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店门迎住的比较远,我俩只能打车过去,可出租车司机一看我带着条大狗,死活不拉我们。正犯愁呢,过来一辆私家车,停到我们跟前,车窗摇下来,探出一颗脑袋,问我们:“去哪儿?”
很明显这是一辆黑车,但也只有他肯拉我们了。
谈好价钱,上了车,黑车司机就开始跟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我心中正想着一会儿怎么对付附在火锅店门迎身上的恶鬼,也就没搭理他。
大概一小时后,车停了。我透过车窗一看,这是一片荒郊野地,但并不是我想要去的地方。
这时,司机从前面抽出一把明晃晃的东西,下车打开后面的车门,冲着我说:“下车!”
我一看,司机拿着的竟是一把匕首,吓得赶紧抱着谛听下了车。
下了车,司机用明晃晃的匕首尖对着我,说:“脱裤子!”
“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不是劫财么,怎么还要脱裤子?”
“谁说要劫财了?老子要劫色!”
“大哥,你可能搞错了,我是个男的!”
“嘿嘿,老子就喜欢男的!”司机淫笑着向我逼近。
草,没想到遇到个变态,我这一生清白算是毁了。
我放下谛听开始解裤带。
“噗嗤!”看到这一幕谛听没忍住笑出了声。
一条狗竟然像人一样笑了,司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颤抖着声音问我:“你的狗刚才是不是笑了?”
我说:“没有啊!”
“噗嗤!”谛听再一次笑出声。
司机连握匕首的手都颤抖了起来:“你骗我,你的狗明明就是笑了!”
我停下解裤带的手,说:“真没骗你,不信你问他!”说着指了指旁边的谛听。
“我真没笑!”谛听说。
“啊!鬼呀!”黑车司机没想到一天居然像人一样开口说话了,吓得扔掉匕首,车也不要了,一阵风似的逃走了。
“你会开车吗?”看着司机丢下的车,我系好已经解了一半的裤带,问谛听。
“不会,你呢?”谛听摇摇头。
“我也不会。”
我带着谛听走出了很远才来到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出了双倍的价钱,司机才勉强答应拉我们。
坐在出租车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禁感叹,这特么的什么世道啊!
到了地方,我付过钱,下了车,看着两栋破旧的楼,谛听说:“好重的阴气啊!”
来到楼里面,我找到火锅店门迎住的那一户,敲门。
这次我敲了很久里面都没反应,反倒是隔壁一户探出个脑袋,说:“别敲了,人不在。”
我问他去哪儿了,那人说:“那人疯了,被警察送到精神病医院去了。”
“那您知道是哪家医院吗?”我问那人。
“听说好像是市二院。”那人说。
“谢谢啊!”
我带着谛听转身就要走,那人忽然说:“小伙子,我怎么看你那么眼熟?”
“哦,我大众脸,谁都看我眼熟。”说着我赶紧带着谛听出了楼,生怕那人认出我就是之前谎报火灾的人来。
马不停蹄,我和谛听又直奔二院。到了二院,好不容易打听到了火锅店门迎所在的科室,可难题又来了——医院的工作人员死活不让谛听进去!
可是谛听如果不进去就没法确认那小子是不是鬼附身了。
我和谛听蹲在医院门口苦苦思索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
我去医院对面的箱包店买了一个大小正好可以装得下谛听的行李箱,把谛听塞进去,然后我拉着行李箱走进了医院。
再次来到值班台前,经过了严格的盘查和登记,护士带我到了火锅店门迎的病房前,对我交待道:“病人现在情绪还不稳定,我们刚给他打了镇定剂,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希望你一会儿不要刺激到他。”
谢过护士,我推开病房门,拉着行李箱走了进去。
整个病房只有火锅店门迎一个人。
只见他躺在病床上,身体用那种很宽的带子固定着,可能是为了防止他发疯时伤到人。
我走过去,凑在他耳边,轻轻的喊:“张小磊!张小磊!”
张小磊是他的名字,是火锅店的人告诉我的。
张小磊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我弯下腰,准备打开行李箱让谛听出来看一看。
就在这时,病房门开了,进来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青年男子。
“你是谁?”青年男子问我。
“我是他哥!”我指着床上的张小磊。
“我怎么没听说过?”青年男子问我。
“你是?”
“我是他哥!亲的!”青年男子回答。
我一下尴尬了,没想到冒牌货遇上真的了,急忙解释:“我是他同事,年纪比他大,所以他平时叫我哥。”
有他哥在场我们也不好动手,只能坐着跟他哥聊天。
原来张小磊的哥哥也在本市上班,今天警察联系到他说张小磊疯了,他便赶到医院来照顾弟弟。
当聊到张小磊的病情的时候,他哥哥说:“我弟以前没得过这病,听说前两天他被狗咬了,估计是那畜生给传染的啥病吧!”
行李箱里的谛听听到被人骂成畜生,气的直挠箱子。
“什么声音?”张小磊的哥哥问。
“呃,没什么声音,是我肚子响,我饿了。”我掩饰道。
“那我下去给你买饭吧,你想吃点什么?”
“随便,你看着买吧。”我巴不得他赶紧出去。
张小磊的哥哥拿着个饭盒出去了,我赶紧把谛听放出来。
谛听一出来,只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张小磊,也不说话,直接就冲着张小磊吼了一声。
这一吼,张小磊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然后开始拼命的挣扎!
谛听冲我喊道:“快,拿判官笔!”
我赶紧掏出判官笔对准张小磊,大喊一声,收!
果然,在我喊完收后,张小磊平静了下来。
这地府的宝物就是不一般,真是太神奇了!
我走到张小磊身边,刚打算看看他怎么样了,只听“啪”一声,张小磊挣断了身上的绳子坐了起来,,紧接着就朝我扑来!
我躲闪不及,被扑倒在地。很不幸,和上次一样,我又被他掐住了脖子!
谛听看我被扑倒在地,扑上来一口咬住了张小磊的手腕。张小磊松开我的脖子,转身又向谛听扑去,谛听也躲闪不及,被压在了身下,一个劲的喊:“哎哟,我的腿!我的腿!”
就在这生死关头,我的电话突然响了……
我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小美打来的!
你说这小美,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个时候打来,我到底是接呢还是不接呢。
看着被张小磊压在身下苦苦挣扎的谛听,我犹豫了一下,对谛听说道:“你先忍一会儿,我接个小美的电话。”
谛听听了我的话差点没气死,一边在那个男人的身下挣扎一边骂我:“你这个没良心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工夫接电话……”
我没理他,接通了小美的电话:“喂,小美啊!”
“喂,文明,干嘛呢?”
“没干嘛,你有什么事吗?”
“哼,没什么事就不可以给你打电话了吗?”
“可以的,可以的。”
“那个……你辞职后还过得好吗?”
“挺好的,挺好的。”
……
我和小美这边煲起了电话粥,那边谛听已经撑不住了,见我没完没了了,骂的越发的大声。
小美听见我这边动静挺大,就问我:“你那边干嘛呢?怎么那么吵?”
我说:“没什么,一个朋友喝醉了,撒酒疯呢!”
谛听:“我撒你大爷!”
小美说:“那我不打扰你了,你赶紧去照顾你朋友吧,我们改天再聊。”
挂了电话,我一看,谛听已经翻白眼了,赶紧拿着判官笔对准张小磊,再次大喊,收!
张小磊依旧压着谛听,并且张嘴和谛听互咬起来。
“怎么不起作用啊?”我冲着被压在身下的谛听喊道。
“他此时附着在人身上,判官笔应该对他起不了作用,待我用谛吼将他吼出来!”说着谛听就冲着压在他身上的张小磊大吼一声,张小磊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地,我明显感觉到有个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出去了。
谛听没了束缚,坐起来,用爪子一指病房的墙角,说:“在那,赶紧用判官笔收了他!”
我虽然看不见,但知道谛听说的是什么,急忙用判官笔对准墙角,正要喊收的时候,突然电话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