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爱?那都是假象。”李进一脸的不屑,“我们在外人眼里是模范夫妻,私下里的情形,唉……不然为什么结婚十几年我们都没有孩子?她是个讲究脸面的人,故作清高,在家里对我是颐指气使,她只喜欢别人对她臣服,却不知道一个女人征服男人最好的武器,是柔情——就像你这样。”
我低头浅笑,心中却十分不屑:“李老师,年轻漂亮的女人总能获得众多的赞美和倾慕,可每个女人都有年华老去的一天,谁都不会有侥幸。”我摸着自己的脸,叹一口气,“这张皮相,又能保持多久呢?”
他突然一把拉过我的手,紧紧攥在手心,诚恳的看着我,认真的说:“西西,我对你,永不会变心。不管你以后变成什么样子,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美的。”
我真是恶心得想吐,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掌,哀怨道:“男人啊,嘴里说的话就没一句能当真的,同样的话,我听得太多了。”
他还要再说些什么,我却没有心思再同他周旋下去,我收拾东西站起来,说:“李老师,好歹我是学过心理学的,女人若是单凭男人的片面之词就信以为真,那岂不是太过愚蠢了。”
我的手拍在他胸膛说,笑:“男人要想征服一个女人,得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才行。一张嘴两片皮,可不算。”
开门的时候,屋里的灯是黑着的,柳情已经有好一阵子没回来了。我有的时候真想不通怎么会跟她成为好朋友,自从跟她鬼混在一起后,我们俩就有了一个称号:薄情组合。
开始我知道这个称呼的时候,只当个玩笑一笑置之,一直到后来,我跟柳情吵架,吵得厉害恨不得掐死对方的时候,才真正体会到这“薄情”二字。
这个死丫头,估计这会儿也在家恨恨的骂我吧!可我不生气,我还有许多事要做,她的原则不能触碰,我只能用自己的办法去达到我的目的。
我洗漱完毕后坐在床上,空调在呼呼的吹着,将手机里的录音调出来听了一遍,听到那个男人恶心的声音只让我想把手机给砸了,我勉强听完,仔细梳理了一遍,然后将我需要的信息重新剪辑成一段录音。
做完这些,我就美美的睡去了。
我做了一个梦,那仿佛还是年少的时光。
我在房间里写作业,有温暖的阳光从格子窗户透进来,谢还坐在窗边的桌子上,双脚在空气里晃荡着,他向来是个温暖干净的男孩,他大了我五岁,我碰到不会做的题目,急得抓耳挠腮:“谢还,我要是考不上你的学校怎么办?”
他从桌上蹦下来走到我旁边,弯腰看向我的考卷,他身上有清香的味道,一直往我鼻孔里钻,钻得我心里痒痒的,更加没有心思做作业了。
他的声音就响在我头顶:“考不上啊……”
我以为他要安慰我他会帮我复习,我一定会考上,没想到他的尾音转了个弯,说:“考不上那就算了呗!”
我气得去捶他:“你怎么能这样?谢还,你太坏了。”
他抓着我的手腕,说:“叫哥哥。”
“我不叫,我就叫谢还谢还谢还……”
他的唇就那么压了下来。
这真是一个美妙的梦啊,我觉得我在梦中都要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