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k撕掉几页书,然后用火机点着,放在锅的下面,又在锅里放入了适量的矿泉水,
“你们两个这个智商还做生意?”拿大袋子的男人说道,他的绰号叫“蛐蛐”,自小便是孤儿院的交易专家,几个人还记得他总说的一句话,“当发现一种东西自己不喜欢或者没兴趣,那么你能做到的不是把他扔掉或者送人,而是找到另一个需要它的人,尽可能多的压榨对方,交易出去。”他依靠这样的手段成为了孤儿院第一个用上钢笔的人。长大之后也依靠着黄牛精神过的优哉游哉。
“火机是新的,内胆里还没燃烧油,所以下回交易的时候,还得找我们。”机长坏笑着说道。
“你智商见长,过几天也就能上涨到自然数的范畴了。”蛐蛐随手拿起一本书随意翻看着,接着又对tank说道。“你们军人现在还可以做生意了?做的什么生意?”
“我们和检查区的人打好关系,然后从废城内找找稀有物资,分成获利。”tank一边生火一边说道。
听到这蛐蛐放下了手中的书,眯着眼睛想着什么,机长正撕着他看的书向火种添纸,蛐蛐看一页他撕一页,看他停下看书,就问:”你还看不看,不看的话,我就整本烧了?“
蛐蛐把书交给他,拍拍手蹭到tank身边,说道:“这样,你把你们的物资交给我卖,然后按照人头再返给你们,我只收点手续费,怎么样?”
Tank笑着看他,说道“交给你卖,也就换点食物和水,现在也没有流通的货币,也换不出什么花样?”
“这你就不懂了,”蛐蛐又回过头来对戴着眼镜喝水的男人说道:“翰文,东西到了之后你跟我一起去,这买卖成不成还得靠你这张嘴。”
叫翰文的男人只是笑了笑,他对谈判的事情总是很有自信。他是一个真正懂得语言艺术的人,他能依靠不同的语气和措辞与各种人交谈,在孤儿院的时候,他们所有的谈判和交易都是由他负责。当他们这个家族真正占有一席之地的时候,他又学会了一个新的技能——语言施压。
Tank听到他这么说,问道:“你先把交易说明白,我们是自家人好说,但是东西都是搜索队收集来的,我得跟他们交代一下。免得日后有矛盾。”
“估计再过几个月之后,西城里可就有钞票咯!”
这时候,独自坐在一旁的高个子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蛐蛐。他的绰号叫——lulu,是家族中真正的领导者,蛐蛐和翰文负责交易的事情,让家族在经济上好过;tank和机长在打架的时候保护家族,他却是掌握家族总体路线的人,他总是有着自己的一套生存理论——第三理论,第一、第二总是陷入权利的争端,而稳稳地成为第三名才是最稳妥的生存方式,跻身上位圈,却又将视线转移,受冲击的概率降到最低。
“你别这么看我,你现在去内城工作,是不是在筹备食品厂的工作?”蛐蛐挑着眉问lulu。
“你在哪打听到的?”lulu示意蛐蛐小点声。“这消息你是从哪知道的,内城人也并不是全知道?”
“消息也是另一种商品,交易得到的呗!”
这时机长点起了一支烟,却被蛐蛐一把抢走。蛐蛐吸着烟,又对tank说道:“你们军队也在收集水利发电机的零件吧?”
几个人听到这句话,都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西城基地成立在废城的西边,据我打听,废城的西边有一个粮食仓库,据我估计肯定在基地里,内城的人这么着急建造发电机和过滤水源,肯定是要开设食品厂,那时候军队的收集食物的重担会小一些,而且还能解决食物短缺的问题。”
“那这些也跟钞票一点关系都没有。”机长问道。
“我们来假设,基地内在冬季之前可以给每个人供电供水,那么,我们以前的生活,水电都是要收费的,在这么个末世的情况下,我们总不能给城市上交自己吃剩下的食物吧,所以我猜,内城正在找一种新形式的货币。”说完他喝了口水,接着说下去。
“从基地早期的行事风格来看,内城有懂得经济学的人才。早期军队出门在废城内收集食物和水源,而非武装人员在基地内帮助建设公用设施,比如修理、打扫房间等;军人带着物资回来的时候,内城管理者将食物和水源作为工资的形式发给每个人,这就是经济学中一个很重要的定理——政府支出的每一块钱,都要通过税收来弥补。我们的工作就是作为内城的征税手段。但是这种方式不可能保持下去。投靠基地的人超过一定基数,那么就会产生饱和就业的情况,将会有一些人失业,他们没有食物来源,会造成治安的不稳定。基地一旦有了水电等公共设施,那么投靠基地的人势必增大,发生这种可能性会极大增加。”
几个人听他说话入神,也没注意水已经开了,蛐蛐将方便面打开,放入沸水中,又接着说道:“西城是粮食大户,虽然说枪械和子弹也够用,但是随着人数的增大,开发地区的要求也会增大,那么一定会与其他势力和感染者产生必要的冲突,军事物资会逐步加大;废城的北部有个基地是依靠军火库发家的,所以他们的弹药足够,但是粮食一定会短缺,所以西城开办食品厂还可以与北城交易军事物资,一举两得。”
说完蛐蛐用筷子夹了根面条尝了尝,说道:“面好了,快吃啊!”
“食品厂的开办不是会冲击工作数量吗,还是会产生你前面说道的饱和就业情况。”
“你们怎么还是不懂呢,跟你们说话太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