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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巫凈雪依然住在睿亲王府,却从没见过端木贤的意中人,她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不是靠书信来往,可她是别国公主自然不可随意进出端木贤的书房重地。端木贤手中没有实权,他的书房自然也不像别人那样有重兵把守,可没有重兵把守不代表它没人守在外面,让身边的侍女出去探风,每次只要稍稍显露要靠近书房的举动,就会被人委婉的请出那个园子,无一例外!巫凈雪从来不是肯轻易屈服的人,越是不让她进去,她越怀疑书房里有两人来往的信件,从而让她产生一定要进的好胜心,她花了几天时间搞清楚书房侍卫交接的时间,毕竟书房里没有什么机密档案,而端木贤也不会想到巫凈雪竟然会打他书房的主意,所以在侍卫交接之时,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可以利用的。

当巫凈雪首次站在端木贤书房里的时候,她对书房里的东西不怎么好奇,她是很有目的性的,她不会去浪费时间东摸西看,只直奔主题去检查端木贤有没有信件。良久之后,书信是有看见几封,但无一不是他在外交好的好友寄来的,内容也都是他现在在某某小镇,发现某某奇特的事情,询问端木贤要不要来聚聚云云!巫凈雪小心的将书信收好放回它原来的位置。开始思索,是不是端木贤也是那种,对亲密信件会放在什么隔层里,闲来无事之时才会拿出来回味的人。她又开始搜索整个书房是不是还有隔层或暗室之类的东西,巫凈雪做为一国公主,见识还是有些的,所以在找到端木贤那个显然不是十分高明的暗格之时,她其实并没有用太多时间。暗格中很简单,只放着一卷画轴,巫凈雪将画轴拿出来,刚准备打开看看,门外望风的侍女,便轻轻敲了敲门以示示警,巫凈雪对这幅单独存放的画卷是有些在意的,她甚至觉得她要的答案就在这幅画里,可接(和谐)班的侍卫已经要来了,她只得将画又原封不动的放回去,轻轻走出端木贤的书房。

接下来的几天端木贤时不时地会待在书房,并且一呆就是几个时辰。巫凈雪甚至可以想象的到,那端木贤对着心爱的画卷细细观摩的模样。这些胡思乱想也越发叫她心情烦躁,终于等到端木贤出门找离洬对弈之时,巫凈雪再次潜进了他的书房。这次她什么也不看,就直直的冲着暗格里的画卷而去,当那副画再次拿到手的时候,巫凈雪本来焦躁的心,竟诡异的平静了下来。她烦躁不安无非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对手究竟是谁,现在这个答案马上就要揭晓,她自然觉得就她的能力而言,她有十分的把握自己能赢。画卷一点点的被她展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截华丽的裙摆,果然是个女子的画像吗?果然是端木贤的心上人吗?巫凈雪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即为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而得意,又为这个事实而气恼,端木贤对这个女子越是珍惜,她就越是痛恨这个女子。画卷展开到一半之时,巫凈雪已经可以大致的看出那名女子高挑的身姿,当她终于将画卷完全展开,看见上面那张绝世风华的脸时,巫凈雪怔愣了好长时间,她甚至一度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要不她怎么会在一幅女子的画像上看见千玥将军离洬的脸?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没错!还是离洬那张妖孽般的脸,她心中有个答案即将呼之欲出!

如果说男装的离洬已经叫巫凈雪觉得自渐形秽,那么女装的离洬就让她觉得自己无比粗俗,甚至是不能拿在一起对比的。她想起端木贤这段时日接触最频繁的除了离洬就再没有第二个人,她想起那天大殿上,端木贤被问起意中人是谁之时,便下意识朝武官那边看过去的眼神,和铮铮有力的承诺!所以,他当时在看的其实就是离洬是吗?所以,那番承诺也是说给离洬听的是吗?所以,堂堂千玥国南征北战、令人闻之色变将军竟然是个女子?是吗?!好!好!若真是这样倒也能省去她不少功夫!此刻的端木贤还不知道自己一时兴起为离洬作的画,最终成为了他们分道扬镳的导火线!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快的他只是在傍晚回到府中之后不久便知道了!

端木贤回府后就直接去了书房,书房的位置有些偏僻,尽管还是傍晚之时,书房里就已经黑了下来,他进去拿出火折子点亮了灯之后,刚回身就猛然看见书桌前竟坐了个人,当看清那人不是别人,而是巫郗国公主巫凈雪之时,他的眉头就蹙了起来,因着大殿之中他不甚客气的拒绝,致使他心中对巫凈雪到底是存了些愧疚的,所以当她们提出还要住在睿亲王府的时候,他也没有再拒绝,甚至对他们在府里的所作所为也大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多加干涉。可她怎能随意进出睿亲王府的书房?她有没有身为别国公主的自觉性?端木贤口气有些不怎么好的问道:“公主怎么会在本王的书房?”巫凈雪因他的称呼想起他从不在离洬面前自称本王,于是她面上的笑容越发的甜了,端木贤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此刻亮的惊人的眼神,会觉得心里不安,不过巫凈雪很快就为他解开了这个疑惑。“千玥将军离洬果然是个足以叫人神魂颠倒的美人呐!”巫凈雪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叫端木贤心头一惊,他惊疑不定的看着她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巫凈雪却不再看他,兀自将眼神移到书桌上好似喃喃自语一般:“如斯美人,如果我要是个男子定也要拜倒在她的风采下了。”可惜她不是男子而是女子!端木贤的眼神顺着她的目光移到书桌上,当看到上面那张熟悉的画像之时,他的脸色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了下来:“你怎可随意乱翻本王的东西?!”巫凈雪好似十分诧异的看着他,道:“要是不翻怎么会发现这个天大的秘密?王爷所说的意中人便是离将军了吧?”端木贤伸手便想抢过画,怎奈那巫凈雪早有准备,他一有异动,她立刻手一挥就将画卷了起来紧紧的握在手里,道:“我劝王爷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王爷这般珍视离将军,想必也不愿别人知道离将军的秘密吧?”端木贤脸色瞬间灰败了下来:“你想怎样?”巫凈雪饶有兴趣的看着端木贤此时的神色,好像对这个问题不怎么感兴趣,反问道:“我想怎么样?我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这恐怕要取决于王爷了。”她想怎么样?他为了离洬公然拒绝于她,让她颜面尽失竟还问她想怎么样?那她倒要看看,他为了离洬究竟可以做到什么地步?巫凈雪甚是好整以暇的模样问道:“凈雪也想请问王爷的意思又是怎样呢?”端木贤不明所以得看她,巫凈雪好心情的解释道:“王爷是想让凈雪守口如瓶,当做从来不曾发现这个秘密呢?还是希望借由凈雪的口,将离将军的秘密大肆宣扬出去,好成全王爷的一番深情?”哈!离洬的秘密要是这样被宣扬出去,他简直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这巫凈雪是存心要威胁与他了是吧?端木贤怒极反笑问道:“你究竟想要怎样?你有什么条件?”巫凈雪低下头好像在细细思索他的问题,半晌见端木贤已面露不耐,才调笑道:“王爷不必紧张,其实凈雪的要求很简单。”端木贤自然不会相信她的鬼话,却又不得不顺着她的话问下去:“你说!”巫凈雪终于不再卖关子道:“那就请王爷明日上朝,当庭求娶与我!端木贤几乎是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她,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一字一句道:“办、不、到!”巫凈雪对他的拒绝丝毫不以为意:“你办得到!也必须办到!”端木贤以为她提这个要求是气不过那天他当庭拒婚,从而让她想通过这种方式找回面子,诚然巫凈雪也确实有一小部分这样的想法,但她绝大部分还是冲着端木贤这个人而去的,这就必然导致了剧情不会按照端木贤所想象的那样去发展。他试图和她讲道理:“为了赌一时之气,而赔上自己的整个人生,公主觉得值得吗?”巫凈雪再怎么刁蛮也是个没受过挫折的公主,她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可端木贤竟然还觉得这只是她为赌一时之气?她心头难免涌上苦涩,年轻人总是不会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话,尤其是一个总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心气儿不顺也不会让别人心气儿顺,于是她想也没想的道:“值不值得,本公主自有衡量,王爷大可不必替我(和谐)操心,你只需要回答你做是不做?”端木贤闻言也难得的失去了风度,道:“你堂堂巫郗国公主怎么如此不可理喻?”巫凈雪同样没了耐心与他在这里周(和谐)旋,直言道:“凈雪就是不可理喻,王爷又能怎么样?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在这里争论我的品性,做是不做王爷痛快些,免得等我耐心耗尽,你可别说我没有给你选择的机会,你大可当我是在开玩笑,只明天我若没有收到王爷向我求亲的消息,到时候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我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话音一落,书房顿时陷入一片死寂,端木贤捏紧了双拳,额角青筋鼓动,他甚至有了杀人灭口的冲动,可巫凈雪是一国公主,这个想法自然是只能想想而已,眼见她说也说不通,不肯有半分退让的模样,端木贤头一次觉得如此煎熬。巫凈雪耐不住这长久的沉默,问道:“王爷考虑的怎么样了?”他能怎么回答?难道真的要在这个节骨眼上,任她将离洬的秘密宣扬出去,让离洬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又怎么忍心看她如此难过?可他要是遂了巫凈雪的意,能不能守住这个秘密他还不能保证,从此以后他定然是会永远的失去离洬,这又叫他如何是好?巫凈雪见他久久沉默不语,好像终于没了耐心,看他的眼神透露着他对离洬也不过如此的意思,转身便要走:“我大概知道王爷的答案了,只是不知道离将军从明天过后的会变成什么样?”端木贤几乎要被她逼的透不过气,眼看她就要走出门口,他煎熬了再煎熬终于还是叫住了她:“等等!”巫凈雪背对着他翘了翘嘴角,十分听话的站住了,不过却没有回头看他,只示意他有话就说,端木贤终究是不忍心让离洬身陷囹圄,可他做了这个决定后就等于主动放弃了离洬,端木贤只觉得整颗心都要枯竭而亡,然而令他自己都诧异的是,他竟在这个时候还能声音平稳的问道:“如果,如果我答应了你的要求,你能不能保守这个秘密?”要不是他的声音苍白无力低哑的不像话,巫凈雪还真以为他十分平静,不过见他终于有了妥协的意思巫凈雪也爽快的回道:“这是自然,王爷只要说到做到,凈雪也定然会守口如瓶,绝不会说出去!”

她是不会说出去的,可这并不代表别人不会说出去,端木贤还是太小看女人的嫉妒心了。端木贤听了她的话,怔怔的站在原地良久,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子由原先的温润如玉,变得颓唐沧桑了起来,他不舍得伤了离洬,自然就只能伤了自己:“好!我答应你,还望公主能信守承诺!”不知道为什么,听见端木贤最终妥协的话,本该觉得开心得意的巫凈雪,却只觉得心头被什么东西堵上了一般,不过这是她自己要的结果,说什么她都不会后悔的!巫凈雪调整好面部表情,回首一笑道:“王爷尽可放心。”说着便转身出了书房,剩端木贤一人虚脱般的靠在身后的墙上。他不知道这一晚是怎么过去的,只知道当天色放亮之时,他因为一整晚维持着一种姿势而麻痹不堪的身体,开始隐隐作痛,却任然抵不过心中的痛,他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心中喜欢离洬,却不得不求娶另外一名女子,他甚至不敢想象离洬听见这个消息时会有什么反应!明明他们昨天还在一起对弈,他忘不了他们之间流转的那种淡淡的相濡以沫般的感情,可是今日却要他亲手毁掉,没有半丝回旋的余地!端木贤像一抹幽魂般转身出了书房,回到房间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便坐在桌旁愣愣的出神,这个时辰已经开始上朝了吧?不管他心里多么不情愿,他现在却该死的理智的开口唤人:“来人,备轿……”他只知道他不能害了离洬,他怎么忍心伤了她?却不知道正真能伤了离洬的其实是他的抽身离去!王府管家听见端木贤的吩咐立刻着人备轿,自己则躬身进了端木贤的房间,他奇怪的看着愣愣出神的王爷,小心的开口询问道:“不知王爷要去哪里?可要派人随身伺候?”端木贤被管家的问话声惊醒,良久才哑声道:“不必了,我只是要进宫觐见而已。”说着便站起身往外走,管家越发觉得奇怪了,这王爷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衣衫,要进宫怎么连朝服也不换?他还没来得及把劝阻的话是说出口,端木贤已经走到了院子里,管家只得赶忙跟上,刚刚在屋子里还看不出什么,可是这一到外面来,就着暖阳的光线一照,管家这才发现自家王爷脸色苍白憔悴的可怕。“哎呦喂!王爷您这是怎么了?脸色怎地如此难看?可是身子不舒服了?”管家惊叫出声,端木贤却不再理会,只自顾自的朝外走,管家亦步亦驺的跟在他身后,却不敢再随意出声,他要是还看不出端木贤的不对劲他也就不用活了。

一直走到王府外,端木贤才停下脚步,身前停滞着一顶小轿,他却没有立刻坐进去,而是突然抬头看向天空那抹不怎么灼热的暖阳。明明春天都已经来了,他却觉得刺骨的冷,好似浑身的血液都要冻僵般的冷!管家看着今日举止怪异的端木贤,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说不上来看着这样的王爷他心中是个什么感觉,只知道连他都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们家王爷几乎透出骨子里的哀凉与绝望。这是谁这般伤了他?伤了这个一直温文儒雅的睿亲王?端木贤终于抬脚坐进小轿中,他的心也因为轿帘的遮掩而灰暗成一片。坐进来就等于亲手断了他对离洬的念想,坐进来就等于他和离洬此后终成陌路!

大殿之中,离洬依然位于武官行列,而一般能在大殿上争论不休、舌灿莲花的大都是文臣,离洬一如既往地对大殿上的争论不置一词。年后所有事情走上正规后,也就意味着她必须要开始着手兵部之事。文臣唇枪舌战的光景她没兴趣参与,只是正当两帮文臣为着一丁点芝麻蒜皮的小事争得面红耳赤之时,突然传来睿亲王觐见的通报。离洬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自她回京这些日子来,端木贤这个闲散王爷可真是闲散到了极致,她还从未见过他主动觐见朝堂一次!她诧异别人自然也诧异,连先前吵的不可开交的文臣也都住了嘴,端木翔对他皇叔及时出现解救了他脆弱的耳朵,还是十分开心的,立刻就宣他入殿。一直到端木贤走到殿前行过礼,上首的端木翔才察觉到他皇叔脸色不好,出于关心端木翔还是先询问了他的身体状况:“皇叔今日可是身体不适吗?可要朕为你传太医?”端木贤勉力一笑道:“谢皇上挂心,微臣无碍,可能只是昨晚没休息好。”离洬站在人群中微微蹙起了眉,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这端木贤身上还穿着昨日的衣衫,哪里是没休息好?分明是没有休息过!可是为什么?离洬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隐隐升起某种不安来!端木翔见他不愿也不勉强,便将话题引回正规问道:“皇叔今日觐见可是有什么要事?”端木贤脸色一白,他察觉到离洬向他看过来的眼神,但他却不敢回看过去,可是要他当着离洬的面,说出求娶别的女人的话,这无疑比凌迟他还要让他痛苦。他不敢便离洬那个方位看上一眼,生怕好不容易鼓起的决心,在她的目光下一泻千里!狠狠捏住拳头,端木贤苍白着脸色道:“微臣今日前来是为了……是为了……”他吞吞吐吐的模样,让人更为好奇,端木翔也不催促他,就静静等他把话说完,端木贤闭了闭眼终于把话说出口:“微臣今日前来……是为了求娶……巫郗国凈雪公主……”一石激起千层浪,那日端木贤坚定拒婚的话,众人至今为止还记得清清楚楚,怎地不过数日光景,这睿亲王竟然就改口了?他不顾自己的心上人了?他不再坚持只娶一人了?别说大臣震惊,就是端木翔也十分意外,那****见皇叔不愿意娶那巫凈雪,倒也不忍逼迫与他,怎料今日他会当庭求娶?再一看他此刻苍白的脸色,他第一反应就是,端木贤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那巫凈雪知道,所以被她威胁了?这还得了?他怎么说都是千玥睿亲王,是他端木翔的皇叔,怎可被一个小小女子威胁?“皇叔之前不是不愿吗?怎么今日突然改口了?”其实端木翔这样猜测倒也八(和谐)九不离十,只不过巫凈雪不是抓住了端木贤的把柄,而是抓住了离洬的把柄来威胁他!端木贤努力放空自己的思想,他不敢去想离洬此刻的心情和反应,听到端木翔的问话,就把在路上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微臣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男子汉,应当将儿女私情放一边,以国家大事为重,我受了这么多年皇室抚育,享受了这么多年尊贵的生活,又怎可不付出一丁点回报!这是身为贵族的责任!”端木贤说的合情合理,他又一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说出这样的话还真让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要不是他隐忍的表情实在明显的骗不了人,这端木翔说不定还真被他给糊弄过去了!他看着端木贤紧抿的唇,还是决定给他反悔的机会:“皇叔还是要想清楚了,朕再怎么想要千玥繁荣昌盛,也不能拿皇叔的终生大事来交换。”端木贤头也没抬的回道:“谢皇上抬爱,微臣已然想清楚了。”端木翔见他一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模样,只得遂了他的意道:“朕,准了!”一锤定音!

离洬头一次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否则她怎么会听到端木贤求娶巫凈雪的话?她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地板,觉得心里空空的,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情绪在蔓延,那边叔侄俩的对话终于告一段落之时,她朝着端木贤看了过去,可是他甚至连头也没回,离洬瞬间就有了一种,啊!果然这次她又被人丢下了的觉悟!不应该感到惊讶的!反正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她父亲、母亲、妹妹、甚至是姬瑶,不都丢下她一个人走了吗?连他们都可以丢下她,端木贤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毕竟他也从未明白的对她说过,非她不娶的话,一切也都只是她以为而已!她以为他们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她以为他会是和她最合适的人,她以为他一定是那个可以一直陪在她身边,与她不离不弃的人!可这都只是她以为啊!所以当现实和她以为的发生冲突时,她实在不该惊讶的!离洬神情呆滞的了悟到这个事实!然后她很有自知之明的收回了看向端木贤的眼神,同时也……收回了胸腔里原本开始跳动的心!失望是一时的,失望之后她自然看的出端木贤是有苦衷的,但那并不能改变什么!因为就算他有再大的苦衷,也不能抹杀他丢下她的事实!离洬在感情上是极度被动的,被动到甚至不愿意去深究端木贤的苦衷,因为她没有为别人的背弃找理由的习惯。在她感情观里,一切所谓的苦衷、善意的谎言,都不是能构成两人分道扬镳的条件,这只是一个男人不够坚定的借口而已,有什么苦衷不可以说出来一起解决?反而用那种自以为是为对方好,实则伤人伤己的方式?既然选择了她,就该对她有一定的信任不是吗?而不是一个人做好了决定再通知她,他怎么知道在他眼里天大的苦衷,也许在她眼里什么也不是呢?离洬再没有朝端木贤多看一眼,不能说她无情,她不管他究竟有什么苦衷,既然他已经决定要娶另外一个女子,那么他就势必要对其负责,离洬到底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人,她骨子里对第三者这种人物是极其反感且鄙视的,端木贤现在已经是别人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再轮不到她来多看一眼,她若不摆正自己的位置,又与第三者有和不同?她自认自己再怎么样也堕落不到那个地步,虽然端木贤真的是她前世今生,目前为止唯一心动过的男人!但他既然已经属于别人,她就会守住自己的心,不会再让它往他跑向半步!

下了朝大臣三三两两的走到端木贤身边与他道喜,不管怎么说那个巫凈雪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不是?离洬一向与人疏远,就算她不去道喜,别人也不会觉得奇怪,所以当她独自一人朝宫门而去的时候,大臣们也都依然只是目送那抹风华绝代的背影兴叹,端木贤愣愣的看着离洬渐走渐远的身影,好像他们之间的距离,也随着她的走远而断了!他身旁的一个大臣见他盯着离洬发愣,一直到人都走的没影了还回不过神的样子,不禁感慨道:“王爷是不是也觉得离将军生的实在是太好看了?哎,怎么会有比摄政王还要完美的人?这背影无论看过多少次,还是叫人觉得赏心悦目!啧!”端木贤闻言勉强一笑,胡乱应道:“是啊!离将军的风姿自然是……绝无仅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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