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唇微启：“也好，这下本尊就可以有一个正当的理由，灭了你冥府了。”如果说之前凤羽曦要顾及凤夜晨而无法专心致志的话。
那么现在，她毫无顾忌。
凤家军，银莲会替她安排，人间琐事，银莲会替她摆平，至于她的亲人，银莲会照顾好。所以此时此刻此身此地，她是抛开一切，想为曾经的凤夜晨讨个公道。
两人脸上都是面无表情，这是关于尊严的一站，输，败者，赢，胜者，成王败寇。凤羽曦连带她的剑刃，好像与水一体了一般。
她的一举一动仿佛是水一般，近似透明，柔软无骨。崔溟染眼中讶异一瞬即逝，他不会想到，凤羽曦既可以修炼到无形之阶。
虽说现在只是初级的无形。可要知道，现在的自己也只是无形中阶啊，他用了上百年的时间，而这个人类......
思考中，鞭状的水已向他延伸过来，崔溟染冷笑一声：“哼，无形又如何?不过只是个初级而已。”接着，从崔溟染的右手开始，整个人就像隐形了一样。
与空气为一体似得，完全捕捉不到人影，更别说如何判断他在哪个方位了。几乎就是刹那间了，猝不及防的，凤羽曦的背部着实挨了一击。
但好在她反应够快，急时避开接连的第二击。旁边的邪离轩看的眼神几乎要杀死崔溟染了，但却只能压抑着不出手。
她的进阶需要一个过程，需要一个实践，倘若他帮了她，那么她就只能永远停滞不前。这也是他为何故意引诱她来的原因。
邪离轩的指尖陷进肉里，面部表情仿佛要杀人，如果可以，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爆了崔溟染的头。哪怕他们是朋友，哪怕手段很残忍，哪怕他是冥界之王。
他曾经那么宝贝的一个人，到了他那里，既如此百般虐待，他怎能不恨?
凤羽曦周边几十米开外，水住将她团团围了起来，死死的将她护着。在看不见敌人的情况下，她只能不断的移动自己的位置来躲避攻击。
但渐渐的，凤羽曦便感觉到体力的不佳，之前的恶斗已经消耗掉她的大部分体力了。这次双方都动了真格，她怕是要吃亏。
由于体力的不济，凤羽曦慢了半拍，看不见的狠击，差点撞碎她的五脏六腑。凤羽曦的身体撞击到布满地狱火的墙上。
坚硬的石块蹭破衣服，将里面的嫩肉划得伤痕累累。其中一根锋利凸起的尖角，划破了凤羽曦锁骨面前的皮囊，在锁骨上划了一道大口子。
一口鲜血染红地面，这一击似乎夺去了凤羽曦所有的力气。就连无形之阶也差点稳不住，她不是外表痛，她是内脏在痛，是骨头在痛。她的骨头上，留下了一道疤。
她好像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了。
她好像快要死了。
她好像讨不了公道了。
她好像......好像要解脱了。
她的命运多舛，前路痴迷淡然，拨开了一层雾霾之后，又是一层雾霾。这雾霾还伴有剧毒，稍有不慎，立刻丧命。
为命，灾星，祸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