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么抱孩子的!”护士眼明手快地接过婴儿,不满地瞪了千夏一样。
她脑中思绪混乱,不知道该说“谢谢”、“麻烦了”还是“我走了”……
言千夏突然起步离开,身后护士的呼喊声她听不到,她像是逃一样飞快地奔向楼梯,双脚快速地踩着台阶来到一楼,她跑出医院,来往车辆穿梭,压抑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尘。
她沿着街道行走,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见到有个人烟稀少的公交车站,她来到车站边的座椅上坐下。
淅沥的雨丝漫天而下,像针芒一样扎向大地,溅起无数水滴,她裸露的小腿被完全打湿,一阵冰凉从脚部袭向心脏。
头顶的挡雨板为她挡去雨水,她却不知道要将双脚像内缩。
行人狼狈而仓促地奔上公交车,或者窜入出租车中。喇叭声、踢踏声、引擎声不断交汇。只有她安静地停留。
她曾经对徐楚说,如果遇到背叛,她只哭一次。
她以为她会哭的。却没有。
只是觉得心脏好像被掏去了一部分,神经细胞仿佛也随之麻痹,传入大脑的信号如此缓慢。
她甚至开始理性地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