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着父亲的吩咐做好饭菜,等他回来。
可是,我一直等到三更天,也不见父亲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镇子子里的狗太别不安静,像是发疯似地“汪汪汪……”吠个不停。
我原本就害怕,这下子更加睡不着了,从厨房里摸了把菜刀使劲攥在手里,紧紧盯着门。
屋内的空气突然变冷,带着难以言说的阴森,寒冷彻骨,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门上突然响起“嘭嘭嘭!”的敲门声,门都快要被敲出个大窟窿。
我压低声音怯怯地问:“谁!”
敲门声突然嘎然而止,我竖起耳朵屏息去听,父亲出门不会不带钥匙,一般的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敲门。
三更半夜,只有鬼才会敲门。
我死死地攥住手里的菜刀,整个人往角落里缩了缩,敲门声突然再次“咚,咚,咚……”响起,且越来越大,我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往外冒,那敲门声音好像一把重锤,捶在门上的同时,也捶进我的心里,我几乎吓地要崩溃。
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念父亲,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一声赛过一声地响着。
好在,鬼也没有要进来的迹象。
我稍稍松了口气,看来只要我不开门鬼就进不来。
只要等到天亮就好了,我开始默唸父亲教我的佛经,敲门声就这么敲到快天亮,总算是安静了。
好不容易等到太阳出来,外面依稀听见有人走动的声音,我再也按捺不住跑出去打开大门,想去镇口等父亲回来。
可是我才跨过门槛,就看见大长老亲自带着几个孔武有力的街坊,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
我下意识地退进屋里刚要关上门,大长老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猛地攥住我的手臂,一双眼睛目露凶光地瞪着我:“晓草!你躲什么!”
“我、我回家不行吗?大长老,你放开我!”我吓地使劲挣扎,“男女授受不亲!”
大长老为人严厉古板,果然听了我那句男女授受不亲,像是被针扎了下迅速放开我。
但,我想再躲回家中关上门,已经不可能。那些街坊全部围了上来,个个看我的眼神都抹着怨毒,像是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吓地腿发软靠在门框上,看向大长老说:“就算我误闯注祭祖仪式,你们也不能逼我嫁给你那心智不全的儿子!”
“晓草,我当年看你们父女可怜,好心收留你们。”
“这么多年来,街坊也对你们不薄。你违反族规偷偷跑去参加祭祖仪式,我让你嫁给我儿子,也是为了保了一命。”
“没想到你不但不知恩图报,昨晚还勾结恶鬼杀死好多街坊,和所有参加过祭祖仪式的十三个姑娘!”
“我就算把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大长老越说越激动呲目欲裂,到最后愤恨地都破了音。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大长老的儿子虽然是个傻子,可身体也好的很。
而那些参加祭祖仪式的十三个女孩,与我年纪相仿也没听说那个身体不好。
怎么突然一夜之间就死了?
为什么大长老,把我当成杀死他们的凶手?
如果解释不清,我真的要死在这些人手里了:“大长老,我昨晚一个人在家,根本就不曾出去过,半夜还遇上鬼敲门!再说了我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跟恶鬼勾结,你是不是哪里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