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真不愧是陆开元的朋友,一副德行!千夏抬脚猛踹了牧木的啤酒肚,他吃痛地翻了个身滚到旁边的地上去。终于,她的愤怒突破濒临点,她开始对地上的男子拳打脚踢,怒吼道:“你们有完没完!你和陆开元怎么还不进监狱!”
这个男人没遇到过这么凶悍的女人,像乌龟一样蜷缩地被她踢打,直到突然有个绷紧的男声问道:“千夏你在干什么?”
言千夏喘着粗气,停止踢打地上的男人,她回过头见到陆寄希,也不知道该跟他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
“她疯了!她疯了!”牧木正雄操着别扭的英文,说了一连窜,千夏只大概听到了些什么“引诱”“施暴”的词汇,她觉得好笑,非常好笑。
陆寄希颇有主人的风范,来到地上扶起牧木正雄,对言千夏正色道:“道歉。”
她高傲地扬起下颚,不语。
“我让你道歉,”陆寄希重复道,神色间充满了正义感,“向牧木先生道歉。”
“好,”她的嘴角破出一丝冷笑,谁让她现在是佣人的身份,不能给主人家砸场不是?“刚才完全就像牧木先生说的那样,我引诱他,我又对他施暴,”目光从牧木那种奸诈的脸移到陆寄希的冰山脸上,对准他的瞳孔绽开一个笑颜,“现在你满意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她下定主意了,明天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未料,工人们的集体宿舍楼大门紧锁。就连宿舍大妈都去看晚宴了,她薄凉地笑,映衬着残缺的月光。
言千夏啊言千夏,你什么时候怎么变得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