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房内,银莲与凤羽曦一左一右的坐着,皆是淡雅之装,典雅之色,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相似。崔溟染自从凤羽曦来了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
“你很像一个人,但又不是。”许久,崔溟染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凤羽曦听后,没什么感觉,她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说道:“我不是墨紫歌,墨紫歌焉不是我。”
“我没她那么蠢。”
一个堂堂高高在上的王,既然连一个小三都斗不过,害了自己族人,也害了自己。
听这话,崔溟染不自禁的笑出了声。“姑娘,你这此番话,若是让那天族人听见了,可是要招了杀身之祸的。”
崔溟染的表情像是在开玩笑一般,但他的语气,却有着不一般的真。凤羽曦却若无其事的欣赏着自己的手。
自信中带着无所谓的语气说道:“生亦何哀,死亦何惧。”崔溟染看到了凤羽曦这番模样,没说什么,但有什么东西,却变了。
饭后,崔溟染故意将银莲支开了,他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知晓你,也知晓那堂堂狐帝为了你变成怎样一番模样,你要搞垮天族可以,但我不会让你毁了他。”此时,崔溟染不再有当时那番不拘严谨的样子了。
他的眼睛里是那种长年杀戮人才有的威慑。仿佛下一刻,便要把凤羽曦化为粉碎。崔溟染正欲离去,一双大手却扯住他的衣襟,硬生生的给他拖了回来。
被扔在地上的崔溟染望着,阳光下逆光的凤羽曦。“他是我的人,我当该尊重他,但倘若你要左右他,我变废了你。”
“你若挑拨,我杀了你,你若为难他,我灭你全族。”她的目光那样冰冷。里面的嗜血的感觉如同魔鬼要将崔溟染拉入地狱。
这天界从来不会冷,但崔溟染却感觉身上都结了冰。凤羽曦离开之后,崔溟染额头上滴落一滴水渍,有些失神的看着那水渍。
崔溟染笑了,笑声是那么的肆无忌惮,笑中含悲凉,含喜悦。多少年了?既然还有人能够震慑住他。但是,此时此刻,他仿佛也看到了,银莲日后悲惨的下场。
“银莲啊银莲,你执意要入地狱,我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喽。”
“啊不,这神仙有哪里好?.....”崔溟染疯疯癫癫的走在路上,手中的酒一壶接着一壶,明明世间万物那么美好,可为何心中凄凉还那么重?
“悲剧啊,悲剧!”
果然,有时候,知道结局,总胜过不知道的好。
不周山,训练场一一“砰一一砰砰砰!”独自一人训练的凤羽曦不断的想着刚才崔溟染的话。尤其是那句“毁了他”,仿佛就此烙印在了她脑海中一样。
变强的那种强烈欲望占据她的脑海,侵蚀她的神经,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只知道,她想保护他。
“喝一一!”
片刻间,凤羽曦举前剑,刺向对面的那个自己,一声爆炸声开来,凤羽曦精疲力尽的躺在地上。战胜自己,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