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在闺阁上凭栏眺望,湛蓝的天空,惬意地漂浮着几朵白云。
真是个难得的好天!
“小姐,你可要早点回来。”
“万一被老爷和夫人发现你偷跑出去见张公子,可不得了。”
我一转身,看见个模样清秀,做婢女打扮地姑娘,明明觉得陌生,可我张嘴就喊出她的名字:
“丽珠,你不用担心。今天我父亲母亲有贵客要接待,才没有功夫管我呢。”
丽珠像是个麻雀一样,在我背后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就算是那样,你也要早点回来。”
“万一老爷夫人突然想起要看你,奴婢可瞒不住。”
我戴上帷帽,放下黑色的纱缦挡住容颜:“好了,我会早点回来。”
走出后门,我看见柳树墙下停着一辆马车。
那赶马车的车夫,一瞧见我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走到我身前拱了手:
“张小姐,我是冷大少爷叫来接您的。快跟我上车吧。”
我微微一愣,这车夫眼睛未免也太好了吧。
为了掩人耳目,我特意选了顶黑色比较厚重的帷帽戴着,根本就不可能看见我的容貌。
他怎么知道是我?
这个想法让我立即警觉起来,往后退了几步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我们家小姐。”
那车夫打量了我一圈后,笑道:“张小姐,放心我真的是冷大少爷派来接你的。”
“不信你看。”他拿出一个出入冷府的腰牌给我。
这样的腰牌涟漪也有一个,冷府诡异的很。
非本府之人,或者是外戚不得入内。
看来这个车夫真的是冷府的人了。
但我还是不愿意跟他走,没有什么原因就是本能地闻到危险的气味。
我笑了笑说:“我也真不是我家小姐啊。”
“我是她的婢女丽珠,不信你看。”
我也学着他掏出,刚才哄骗过看守后门婆子的腰牌,“你看这上面有我的名字。”
那车夫居然真的就接过腰牌仔细看了看,在他接过腰牌的瞬间露出袖口外手臂上那截腐烂的肉。
那种腐烂的肉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活人身上,我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见过,我在哪里见过呢?
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我的头又开始一阵阵地痛,越是想要想起头越痛地厉害。
“丽珠姑娘,你脸色不太好看,要不我先送你去医馆看郎中吧。”
我赶紧接过腰牌,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还有事要忙,就此别过。”
说罢,我也不管那车夫什么反应,拔腿就走。
要不是担心他看出什么破绽,我早就跑起来了。
我快步走到跟冷凉夜约好踏青的地方时,不禁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
远处山峦屏翠叠嶂,云雾环绕。
在我对面是条清澈可见底的小溪,两岸长满了柳树。
脚下绿莹莹的草地上散落着各色美丽的野花,带着河水湿气地风一来,花香扑鼻。
有几个踏青的人在放风筝,欢笑声一片。
那笑声太悦耳,我听着刚才遇见那古怪车夫的阴霾,顿时消失不见。
我走去溪边,蹲下身子捡起一个小石头,打水漂。
那小石头蜻蜓点水般掠过溪面,我却没有去数小石头打了几下溪面才沉下去。
因为我被眼前的异象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