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看着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谛听,意识到得赶紧给这家伙办个狗证了,否则再发生前天晚上那样的事,管你是不是神仙,肯定给逮进去。
事不宜迟,我一把推醒谛听,谛听一抬头,满嘴的哈喇子:“开饭了吗?”
我带着谛听来到最近的一家宠物医院,一个染着一头大金毛的小伙子迎上来问:“先生需要什么服务?”
我瞬间有种进了洗浴中心的错觉,但看清眼前是个男人后,立即将所有的心猿意马收起来。
“你们这代办狗证吗?”看着他那一头大金毛,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把给狗染毛的颜料偷偷往自己头上喷了。
“能。”大金毛说。
先简单的登记了下信息,当大金毛问到狗狗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我脱口而出:“谛听!”
“什么?”大金毛没听清楚。
“叫……地铁!”我赶紧改口。
“这个名字真特别。”大金毛说。
接下来给谛听拍了照片,然后还要打疫苗,但谛听死活不打,我怕给他逼急了突然开口说话了或者像火锅店门迎那样给人来一口就坏事了,只好作罢,并表示打疫苗的钱照付。
“好了,证下来了我会通知你过来取。”大金毛说。
办完了狗证,接下来就是给火锅店门迎赔偿的事了。一想起这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又说了谛听几句,没想到这货急眼了,张着嘴,露出满嘴獠牙要咬我,给我气——吓坏了,只能把人家像祖宗一样送回去,然后一个人去了火锅店。
来到火锅店,火锅店的人告诉我,门迎自从被谛听咬了之后就在家养伤,没来上班。我向火锅店的人要了他家地址后就匆匆赶去。
火锅店门迎住在郊区一个非常老旧的小区里,这个小区的位置非常偏僻,周围砌起了一圈的围墙,看起来可能是要拆迁了。
整个小区一共就两栋楼,又破又旧,感觉随时都可能倒塌。
我按着火锅店员工给我的地址走进其中一栋楼里,楼道里昏暗无比,我只能隐约看到两旁堆放了很多杂物。我试着咳了一声,看有没有声控灯,结果发现是徒劳。
我摸着墙走在楼道里,背后冷风阵阵,阴森森的很是吓人。
忽然,一阵又麻又疼的感觉传遍全身,而且瞬间我就无法动弹,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脑海中一片空白。
这个过程只持续了几秒,但我感觉像是几年。
接着,我就倒在了地上。
大概一分钟左右,又麻又疼的感觉渐渐散去。我从地上坐了起来,掏出手机打开灯,往墙上我刚才摸过的地方去看——草,我摸着电门了!
这应该是一个灯的开关,不知被谁把上边的盖子给拆掉了,露出里面的电线,我刚才就是是摸到这里的电线了。
我在地上找了个小木棍,拨了下开关,“叭”,楼道里亮起了一盏灯,虽然看上去感觉随时要熄灭的样子,但总算聊胜于无。
借着昏黄的灯光我找到了火锅店门迎住的那一户,我上前敲门。
咚咚咚……
没有反应。
咚咚咚……
还是没有反应。
就在我以为没人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门“吱”的一声开了。
门虽然开了,但只开了一条缝,透过门缝,借着昏黄的灯光我看清了里面的人是火锅店门迎,只不过脸色有点发青,我以为是光线的问题,也就没在意。
我向他说明了来意,他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打开门让我进去。
屋里比外面还黑,我说:“能开下灯吗?”
“叭”,灯打开的瞬间他皱了下眉头,仿佛很不喜欢光亮。
屋里顿时一片光明,这时我才发现原来他的脸色真的很差,比崔判官还要黑,而且表情呆滞,双目无神,看着非常可怕。
“你的伤怎么样了?”我问道。
“好多了。”他冷冷的回答。
“打过狂犬疫苗了吗?”看到他现在的状况我真的很担心,联系到他刚才畏光的表现,我真怀疑他得了狂犬病。
“打过了。”依旧是冷冰冰。
我掏出三千块钱放在他面前,说:“之前实在很抱歉,这是赔给你的医药费,剩余的你就买点营养品补补身子。”
他收了钱,问:“还有什么事没有?”
我说:“没有了。”
“那我就不送了。”他起身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但我看着他的脸色实在不放心,又问了句:“你真的没事吧?”
他显然有点不耐烦了,冲我大吼道:“不用你管!滚!”说着就伸手来推我。
这时,我忽然发现他的手上密密麻麻布满了蚯蚓一般的黑线,看上去无比恐怖。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既然你这么爱管闲事,那就去死吧!”说着他一下挣脱我的束缚,双手使劲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双眼通红,表情狰狞的像是要吃人一般。
我和他一直扭打到楼道里,但我终于还是不敌于他,被摁倒在地。
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劲,我感觉自己就要喘不过气来,眼前也开始冒金星。
我们两个打斗的声音惊动了隔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看,一看是俩人打架,又缩了回去。
我感觉自己快不行了,眼前的金星已经逐渐被黑暗吞没,我想,我可能就要死了,于是用尽全力大喊一声:“着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