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一样的寂静,毫无生机,雕像一般的江川,却显威风。
突然,从被光柱冲击出的洞中伸出一只巨手,将那一方土壤再次轰然爆开。
凌羽的下巴惊讶张开已经快脱臼了,他看着那只巨手,从已经露出来的半个上臂一直到手指,都被一层暗金色的铠甲所包裹着,在阳光下闪着光泽。
这还没完,在那只铁手右边五米处,以同样出场效果又钻出另一只手,同样覆着暗金铠甲
于此同时,两只手中间的土地开始下陷,一个黑色的漩涡慢慢出现。
突然一下,在黑色漩涡形成同时,在那两只怪手周围约十米的地方出现一圈紫黑色阵法,缓缓旋转,几乎一息之间,阵法就已扩散到这整个直径两百米的空地。
接着,那两只铁手已完全露出来,但令人奇怪的是,貌似就只有两只手而已。
自然不是,只见那两只怪手浮起来,在空中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手掌朝下了。
同时,黑色漩涡也有了反应,浮出东西了,那是一套暗金色的胸甲,可以看到那上面还有不小的磨损。
暗金色胸甲渐渐浮动到双手之间,应是上臂位置,就停了下来。
“砰。”随着一声闷响,胸甲与铁手有了反应,一道道暗紫色的光线在胸甲与铁手之间勾勒,渐渐把肩甲勾勒出来,把头盔也勾勒出来了。
紫线之间渐渐浮动着暗金色,最后整套暗金色铠甲都出现了(下身是没有的。)
下身与头盔中都是一团浮动的黑色。
这一系列变化,惊得凌羽瞠目结舌,不知所错。
江川抬头望一眼,“还没醒。”喃喃道。只见他将头发一甩,刘海甩到左边,同时惊奇地发现,他右边白眸已然金黄。
只听见江川淡淡一声:“幻·铠。”继而从他右眼和额头幻之心开始,一条条金色光线在他身上穿梭。同时,一个金色阵法从他头顶向下移动,所过之处,尽是金甲。
只几息间,江川已身着黄金甲,虽然没有阳光,却发出闪耀的光芒。
这时,透过头盔还能看到他金色眼眸炯炯有神。
“幻·剑。”
右手向下一挥,虚空一抓,竟然抓住一柄黄金三尺剑。
这整个过程,就是所谓的战幻师的战斗状态。
江川是趁那只暗金铁甲怪还没苏醒前进入战斗状态的。等他进入状态,那暗金甲怪也已经苏醒,暗金头盔中可以看到那双小眼睛正透着幽幽光芒。
只见它右手一挥,一柄长近五米,一刀长两米的巨大镰刀便出现在手中,镰刀通体呈暗黑色,刀刃处泛着淡淡寒光。
不用说,这只东西肯定是被人封印在这的,这回突破封印,心中自然想着找人报仇,结果眼前正好有一个人,它自然是怒火中烧,用水浒传中的一句话说就是两股岔气直冲脑门。
果不其然,这只东西跟着了魔似的挥舞着镰刀冲向江川,那速度快到极致,以至于凌羽看不清它的身形。
江川轻哼一声,身形一闪,就躲开了。这时江川叫道:“凌羽,快念咒!”
凌羽一听,赶紧念起刚刚江川给的咒语。
那怪物见江川躲开了这一击,而它这时刚好看到眼前的凌羽,它很是聪明,知道眼前这个人类要弱小得多,于是挥舞着镰刀冲向凌羽。凌羽一惊,这个怪物可不是他现在可以打得过的啊。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那暗金铁甲怪的镰刀带着破空之声疾斩而下,却是被一道金光挡住。这时,凌羽仔细观察,才发现自己身体周围萦绕着一圈圈的淡金色的流光,这应该是刚刚念的咒语的效果。
江川说:“这样你就不会打扰我战斗了。”
凌羽:“……”
暗金铁甲怪发现自己无法破开这个护盾,于是就又回过头去找江川。
江川嘴角一翘,请哼一声,道:“幻·重力压制。”话音刚落,那怪物的步伐突然慢了下来,本来是冲向江川,那速度根本是凌羽看不清的,而现在凌羽竟然可以看到怪物的身形。凌羽知道这个幻术,是一个术幻术,用幻术扭曲周围的重力,使其发生改变。幻师的凌空漂浮用的也是这个原理,只不过这个重力压制的范围给大一些。
虽然说怪物的速度慢了下来,但是冲到江川面前夜只是几息的时间而已。黑色镰刀斩下来竟然让那一寸的空间发生了一点扭曲。江川抬剑抵挡,膝盖竟然有些微屈,看了这个怪物的实力十分了得。
但是江川猛一用力,将镰刀震飞,怪物竟然倒退了几步。
怪物小眼睛居然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但是下一刻又变得凶狠起来。
江川说:“我知道你是替你的主人保管它,但是现在它要有一个新的主人了。”怪物貌似能够听懂他说的话,摇摇头。
江川叹口气,喃喃道:“这个死神……看来是要抢了。”怪物听得懂他说的话,提起镰刀挥舞着,那镰刀上渐渐浮现紫色的光芒。
“怎么他连这一招都留在这儿?”
说话间,那怪物已经化作一道紫色流光,带着不可抵挡之势向江川袭来。而江川也全身放着金色光芒,化作一道金色流光。
紫光,金光交汇。便也在这诺大的空地中闪烁着。
……微风吹动着他的灰色短发,在阳光和金色铠甲的照映下闪着金光。
幻术散去,江川拍拍衣服,伸手一挥,那掉落在地上的巨大黑金镰刀便晃晃悠悠地飞了过来。
等其入手,凌羽着才发现自己可以活动,然而此时他应该还反应不过来,至少现在他是仍然呆在那里的。
江川望向他,却见其如此莫样,说:“好了,嘴巴不要张这么大,仿佛要吃了我似的,虽然我的确有些帅的,但是……啊!你怎么流口水了!”
凌羽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窘态,他脑海中仍是刚刚那令人震惊的场面,挥之不去。
远处,洞中,却躺着一具尸体,早已血肉模糊,但从此零落在地的毛发可以推断出这应该是某种动物的尸体,只是丝状太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