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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齐云景和齐云萝将明显已经醉的不轻的离洬扶回房间,等第二天离洬醒来,两人对昨晚发生的事情绝口不提,倒不是两人想对离洬隐瞒些什么,只是觉得反正那摄政王没有发觉什么,何必在离洬本就难受的当口,说出来惹她心里更加不痛快?于是这件事被两人当成微不足道的小事忽略,所以这件事没有被离洬知道,若是离洬知道这件事,她也许就知道自己身份已经在端木铮的面前暴露了。

下人来报端木贤来了,离洬愣了愣,虽然那天是他劝说离洬带上姬瑶去打猎,从而致使姬瑶为她死去,可是离洬心中却没有痛恨他的感觉,甚至是连迁怒与他都是不愿的,这点在端木贤没有回京的时候,一直被离洬忽略着,此刻乍然听见他在府中求见她,一直被忽略的事情才又涌上心头,离洬在那一刻脸色苍白了起来,关于姬瑶的死一直是她的痛,也会是她一辈子的痛,虽然端木贤在这件事上即是好意也很无辜,却也改变不了他间接害死姬瑶的事实,离洬发觉自己不愿迁怒端木贤后,突然觉得有些心慌,即是觉得愧对姬瑶,也是对自己感到迷茫。本想说不见,可话还没开口,端木贤已经闯了进来,他乃堂堂亲王,他想进来谁也不能真的拦着不让进,离洬看见端木贤的那一刻是有些愣住了的,印象里端木贤一直是清爽温文而又高雅的,她从未见过他此刻的模样,脸颊消瘦眼睛里布满血丝,从近处看红通通的一片,下巴也冒出青青的胡渣,衣衫略显凌乱,整个人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味道,不修边幅到了极点。

端木贤在围猎之时会友离去,几天过后回去乍然听说姬瑶的死讯,和离洬当日几近入魔似的形状,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窟,那****离去前见离洬本不想带着她那义女去狩猎,是他,是他走上去劝说离洬带上姬瑶,只是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他只是觉得姬瑶即是离洬义女,胆子便该要再大些,狩猎虽然血腥却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契机,他没想到皇家猎场竟然会有刺客,也想不通离洬那天为什么没能护住姬瑶。他想起离洬对于姬瑶的溺爱,纵使她不善言辞,别人也能从细微末节之处感受的到,现在姬瑶遇害,虽然他初时是出于好意,却不能撇清他间接害了姬瑶的事实,此刻,离洬该有多恨他?一想到这个他就一刻也坐不住,拉了匹马就朝京都赶来。当他几天不眠不休赶到将军府,站在离洬的面前时,看她眼里淡淡的诧异,才惊觉自己周身的狼狈,压下心中微微涩然之色,他抬眼朝离洬看过去,见她脸色苍白精神也不是很好样子,微微叹了口气,道:“将军可否随我出去走走?”离洬回神看着端木贤风尘仆仆的模样道:“王爷还是先回府休息片刻,有什么事也不急在一时。”端木贤闻言抬头飞快的掠过离洬的眼神,在察觉里面没有恨的时候,心下送了口气,便笑笑就依言离去。

当端木贤临近傍晚再次出现时,离洬虽有些诧异心下更多的却是了然,眼见着如果今日不随他走一趟,他恐怕连个安稳觉也是没法睡了,便也不再说什么,就与他一道出了将军府。两人走出将军府时没注意不远处一个人看见他们并肩出门而微滞的身影,离洬这些日子心力交瘁,虽然功力一点一点的回来了,但精力却只消不增,端木贤心里忐忑,见离洬静静跟在身后,心魂却又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心里愧疚更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离洬身上,所以当那抹微滞的身影悄悄隐去之时,他们竟是谁也没有发现。

风炙手里捧着端木铮亲自下厨做的药膳,眼见着两人渐渐走远,才回神转身往王府走去,看着手里的药膳,他想起今天他家王爷为了做顿药膳手忙脚乱的模样,虽然狼狈却还故作不在乎的姿态,一时间心里有些复杂与……同情。

果不其然端木铮看见风炙把药膳原封不动的捧回来,微微蹙起了好看的眉,为了做出这个他花了将近整整一天的时间,好不容易才赶在天黑前做好,立刻着风炙送去,现在见他又把东西拿了回来,料想是有什么事,是不是离洬不肯接受?他不是特意让风炙转告,这个药膳是他在一家酒楼无意间吃到觉得还不错所以才着人送了一份过去,没道理会被拒绝啊。那边风炙期期艾艾的把药膳放下,拿手揉了揉鼻子,眼神闪躲的看着端木铮有些欲言又止。端木铮不甚耐烦的瞥了他一眼,风炙一个激灵只得如实说道:“睿亲王回京了……属下刚到将军府外,就见离将军和睿亲王出门去了……”周边气息立刻就清冷了起来,风炙抬眼看去,果然看见他家王爷脸色冷滞了下来,薄唇轻抿整个清冷的几乎没有一丝人气。

端木铮耳目众多,他知道这次姬瑶的死其实与他皇兄有脱不了的关系,他艰难的开口问道:“她当时是个什么神情?”风炙嘴角一抽如实答道:“与往常无异。”端木铮闭了闭眼,伸手狠狠地将那盒药膳扫落在地。风炙将眼神定在从膳盒里流出到地上的汤水上,眼见缕缕轻烟被风一吹就消散而去,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看的,他也只是不愿也不忍去看端木铮脸上的神色,如果当时是他们家王爷劝说离洬带上姬瑶从而促使姬瑶猝死,恐怕那离洬就算不能提剑砍了他,也要将他恨到骨子里了吧,更加不用说能像对端木贤那般,和他一起出门了,这连他都能想到的事,更何况是他们王爷?这离洬不会是已经把睿亲王放在心里了吧?“他们朝哪个方向走了?去了哪里?”正在风炙还在胡思乱想之时,端木铮冰冷的嗓音响起,风炙从眼缝里偷觑着端木铮面沉如水的神色,嗫嚅着道:“朝城西的方向去了,属下没有跟上去,是以不知道他二人的去处。”端木铮额迹青筋隐隐浮动,掩在广袖里的手紧握成拳,骨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着灰白,他似隐忍极久,最终还是一言不发神色阴翳的转身而去。风炙一惊赶紧跟上,这个时候他哪敢放端木铮一个人追上去?

这个时候天色已晚,朝城西的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所以当看到那两个出色的身影时,端木铮他们其实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端木铮隐在后面眯着眼看着那两个并肩而立的身影,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一辈子也得不到离洬的倾心,如果她此时已经把端木贤放在心里了的话,他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挤掉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取而代之!不!不能这样!光是这么一想,他都觉不能忍受,离洬这辈子就非得是他的才可以,哪怕为此不择手段!

离洬毫无所觉的跟着端木贤,他身上有种能让人舒服且放松下来的气质,这是离洬一直以来并不排斥端木贤的原因之一,即便是在她没能从姬瑶的伤痛里走出来的时候,有他陪在身边她也能觉得心里熨帖了不少。她一直说不清自己心里对端木贤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不讨厌是不是代表喜欢?她从未喜欢过一个人,弄不懂那种好似一谈起便是轰轰烈烈的情感是什么样的,她从前也并不好奇,她唤他王爷,他也从不逾越称呼她将军,可即使是他们之间连个稍显亲密的称呼都没有,却还是让离洬隐隐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定位是在: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境界里。而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也许过了今天这个晚上这种关系会再次有所改变。端木贤带着她好似是在随处乱晃,她却分明看出了其中的用心,他没有将她带去很繁华的地段,而是去了那条通往寻常人家的路段,一路上看到的场景不是一家几口聚在一起吃饭,便是幼子们互相没有隔阂的嬉戏打闹,这种平凡而温馨的场面,恰好可以弥补离洬因姬瑶过世而抑郁的心结,端木贤也是在家琢磨了许久才决定带着离洬来这里,平复她心中的伤痛,他虽不问朝堂世事,却并不代表没有自己的势力,这段时间足够他将围场刺杀事件弄的一清二楚,再说曲婉蓉那样的手段已经十分浅显,稍微用点心的人都能摸个水落石出,更何况他堂堂一国王爷。离洬此时处在被亲生母亲毫不犹豫的伤害中,之所以纠结着把她带来这里,就是因为如果这些温馨的场面不能温暖她的心,那势必只会刺激到她心中那跟即将崩断的亲情线,好在他早看出离洬不是那种,因为自己不幸就希望全天下人都不幸的人,她没有因为被伤害就变得愤世嫉俗,而且因为自己不能得到关于亲情的幸福,所以看到别人有的时候会觉得无比欣慰。看着她的神情,端木贤心中松了口气,直到面前的路快要走完,才温声的开口唤她:“将军。”离洬的眼光从一家平凡的小院移到端木贤的脸上,静静的等他开口,端木贤就这么被她淡淡的眼神看的脸色红了起来,他略显不自在的握拳抵在唇边低咳了声才接着说道:“将军,我有些疑惑想要将军为我解惑。”离洬随着他的步伐停顿了下来,转身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端木贤直视着她的脸,叹了口气说:“我想问将军,为什么我听见将军重伤回京会觉得焦虑担心?会因为姬瑶间接为我所害而忐忑不安?害怕将军为此厌弃于我而日夜兼程赶回京都?再没有见到你之时,每时每刻的觉得刻骨焚心?我想问将军……这是为什么?”离洬难得的有些怔愣住了,端木贤依旧紧盯着她,目光没有一丝闪躲,接着问道:“我还想问将军可曾怨我?”离洬知道他指的是姬瑶的事,但是平心而论她确实没有怨过他,离洬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道:“并不曾。”端木贤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虽然从她的神色上也看出她不曾埋怨他,但是他总还是要亲耳听见才能放心。他笑了笑道:“我知道我的问题十分唐突,而且时间也不对,但今日还是忍不住问了,将军也不必急在一时回答我,我总是希望将军可以想清楚的。”他的话在这个含蓄的时代已经无异于是在表白了,离洬知道以他的性子将这番话说出口也实属不易了,她的心底隐隐一动,说不上来是不是开怀或欢喜,就是那么轻轻的动了一下,而且她感觉到了,其实让她动心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端木贤也并没有为她做过什么非常特别的事,然而就是这样,在这个他将表白的话说出口的时刻,让她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那一刹那轻微的动了一下,虽然真的很轻微。不管她回不回答,他们恋人未满的定位也将注定提升到一个高度,将满未满!如果她能回应对端木贤来说,自然也就是圆满了,可他并不急着催促离洬马上回应他,他不否认其中有害怕被拒绝的胆小成分,最主要的还是希望她的回答是经过深思熟虑过后的决定,而不是因为今日的一时感动,这是对彼此最好的尊重。离洬自然是明白的,在经过那些伤痛,在经过这些日子的消沉之后,她终于又一次勾起了嘴角,她觉得自己如果真的回应他,也不是因为一时感动,她一直觉得能和她在一起的人,他们不一定是最相爱的,却一定是彼此最合适的,毕竟要一起相伴走过几十年的时光,光有爱情显然是不够的。但是既然他给了她这份尊重,那么她也会给予他同样的尊重。两人无声对视一眼,最终相携走远,却并不知道他们无声对视的那一眼看在有些人眼里是多么的刺眼,端木铮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没有再跟上去,风炙一声不吭的在他身后,却是连他的神情也不敢看了,良久才见端木铮好似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喃喃自语道:“巫郗国是不是也要来我朝敬奉朝拜了?”要不是端木铮的声音阴翳的好似从阴曹地府里刮出来的冷风般阴冷,风炙说不定还真以为他家王爷就是不经意才想起了这个事,略一思索,风炙便明白了他家王爷的用心,果然这才是名震天下的摄政王端木铮的手段,其实只要不是在离洬的面前,端木铮的心性从来都是冷戾而乖张的,就好比即使情敌是他血脉至亲的皇兄,他也能毫不手软,轻描淡写甚至是兵不刃血的着手对付。离洬和端木贤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他们因为对彼此的尊重,从而导致他们将满未满的关系永远只能停留在将满未满的这个阶段。

这次围猎因为离洬遇刺,端木铮和端木贤也跟着早早回京的原因,导致留在围场的人也大都无精打采,端木翔琢磨了一会,便决定提早拔营回京了。回京之后,当一切都步入正轨之时,巫郗国要来朝拜之事也就提上了日程。

端木贤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正在提笔作画,对此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去理会它。况且退一步来说,就算他有心阻止,也没有那个力,他老早就远离朝堂,手中的那些势力,也仅是以保护他为主,是万不能干涉朝堂之事的。这件事没在他脑中停留多久,就被他抛之脑后,他只是专注着笔下的画作,当最后一笔完成之后,他放下手中的狼毫,异常小心的揭起书桌上的宣纸,看着画中的离洬着一袭女装的模样,眼中泛起柔柔的涟漪,这可不是离洬那日与他被困在兵部寺郎府时,不得已之下换上女装的模样么!端木贤看了又看,有些可惜以离洬现在的身份,这幅画注定只能私藏不能暴露于人前,至少现在还不能。等宣纸上的墨迹晾干,端木贤才小心的将画收进书柜的暗格里转身出了书房。

巫郗国国君带着女儿凈雪公主来朝拜的那天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离洬因为之前一直都镇守边关,也就不久前才刚回京常驻,所以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千玥的附属国前来朝拜的实况,是以当千玥的众大臣看着巫郗国国君竟是带着公主而来之时,都已经多多少少看出那巫郗国君希翼联姻的意图,而离洬却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她知道那巫郗国皇子众多,巫郗国君老来就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平日如珠如玉的宝贝着,恨不得给宠上天,这次朝拜也带着,离洬也只当是他舍不得女儿,就更加不会想到他会舍得让自己的宝贝公主和亲!那国君自然是舍不得的,可他实在架不住心头疙瘩的软磨硬泡啊!这些年来千玥睿亲王端木贤远离朝堂,闲云野鹤的到处游历,不知怎么的就入了巫凈雪的眼,巫郗国那么多大好的男儿随她选,偏偏她谁也看不上,就是********的想要嫁给睿亲王!要说他也不是嫌弃这睿亲王,只是在他看来不知道掌握大权,只知道到处游历的男人,实在算不得英雄,更加不是他宝贝女儿的良配,就他的眼光来说,他更加欣赏的摄政王端木铮,年龄轻轻之时已在军界闯下赫赫名声,后又退居朝堂把握着千玥绝大部分的朝政,这不比那睿亲王要强吗?再不行也还有那千玥离洬,以前以为长的丑,自然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可从他回京之后,那美名就开始隐隐领先于之前的端木铮,这不比那睿亲王要强吗?这睿亲王当然也是人中龙凤,可论权势他比不过端木铮,论容貌他也比不上后来新秀离洬,他就不明白为什么他一向眼高于顶的宝贝女儿怎么就看上他了?果不其然,这次依然没有在朝堂上看见端木贤的人影,巫郗国君虽然不停的在心中腹诽,嘴上却也还是说着恭贺千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吉祥话。

让离洬终于看出些许不对劲是因为,当所有正规又繁琐的礼节依次走完后,那巫郗国君在凈雪公主的示意下,不怎么情愿的提出希望此后由睿亲王作陪,且坚定的表示在此期间要住在睿亲王府。离洬微微抬眼朝那凈雪公主看去,那是个明艳美丽的女子,姿容风韵放在任何地方也属上等,更不用说美人含羞带怯的模样是何等的摄人心魂,离洬有些呆愣的注视着那抹动人心弦的羞涩与娇艳,突然就明白了这个女子恋慕端木贤的事实,她一时也说不清此时心里涌上来的是种什么滋味,只觉得有种淡淡的不舒服,虽然它淡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也只是几乎。突地,斜对面射来一道意味不明的视线,让离洬察觉到她如今这般盯着一个女子很是不妥,她自然的将眼光移到一边,却正对上那道视线的主人端木铮。猛然看进端木铮此刻好似深不见底的眼里,离洬是有些诧异的,毕竟端木铮现在的样子和眼神实在不是心情好的模样,离洬惊讶于他此刻竟然轻易地叫人看出他的不悦,端木铮虽然在她面前好像总是有些不着调,但谁可曾见他在别人面前喜形于色过?离洬现在本就觉得有些心烦,自然不会深究端木铮的心思,是以她即使看出他的不悦,却也只是对他投去一瞥便移开了眼,所以她自然也就看不见端木铮一下子阴沉下去的脸色。

端木铮看着对面垂下眼睫敛去眼底神色的离洬,就觉得一口气哽在了嗓子眼里。怎么?察觉到那公主对睿亲王有意,觉得心里不舒服了是吗?那天晚上他们两人无声对视的一幕又钻进脑海,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也不是多么暧昧的叫人难以忍受的一幕,怎么最近却时不时的会在他脑海回放,让他的心好似被人狠狠捏住了一般的难受?这个问题在今天,在看见离洬此刻的神情有了答案,离洬她果然已对皇兄……情愫暗生了吗?其实也许早在看见他俩对视之时,他心里便隐隐明了了这个事实,否则他也不会每每被那副画面折磨的夜不安眠,只是他心里拒绝去承认而已!今天这个事实就这么没有半分遮掩的摆在了他的面前,他虽觉得难过的要喘不过气来,可是看见那巫郗国公主,却又庆幸他手中握着的权势,让他早在几年前甚至是端木贤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知道了巫郗公主爱慕他皇兄的事情。巫郗国本是五年一朝拜,距他们上次来朝拜也仅过三年而已,是端木铮遣人去巫郗国放出,千玥睿亲王倾心一女子的消息。他算准了以巫凈雪对他皇兄着迷的程度,听见了这个消息必定会坐不住。他更算准了以离洬的性子,端木贤只要有一丝动摇,离洬必定弃他而去,而据他所知巫凈雪这个女人的性子,却不似外面传言的那样,端庄纯净的好似一朵白莲。显然这巫凈雪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来的比他想的还要快。他十分的庆幸自己这个决定的正确性,否则等到两年后说不定黄花菜都凉了,从此她离洬的人生里压根就没他什么事儿了,这又怎么可以?如果这次能成功那自然是好的,要是不能成功,那就放她和皇兄在一起?呵!想都不要想!他端木铮的人生里就没有什么爱她就要成全她这句话,他只知道没了离洬他就不能活,放她跟别人在一起,他只要在她身后默默祝福她这种事就******有多远滚多远!所以就算这边不成功,他也总会有别的办法,反正不择手段这种事他拿手得很!

巫郗国公主住进睿亲王府的那天,端木铮却带着风炙等一众护卫,借着要去汴州的赈灾的由头出京了。而此时应该已经‘出京’的端木铮,正在京外的一幢行宫里,听着龙炎卫禀报消息,反正此时他已不在京都之内,要说出京也确实是已经出京了。风炙眼见着龙炎卫首领出去,才磨蹭着走到端木铮的面前,十分不解的问:“王爷,为什么您这个时候不呆在京城,反而要避出来?”端木铮垂下眼睫,辨不出情绪的反问道:“你觉得离洬是个什么样的人?”啊?!风炙有些不明所以的抬头看他,有些踌躇不决,端木铮不甚在意的说道:“无碍,有什么你只管照实说。”虽然端木铮这么说,但是风炙还是选择斟酌斟酌用词,这离洬毕竟是他家王爷看中的人,就以他们家爷对离洬的宝贝程度上来说,他要是一个没表达清楚,指不定就被他们家王爷记在心里了。风炙整顿了一下面部表情后,才十分正经的说道:“虽然属下对离将军的了解并不多,却也可以看出将军是个坚忍的且令人折服的奇女子。”端木铮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似乎早将他的那点小心思看透了一般,就在风炙被他看的有些尴尬之时,才听见他慢悠悠的开口道:“她自然是个令人折服的奇女子,可这只是针对她的为人和能力的,你可看到她在情感方面是个什么样子的?”风炙呆呆的,这个他哪儿看的出来啊?好在端木铮也没有指望他看出来,就自顾自的解说了:“她看似有一颗极其冷硬的心,好像你怎么捂都捂不热,其实不然,她只是将自己保护的太好,在她没能察觉到你爱她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主动去爱你的,皇兄现在唯一比我有优势的地方就在于此了。”虽然他自我感觉他对离洬的好感一直都表达的比较清楚,所以他就不明白,离洬怎么感觉到了端木贤却没有感觉到他?他现在压根儿没想到有个词叫先入为主,也更加不会知道离洬与其说是对他这个人先入为主,倒更不如说是对他摄政王这个身份先入为主了!风炙听完端木铮的一番话后,眼角直抽抽,他真的很想问,王爷您确定您这不是在给自己找借口、找台阶吗?然而他最终问的还是:“那这和您这个时候避开京城有什么关系?”端木铮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道:“还没明白吗?离洬在感情上是极其被动的,而那巫凈雪可就是个十分主动的人了,你觉得离洬在这方面和她对上,谁的胜算更大?”风炙此刻竟说不出话来反驳,端木铮接着说道:“我就要在适当的时候暂时消失,将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摘的干干净净,无论最后是个什么样的结局都与我无关,然后再在适当的时候回去,届时一切都已成定局,这样离洬才不能责怪于我啊。”所以他才会借着汴洲旱灾有民众闹事,需要派人安抚的由头避了出来。当然为了能在合适的时候赶回来,他也就只在离京都不到百里的行宫安顿了下来。风炙理清了他家王爷所表达的意思后,再看端木铮的眼神都有些变了,这种手段用在这方面,他实在不想吐槽,王爷您还能有点出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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