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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地铁站

我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感觉我背后老是有人在盯着我,而且老在晃。就像是你半夜三点,忘了拉窗帘,你看着外边是一个个黑洞洞的窗口,似乎那里面有谁在窥视着你。我站了起来,胖子也站了起来,我几乎相信他和我有一样的感觉的时候,“先生您的消费是357这是账单”

我很不满意这种催人结账的行为,你要下班你可以和我们说嘛,干嘛在我后边晃啊晃。”把零头抹了吧,直接算300““抹不了”“那再送两小菜””厨师下班了“,“那先记上,我明天来你再送“”明天我不上班,休息”“算了算了”胖子出来打圆场,我气呼呼的把钱结了之后,趁服务员去拿发票的功夫,把垃圾桶藏在了餐桌的底下,顺便拿了几个笼屉扔了进去。看你明天对经理解释的时候,还会不会这么嘎嘣脆的说话。

小朱无奈的笑笑,胖子直接给了我一个白眼。这真不怪我,我只是需要一件事来缓一下情绪,盘算着,决计不能参与,自己还一大堆事呢。胖子安慰了小朱几句,说些什么没啥大事,可能小孩子身体不舒服,带到医院去看看之类没营养的话。这时候我已经打定了注意,要找个借口之后就开溜,这是我搅和在里面只会越来越糟。当下,就对小朱说,“后天周六,我去帮你守两夜“。我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这时候躲还来不及,还往上凑?

胖子把我扔在地铁站,走了,我冲下了下降的扶梯,下到了月台,瞥到了门上画着寸头标志的横牌,拉门蹲下掏出烟点上,一气呵成,肚子里的绞痛很快的轻松了很多。每次只要一干坏事,报复就很快的到我身上。做了哪些不该做的事情或者捡了不该捡的钱,屡试不爽。

我一直以为我是个特殊的人,不止一次的想过,我来这个世界上必定是要有什么目的的,担负着某种使命。要不然,那些在我旁边的神兽是干嘛的?监视我还是保护我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那个场景还是很清晰,不知道是三岁还是四岁,爷爷奶奶起床出去了,我那时候应该还不会自己穿衣服,只能在被子里面呆着,很多时候,哪怕外边的冬日太阳很刺眼的时候,床对面的谷柜上面都会有一排萌萌的像石雕像一群动物这么看着我,一直这么看着我。我也不害怕,或者是不知道害怕,直到后来长大了闲极无聊的时候会回忆起这些萌萌的玩伴,记得那时候只知道一个黄皮黑纹的那种叫做老虎,其余的不知道是什么,勉强根据印象问了杜娘娘,也没有给解释个二五八万的。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感觉到确实有一些不明原因的力量在保护我。尽管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阻止了事情变得更坏。

六七岁的时候,去山里的姑姑家拜年,自家边上的都是小山坡,看到比较高的山自然很兴奋,会让表弟表妹带着到处乱跑。这边的山大都是石灰石,所以村里都会办个石灰窑。小时候没见过,自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见一个二十米左右的高台,上面是长方形的一个平台,那年还下了雪,平台中间有个圆圆的凹坑,我觉得这个地方简直十个埋伏的好地方,小孩都爱玩打仗,这里当做上甘岭真是太好不过,就提议表弟表妹倒圆坑里面玩,虽然提议,但是好像有种隐约的不安,不知道这种不安是哪里来的,表弟表妹也没有立即回应,所以就迟疑的看着那个诱人的圆坑,前后不过是几秒钟的迟疑中,那个本来只有20公分深,上面还盖着积雪的圆坑发出一声巨响,瞬间变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吓得我们发一声骇叫跑下了那个平台,跑的腿都软了才停下来。

直到现在,每每想起这件事情还后怕。一个小孩掉在几千斤的石灰里面是个什么结果?

另一次是在20岁那一年,去车上搬铁桶装的冰醋酸,270公斤一桶。本来是把铁桶翻倒,顺着跳板滚下来,没想到脚踩上了跳板,本来跳板搭在车上就很少一点,把跳板踩掉之后,连人带桶的摔了下来。记得当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坏了,腿断了,那种疼痛告诉我最好的结果,就是希望只是骨折,不要粉碎性。赶忙送医院检查,医生拿着小木槌敲了两下,直接让回家。两个哥们架着我回家,老太太看到这架势,一点上来问问关心一下的态势都没有。坐着优哉游哉的说:“昨晚上我做梦开荒,开到一具棺材,那棺材板竟然飞了起来,我吓一跳,一脚就从棺材上面跨了过去,正想着今天会发生啥事呢,但是啥事都不会有,因为”过关(棺)了。你说老太太的心有多大。

正在我拉的兴高采烈的时候,外面似乎很热闹,人来人往的,又热在低声地说话,窃窃私语的样子。又有小孩子跑来跑去的杂乱。厕所里面的灯跳了几下,像是电力不足的那样的闪。我顺嘴来句国骂,拉屎都不让痛快拉。外面似乎安静了,灯光跳得反而更厉害了。急忙忙的拿出纸,悲剧的是,居然没带纸。这不科学啊,根本不科学,要是身上没带纸我根本不敢出门的好吧。可偏偏没带,你说做人是不是很难,只好把烟盒里面的锡纸拿出来,好死不死的是,听到车进站了,慌忙之中还抹了一手,胡乱的在边上的板上抹了几下,提着裤子就跑了出来。奇怪的是,刚才明明有好多人进出,可是月台上一个人都没有,更奇怪的是,灯居然大都关掉了,只有地铁车厢里露出的一点光,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地铁车厢里面会挂窗帘,那灯光是从缝里面跑出来的,一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背对着车厢站着,看见我跑出来,急忙的跳上车厢,隐约的看到似乎他想阻止我,说一句似乎是,最后一班....不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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