来，说了句“谢谢”。
我点了点头，没响，等待着小飞女能够离开。可是，她们并没有走，伸了手心在我的眼底，说：“借我点儿钱。”
我低下头，小声说：“我没带钱。”
“少废话！搜！”小飞妹们把我按在单杠上，金属棱子硬邦邦地硌在胸上，兜里的钱统统掏了个遍，三十几块钱被洗劫一空，又把我的书包打开了……
“呀，好大的衣服！男人的哦？”小飞女尖叫一声。校门口涌进来的学生渐渐地多了，一些人奇怪地朝我这边望过来……
小飞女捏住我的下巴，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脸，用衣服蹭啊蹭又瞅了瞅，笑道：“看不出来，还装什么处女呀？书包里还有什么……”说着，她将校服甩到了树下的草丛里。
我低呼一声，我昨晚才洗过的衣服啊，今天要还给人家的说！猛地挣脱她们的钳制，朝草丛跑过去，蹲下身，将衣服捡了起来，还好没怎么脏……
我回过头，见小飞女愣在那儿，她的手腕被我挣扎时抓了血红的一道，刚想道歉，她突然两三步冲过来，扯住了我的头发。
“挠我？嗬！还敢还手呀？”说着，举起巴掌就要扇过来。
而她的手腕，停在了半空。
——被曦一把箍住了。
我吃吃地仰着头，他挺拔身影挡住了迎面而来的晨光。
“呀，疼疼疼……曦，干什么嘛……”小飞女挣开手腕，黏糊糊地搂住他的腰，“你罩她的？她和你是一班的吗？”
“班主任罩着的，以后别碰她。”
“看不出，你还挺友爱同学的，关你什么事啊？我又没打她。”
“离她远点儿。”
“为什么？”
“我不喜欢。”
“嘿！奇了个怪了，今儿我偏离她近近的，”说着，小飞女拔腿要上前，他一把拽住她的衣领，拎回身前。
她尖叫：“喂！！！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呀？”
他木讷，“我们什么时候是那种关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