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庄主会客厅灯火辉煌,老庄主晚上才从外边访友会来,正坐在正中的座位上喝茶。老管家朱祥一身灰袍在旁边伺候着,并不停的回答着老庄主提出的问题和庄子今天发生的情况。
朱墨已经被朱炎大手提起,像提溜一只鸡仔一样向朱政的院子走来。
“炎叔,你这是干什么,我知道今天我不对,我只是给你们闹着玩里,再说你也知道虎子哥他们老欺负我,这次也算相互抵消了不是,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吧,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啊”朱墨用力的掰开那只大手,知道这次事情比较严重,也不大叫了,奶声奶气撒娇似的恳求起朱炎。
“放屁,你今天创的祸可不小,弄不好会出人命的,可不能随便的饶了你,还是见政哥让他惩罚你吧,你这个小混蛋也有害怕的时候?”朱炎一边走一边嬉戏的看着小屁孩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朱焱已经提着小屁孩走进了朱政的内宅,并大声的叫道:“政哥在不在?”,朱政正在正堂闭目养神,下人刚刚把下午的茶具收拾干净,看见朱焱拎着朱墨进来,都猛地怔住了。随之眉头就皱了起来,显然他已经感觉他家的那个熊孩子一定又闯祸了。
朱焱把朱墨扑通一下扔到了地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朱政说:“政哥,你没事的时候该管管这个熊孩子了,这个混小子太不像话了,上午......。”接着把上午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关于自己的那部分还是省略了些,毕竟他与二庄主是同辈,虽然他年纪比朱政稍小,但是啦裤子这事还是无耻与说出口。
听完事件的来龙去脉,朱政已经气得满脸通红:“你这个逆子,来人,把家法取出,家法伺候。”看着事情不对,仆人们早就跑到了后院请来夫人王静。“这是怎么了,又是家法的,哎呦,儿子来到母亲这里来,”王静一把就把朱墨揽入了怀里。
“你来的正好,看你生出来的好儿子,朱焱,你把事情再说一遍给夫人听听“,朱政看着夫人气呼呼的说道。
朱焱看了看王静,这个漂亮的妇人可不好惹,不但长得漂亮功夫还好,关键是特别溺爱朱墨。但是事到如今也只好把今天的事情从新说了一遍,夫人王静听罢呵呵一笑,”我当多大事呢,不就是淘气了么,在这我替墨儿给炎叔陪个不是,说声对不起了,看在墨儿还小你就饶了他这次了吧“,还没有等朱焱回话,朱政就拍案而起怒声说道:”什么叫小事,这弄不好要出人命的,今天谁说也不行,我非揍死他不行“说罢拿起家法枯木紫荆条,拉起朱墨朝那个圆圆的小屁股抽去。
这时的小屁孩朱墨早就没有了上午那时的神气,早就吓得躲在了母亲王静的身后,偷偷的望着父亲,看紫荆条抽来吓得大哭起来。荆条打在了夫人王静身上白色的裙摆上一道印记隐隐的出现,起得王静满目含泪。
丫鬟小蝶早就给老庄主送了信,当朱政正把朱墨拉出来正要打去的时候老庄主已经来到,朱仙大喊一声:”住手“。老庄主气呼呼的走了进来甩手坐在正中的那个椅子上,花白的胡子气的一翘一翘。
看见老庄主到来,大厅里边的人都躬身施礼,朱墨看到老庄主来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好似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好了墨儿,别哭,怎么回事给爷爷讲讲”。看到朱仙来到,朱炎脑袋上冒出了一道黑线。
朱墨向前挪动两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爷爷,是这样的,炎叔、虎子还有猴子他们说我小,不让我去演武场,还说我是小屁孩,另外还说我没有断奶,老欺负我,今天我看祥爷拿马肚草给那两匹啦不出屎的四角兽吃(四角兽,形似马,头上长有鹿角,力大无穷,速度极快,是武清大陆常见的战马之一),就偷偷的拿了几支,然后把汁液弄出来,弄进了他们喝水的水桶,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能拉肚,而且拉的那么狠,本来是想让他们记住教训,让他们几个人放几个大臭屁就行了,没有想到马肚草那么厉害。”
“后来,他们追赶我,大声吆喝我的名字,还说要抓到我打我的屁股,我看教训他们还不够,就从树上取下蜂巢,本身是想吓唬他们,谁知道没有拿紧就丢了出去,麻辣油是我从酒馆里边取的”。
朱仙的眉头紧皱,心想这个孩子坏点子真不少。不过也够聪明,原来还是连环计。但毕竟是闯了大祸,得给点教训给他。
黑着脸说:“马肚草,是喂牲口吃的,专治畜生的便秘,量大的能让一只四角兽拉的虚脱,人肯定会更受不了了,小针蜂随微毒,但是如果蛰到制命处还是比较麻烦的啊,麻辣油这个事情更是可恶,我看你是被你父母娇惯坏了,这还了得,今天必须严惩你”,这些话听得朱政夫妇也是满头黑线,谁不知道庄子里面老头子最惯这个熊孩子,现在竟然推到他们头上了。但老爷子这样说,他们也只有底下头承认了。
老庄主朱仙接着说道:“子不教父之过,既然家法已经拿出来,那就让你父亲替你受吧,朱祥你来执行家法三十杖”
我去,朱政猛地一惊,这个老头子是玩那招,虽然自己有修行在身,可是枯木紫荆条是先祖留下的,可以破除黄玄级一下的功法,自己只是天玄一级,差十万八千里才能到黄玄级,如果被打倒身上跟普通人一样疼痛难忍。
但老头子这样说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站起身心里暗骂自己的熊孩子,”闯了祸还得连累老子,小崽子看回头再找你算账“,急忙走到正厅当中,褪去上衣跪下说道“父亲教训的是,孩儿愿接受惩罚,详叔你来吧”。
朱祥早已经手拿枯木紫荆条站到了大堂当中,举起藤条抽去,十下之后朱政身上已经泛起红红的血印。这时朱祥的手已经不忍打下去,虽然自己是个下人,但长期跟随朱仙,是从小看这朱政长大,其实还是很赞赏朱政这个人的人品和才能的,现在朱政年纪已经不小了,也接近半百之人,若打出好歹那可如何是好。
老庄主看出了朱祥已经下不去手,从椅子上站起身从朱祥手中接过紫荆条低声说道:“朱祥,你老了,家法都挥不动了么,下去吧,剩下的我亲自来行邢“。然后压低声音对朱政说道:”政儿,墨儿虽然有点淘气,可做人的道理他还清楚,我希望你不要怪我,我们今天就演场苦肉计,兴许这样墨儿才能明白,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才能知道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都需要负责“说罢朱仙举起藤条狠狠的朝朱政抽去。
”啪、啪、啪“紫荆条抽打到背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当三十藤条抽完的时候,朱政背上已经鲜血淋漓,吓得朱墨脸色苍白,夫人王静也是满眼通红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这时候上午被整蛊的孩童们也都来到了庄主的院内,刚好看到眼前的一幕,也都惊呆了。
朱政已经被夫人搀扶着占到了一旁,这时候老庄主正了正色接着说“刚才说了,子不教父之过,所以今天墨儿创的祸,老夫也有很大的责任,都是老夫溺爱的太狠,什么事情都想着他小包庇他,庄内还是要有规矩的,那么今天不光是二庄主要接受惩罚,我也要接受惩罚,那我也惩罚我三十紫荆条,以儆效尤“。说罢自己走到正堂中间,看了一圈让朱炎走过来把紫荆条递了过去接着说”朱炎,今天的事情你本也有错,作为总教头,孩子们被下毒你都不知道,当然你也是受害者,我也就不惩罚你了,但是今天就由你来掌刑,毕竟朱祥年龄也大了“,顿了一下再次说道“你不要手软,掌刑要准,不能徇私舞弊,知道么,如若我感觉到的话,应该知道后果”朱炎现在被搞的左右为难,早知道是现在的后果,他就不会逮住朱墨给送过来,他本想着是让少做惩戒就行了,可现在弄的老庄主和二庄主都要承受家法,而且自己亲自打老庄主,这可有点犯上啊,那可是自己的仙伯啊,打长辈弄不好会遭雷劈的啊。
“你还不行刑”,朱仙一句大呵,惊醒了正在思索的朱炎。
“啪啪”朱炎举起藤条抽了起来,刚抽两下,朱仙的话又来了“你有病了么,这是行刑么,用力”
朱炎咬着嘴唇,兢兢战战的把三十藤条抽完,再看自己已经是浑身大汗。
而老庄主的背上也血肉模糊,朱祥赶紧从王夫人手中拿过二庄主没有用完的创伤药,想给给老庄主包扎。可被老庄主推到了一遍。挺了挺腰朱仙说“今天朱墨创的祸,但因为他小,就由我和二庄主替他接受了身体上的惩罚,希望大家引以为戒,我们庄子要的是团结和和谐,希望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发生,另外也不要因为这件事产生芥蒂,至于朱墨,就在祖祠堂禁足,禁闭二百天,待六岁时,全镇测试玄气大会的时候方可出来,朱祥你这段时间就到祠堂看着小公子”。
朱墨早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坏了,父亲和爷爷都满身是伤,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在他的思想里,庄子里父亲和爷爷是崇高的存在,没有人可以伤了或者是惩罚他们,可今天才发现,有些事情即便是他们也要接受惩罚,只不过发布命令的让他们接受惩罚的是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