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里你还知道些什么?”易天辰心中的疑惑依旧没有解开,继续追问着白丘。
在来到妖灵世界之前,有关于太古人族的一切他都只能靠猜测,是否真的与自己有所关联他并不确定,也没有条件让他去一一证实。
但此时此刻,他已经无比的确定,确定在这妖灵的世界里生活着和他一样的人,而这些人手里依旧还掌握着科技,这条隧道,乃至是隧道口的全息投影便是最好的证明,而那位神使和猴族遗迹内的太古人族很有可能就是改造了这条隧道的人,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俺也就知道这么多,再多的你得去问族长了!我们走快点吧!族长该等着急了!”白丘摆了摆头,他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与之相比,此时的他更为担心去晚了是否会受到族长的责骂。
易天辰点了点头,以示明白,白丘年纪尚轻,知道的自然不如白天多,关于这条隧道的更多来历,还得去问白天才是。
想到这,易天辰随即加快了脚步,迫不及待地朝前追赶而去。
“哎!哎!易哥!等等我啊易哥!”
见易天辰突然加快了脚步,白丘叫喊着追了上去,两人一路小跑着朝隧道深处跑去。
然而就在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隧道深处时,隧道的入口处又再次传来了响动。
隧道口的全息投影一阵抖动,之后一道人影从中穿了进来,凑近一看,这人竟是青狐村的族长青南。
此时的青南看起来十分的憔悴,面容中处处都透着悲伤,显然是还未从丧子的哀伤中解脱出来,在他的右手上还抱着一个用布条牢牢裹住的长条形物体。
守在隧道口的火仁在第一时间便认出了青南,皱着眉头,不悦地问道:“火绒长老不是说了不让你们参加这一届的圣火大会了吗?”
“怎么?不参加我就不能进狐域了?”青南的话语明显带有些怨气,斜眼瞅向了拦住去路的火仁。
火仁愣了一愣,他没想到青南会这般回答,随即耸了耸肩,并未与青南计较,侧身让朝了一旁。
惩戒青狐村火仁只是按令行事罢了,他与青南并无仇怨,而青南作为青狐族的族长,即便不能参加圣火大会也还是可以随意进出狐域的。
见火仁侧身让开,青南并未再言语,而是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东西,快步朝隧道深处走去。
看着青南远去的背影,火仁不禁摇了摇头,青南是火阳大长老的侄孙,此时他前往狐域,想必不会是为了去观看圣火大会那般简单,而他手里那被白布牢牢裹住的东西也必然不会是一件装饰品。
不知走了多久,隧道的尽头出现了一个拐角,强烈的阳光从拐角处照射了进来。
“到出口了!到出口了!”看到折射来的阳光,白丘欢呼着朝前冲去,刚刚转过拐角,便见到了蹲坐在隧道口的白天,猛地止住了脚步,脸上刚刚才洋溢起的笑容瞬间僵住,犹如做错了事的孩童一般乖乖的站到了白天身旁。
白天瞅了眼白丘,探出头朝隧道里看去,当看到快步走来的易天辰之后才站起了身。
“族长!这条隧道里的白太阳是谁点亮的?入口处的山壁又是怎么回事?”快步走到白天身旁,易天辰便急迫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恩?”白天疑惑的抓了抓头,不明白易天辰为何突然会问这些,但还是开口回道:“除了神使还有谁有能耐造出白太阳来,入口的山壁自然也是神使弄出来的!”
“太好了,他们手中果然还掌握着科技!”印证了心中所想,易天辰显得更为兴奋了,手中掌握着科技那就意味着他们手中很有可能有飞船,有飞船那就意味着他可以回家,转而继续朝白天问道:“能不能在和在我详细说说?”
“这可是十来年前的事情了,那时的这条山洞根本无法正常让人通行,只有那些实力强劲的妖狐才有能力快速穿过,我们想要去狐域则需要绕很长的路,要绕到狐岐山最北边,那里有一条较短的山洞,直至十多年前,狐域花费了些代价请来了神使,现在这山洞里才点起了白太阳。”
“请来的?那位神使怎么像是位到处游走的货郎?”易天辰朝着白天点了点头,总感觉那位神使怪怪的,每次出现似乎都是在做交易一般。
“时间不早了,快走吧!出了隧道后便能看到狐域了!”见易天辰已经赶上了他们,白天便没有继续讲述,而是催促着领着几人朝不远处的隧道口走去。
拐过这个拐角,便迎来了直射的阳光,当临近隧道出口时,易天辰惊讶的发现这条隧道竟是被拦腰斩断了,隧道口上端的混泥土四崩五裂。
“不对!这里并不是隧道的出口,这条隧道是被外力截断的!”
停住脚步,易天辰抬头朝隧道上方环视了一圈,当目光扫过身旁一条裂开的缝隙时,看到了缝隙中夹着一块金属牌,牌子上写着几个小字,当易天辰细眯着眼辨析着金属牌上的文字时,心中咯噔一下。
“这是?汉字!!这金属牌是隧道的路标!写的是通……幽……山五号隧……”声音掐然而止,易天辰再次失神地楞在了原地。
这里是……通……通幽山隧道?!!”当认清路牌上的字时,易天辰的脑袋轰的一下,整个人便懵住了,大张着嘴,用颤抖地手抽出了缝隙中的金属牌,令他感到如此震惊的并非是在这里见到了熟悉的汉字,而是金属牌上的通幽山三个小字。
“不可能!不可能!!这里怎么可能会是通幽山隧道,通幽山可是地球母星上最大的一个军事基地啊,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看着手中的金属牌,易天辰的情绪开始激动了起来,不愿去接受眼前的事实。
一个原本只存在于地球母星的军事基地此时竟出现在了这里,这意味着什么易天辰无比的明白,但他却不敢去面对,也不敢去承认,因为他心里依旧还抱有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