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那个男人的孩子,但是你真是和他一点也不像啊!”
女子在月色下,看着大口大口喘着气的白潇和艾利克,平淡的说道。
“你到底打算怎么办!”白潇看着停下动作的易门掌门,确定的说道。
自己拒绝了她的提议,那她现在是怎么想的?她刚刚的那些话,到底是因为不信任艾利克还是因为不信任自己啊!
但是不管是不信任谁,或者他们两个对于她来说都无法信任,但至少现在对方似乎愿意尝试相信他们了。
“打算怎么办?我一开始就打算好了!从得到你们来到易门人部开始,不管是你们之间完成了那个契约,还是之后老疯子的事情。我都知道。
虽然我对于王室效忠的决心已经动摇,但是为两族带来灾厄的事情我依然是不可能会去做的。”
“那你刚刚是……”白潇愣了一下,看着易门掌门恢复了一开始的端庄,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一个测试,一个帮助你们建立决心认清现实的测试!”易门掌门如此平淡的说道。
“……”艾利克和白潇相视一眼,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你现在……”
“我虽然认可了你们,但是情况依然没有改变,如果这次易门落败,锁御池一定会落入其它势力的手中,而到那时易门也就无力再保护你们……”说道这里,突然一道凌冽的杀意袭来。
“一开始说只会牺牲掉王子,但是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种地步,我一定会亲手解决你们两个,彻底的终结这个预言和那些人类,异兽的野心!”
说罢掌门就转身,不再逗留且没有犹豫的迈出脚步,看似好像散步一样随意,但是却在三两步之间就消失在自己和艾利克的视线里。
艾利克和白潇回到房间里,当然,易门掌门所提供的巨量信息使得二人都没办法入睡。
两个家伙看着对方,居然很默契的同时开了口。
“那个……”
“我说……”
那一瞬间两个家伙都愣住了。
“嗯……你先说……”
“呜~你先说吧!”
白潇想了想,深吸一口气便开了口。
“你说的那些……真是……”
“原来你内心还是不相信我的吗?”艾利克突然有些激动的插嘴道。
“不是!”白潇使劲晃了晃脑袋,“我是说那些话……你真的是,那些话我当然相信,你不用说我也相信……”
白潇的脸突然红了起来。
“我是说从你救了我开始,我就……已经决定把性命托付给你了不是吗?不用……再像那样说的……跟表白一样好吗……”
“呜……”艾利克停了,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扑了过来。
“我说……你真的愿意为我做到那种程度吗?”
艾利克有些害羞的压低了声音问。
“啊……那个,当然了,我都承诺过嘛!”
白潇也是脸颊有些发红,挠着头故作镇定的回答道。
“真是的……真是越来越喜欢你这个家伙了……”
到最后,艾利克小声到连自己都听不见了。
“嗯?”
“没什么!”
“嗯……”
“话说咱们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啊!”白潇看着艾利克,认真的问道。
“嗯,关于这一点,首先是那个易门掌门的身份,的确应该就是负责守护传送门的派遣队员了。”
“派遣队是什么?”白潇问道。
“那是我们异兽为了观察人类文明的发展,看看你们是否再次对我们造成威胁,同时寻找有用的资源带回异兽界而组织的一批精英,来前往人类世界。
派遣队分我两种,一种是长期派遣队,负责维护传送门和防止被流放的兽人回到异兽界。
另外一种则是因为特殊情况定期会派往人类世界的短期派遣队。
但是自从好几任之前的国王开始,我们就已经停止派遣异兽前往人类世界,而且在人类世界的我们的人也在不断被召回……”
“为什么?”白潇奇怪的问道。
“不清楚,但这项决定是由当时的大神使和国王一起决定的,原因就连父王也不明白,但是到了我作为储君的时候。
基本通往地上的传送门已经全部被封印了,我母后当年跟随的那只派遣队,便是去接应最后一批守护者的……然而……”
“真是奇怪,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白潇开始沉思道。
“的确,现在想想看这件事情似乎也存在着怪异和巧合的地方……”艾利克也是困惑的沉思着。
“那也就是说,你母亲当你那个传送门是最后一个还开着的,现在也已经被封印了。
而你是因为特殊的原因通过赤珠和护符来到这里的,但是要是想回去,依然要通过传送门,也就是目前的锁御池对吧!”
“没错!但是问题就在于,现在唯一可以打开锁御池的我们,同时也是需要打开它的人。
却不能打开!因为一旦打开之后,很有可能会引发两个文明的冲突……但是什么都不做的话迟早也……”
“额……就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吗?难道真的要先让那些盯着咱们的势力全部死心,然后确保回到异兽界以后能帮助你夺回王位?”白潇尝试假设道,但是却发现这个目标似乎很庞大且遥远……
“还是先想想你应该怎么确保易门一定会获胜吧!那个易门掌门我不清楚她是怎么回事,但她似乎对王室有着不少的积怨,如果她要下杀手,我现在恐怕很难招架……”艾利克摇了摇头为难的说。
“她说她对你们王室失去了信心,而且你说当时召回了所以负责看守传送门的异兽,而她却出现在这里,是不是真的是你们王室其实当年并没有召回所有派遣队的成员。
就那样封闭了所有的入口,把她们和流放兽人和人类一起隔绝在这里?”
“我不知道啊!”艾利克气愤的摇了摇头,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埋怨自己对地下王国的政事一点都不操心,全部抛给了发动政变的叔父……
“哎……”白潇也无奈的叹了口气,望了望桌子上放着的一个文件夹。
结果第二天,太阳都高高升起了,因为熬夜的两个人却在此刻呼呼大睡中。
整个人横在床上一只手耷拉到地上的白潇浑然不知自己放在床头的玉佩被悄悄进来的白色倩影掉了个包。
第二天的下午,花月坎气鼓鼓的撞开了白潇和艾利克房间的木门。
一只手拽住了白潇的耳朵,在白潇的哀嚎下将他拖下了床。
“嗷~~~~~~”
“叫什么叫!你居然能睡这么久,你是猪吗?作战会议你也错过去了,要不是开幕大会要求人必须到齐,我看你是不是要睡到大会开始啊!”
“疼~疼疼……师姐松手,我不是故意的啊啊!我错了啊!”
白潇疼的龇牙咧嘴,吵醒了隔壁床的艾利克,艾利克伸了个懒腰,用爪子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花月坎看到艾利克也醒过来了,就放开了白潇。
“快点准备一下,我们要去乾安城中心广场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白潇揉了揉被揪红的耳朵,委屈的看向一脸嘲笑的艾利克,为什么这个家伙没有挨骂啊!
简单的洗漱完毕,白潇便和艾利克随花月坎一起赶到了乾安城的中心广场。
一路上,白潇发现了不一样的变化,那就是原本热闹的街市突然变得静悄悄的,一个行人都看不到,所有的商家也都紧闭着大门。
似乎是注意到白潇的困惑,花月坎的声音传过来。
“活该你起的晚!因为这次整个乾安城都是擂台,所以为了保证大会的顺利进行和秩序,已经驱散了所有来乾安城参观的闲杂人等,商铺这几天也全都放假。”
原来是这样,白潇明白的点了点头,片刻之后,便以修行者的脚力来到了乾安城的中心广场。
广场之上,已经可以看到明显分散开包围广场中央的五部分人。
虽然白潇和艾利克睡了懒觉,但是在晚上的时候,两人聊着聊着其实也把先前易门准备的资料看过了。
知道其中四组人马分别是参加大会的四个势力,排除自家人就只剩下穿练功服的武当,戴斗笠的茅山和穿着出乎意料的随意的道家人。
但是还有一组特别的人马,并不在白潇看过的资料之上。
“所以说活该你错过会议啊!那是观战团!”
花月坎解释的声音再一次传来过来。
“其他三家不同于易门,是被社会部分人所知道,甚至国家所认可的修行者组织,就像先前告诉你的一样,他们受到国家的照顾,听从安排,是国家机器的一部分,完全抛弃了修行者避世和隐政的信条!”
花月坎愤愤的说道。
“易门只会自己选拔真正有天赋的人,而他们,简直是批量生产一些会些三脚猫功夫的修行者。
为华夏建立的会法术的特别军队部门输送人,让那些富家子弟和领导干部子弟可以求仙问道……呵,得到锁御池又怎样,还不是为了讨好别人,自己根本一点也不在乎华夏法术的传承和隐秘!”
白潇再次看向那些所谓观战团的人,果然无非就是两类人。
一类是看起来就像是政府机关的人,穿正装,看起来很严肃。
另一类就是穿着名牌衣服,大腹便便之类的。
“当然他们留在这里是会赌这一次的赢家是哪一派,虽然每年他们都会赌易门,但是其他三派不管哪一派胜利了都对他们好处更大才是。”
白潇和艾利克看着在场各怀鬼胎,形形色色的人和势力,不去注意是谁站在广场中央的舞台上发言,说些客套的约定成俗的开场词。
反正就是跟学校运动会上开幕词差不多嘛!白潇又从来不参加……
直到四方形广场的四周逐渐升起许多天灯来,每个队伍参赛的五个人上前一步时。
白潇才沉下心来,应为这合一大会的诸位参赛者们,马上就要开始这一场关乎自己和艾利克命运的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