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隆隆…….”
闪电密布雷声滚滚,形容的就是此时整个蛮荒天空的情景。
蛮荒北部,瓢泼大雨已经下了整整三个月。
“阿爸药来了”刘温一脸笑意的端着翻腾着热雾的汤药向躺在床上的刘振天走去。
“狗子这药材哪里来的”刘振天慢慢坐了起来,见儿子端着的药汤好奇道。
“阿爸这是村长爷爷给的,这是我们村里最后的一株血藤草了”刘温沮丧的回答道。
刘振天挪动了一下身子,然后把手伸向刘温的脑袋“没事狗子,血藤草也只是起着缓解阿爸身子上的疼痛而已,其它什么用也没有,从今以后啊不用在为阿爸熬汤药了”。
刘温使劲的摇着小脑袋“不阿爸,狗子不想让您每晚疼的睡不着觉”。
“阿爸您还没告诉狗子您是怎么受的伤呢”狗子看着床上沧桑的阿爸,眼眶顿时湿润起来。
“狗子别哭!忘记阿爸经常跟你说的话了吗”见泪水在刘温眼睛里来回的打转,刘振天大声训斥道。
刘温点点头擦掉眼角的泪水“要像男人一样坚强”。
见刘温立刻止住哭泣,刘振天脸上才浮现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
“狗子,阿爸是修炼过急,元力反噬导致经脉尽毁,从此之后阿爸就是个废人了”刘振天说到此处也是悲痛欲绝,对于一个武者来说经脉就是一切,没了经脉就好比普通人没了生命。
“阿爸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您的伤势吗?”刘温坐直了小小的身子望着阿爸。
看着眼前孝顺的狗子虽然身子疼痛难忍,刘振天内心还是很高兴“狗子,阿爸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办法可以治愈毁掉的经脉”虽然刘振天也很渴望自己的经脉能够修复,但是他知道这只是天方夜谭而已。曾经他也见过不少因为经脉尽毁而郁郁寡欢的武者,只是没想到自己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翌日清晨
原本下了整整三月的大雨昨晚已经停了,明媚的阳光照耀在村落屋舍之上,其所印射出的影像是那么的美。
“白兄你说我阿爸的伤势真的没有办法治愈吗”村东头一处乱石岗,刘温躺在一块巨石上向着旁边一头猪问道。
“刘子,难”只见原本趴着的一头白猪翻身躺着看着天空回答道。
刘温见白猪如此说那岂不就是还有机会吗,立即兴奋的坐起来“白兄你的意思就是父亲的伤势还能够治愈对吧”。
“唉唉,我可没这么说过”白猪见刘温如此反应连忙否认掉。
刘温显然不信“白兄你说的话怎么就像放屁一样呢”。
白猪摇摇曳曳的翻身坐了起来“刘子怎么能这么说呢”挪了挪屁股继续说道“经脉就好比一条路,路越宽阔其通过的人就会越多,反之经脉越小其通过的人就会很少。你阿爸是经脉没了换言之就是没了路,而且还是坑坑洼洼的,这也是为什么你阿爸全身疼痛不已的原因”。
刘温也明白白猪此话的意思眼睛盯着它“可是你之前说难,没有说不能”。
白猪见此拿出前蹄敲了敲脑袋“刘子这世上奇妙的,不可想象的实在太多了,我这样说也是基于此的原因,我曾经听说过有的天材地宝能够让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活过来,那么也未必就没有让经脉修复的东西。
“是啊奇妙的!不可想象的!眼前不就有一个吗”刘温脑子里回想着那一句话,眼睛看着眼前的白猪如是想到。
白猪见刘温如此盯着自己看心里感觉怪怪的。
“太好了白兄阿爸有救了”刘温高兴的跳下巨石看着村子的方向说道。
白猪也不想打击刘温,但还是想让他面对现实“刘子这些东西先不说有没有,就算有也不是我们能够得到的”。
“有希望就会有追求,这样就够了…….”
刘温不停的穿梭在村里的屋舍间,拐了一个弯来到一座简单的茅草屋前“村长爷爷我来了”刘温向着屋里大喊道。
“爷爷又不是聋子,让你小子每次不要叫的这么大声”屋内走出一位健硕的老头看着刘温笑骂道。
“嘿嘿—爷爷狗子不是想您吗”刘温一见村长爷爷小跑着扑了上去。
“爷爷也想狗子咯”老村长一把抱起扑向自己的刘温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屁股。
屁股生疼刘温挣扎着脱离了老村长,下地后抱怨道“村长爷爷你又借机会打我屁股”
老村长闻言哈哈大笑“走进屋”拉着刘温就走向里屋,他后面还跟着个白猪。
在人前白猪不会像在刘温面前那样随意,因为那太惊世骇俗。
“村长爷爷今天还要泡澡吗”刘温一进屋就见地上摆着的大木桶“不是说隔天才泡一次吗”。
“狗子现在你已经突破元者了,所以不能与之前一样隔天泡一次药浴,不但如此其剂量还要增强”老村长见刘温如此疑问于是解释道。
原来刘温四岁时一次无意间来到老村长家里玩,乖巧的他使老村长第一眼就特喜欢他,于是为了刘温能够不受到伤害,就用药浴开始为刘温淬炼体质,这一淬炼就是整整七年。
刚开始时药浴里的药液弄得刘温浑身奇痒难耐他是死活不泡,老村长没办法只好大棒加甜食把他哄骗过去,还好适应了的他还主动要求泡药浴,因为他渐渐喜欢上了那种全身麻麻的感觉。
“快狗子趁着药液还没冷却,脱了衣服进去”老村长在后面催促道。
见村长爷爷如此说,他麻溜的脱掉全身衣物跳了进去。
“村长爷爷我怎么感觉皮肉似乎都要裂开了呢”片刻后刘温有点忍受不住于是开口问道。
“狗子听爷爷的一定要坚持,经过这次以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感觉出现”老村长见刘温似乎想要起身,连忙上前阻止。
刘温知道村长爷爷不会害自己,于是强忍着痛苦坚持了下去。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刘温不但挺了过来而且还睡了过去,老村长见此慈祥的笑了笑。
木桶内药液精华一点一点被刘温吸入身体,时间也在一点一点过去……
“村长爷爷您这里真的没有血疼草了吗”刘温穿好衣服想着父亲的病痛于是问道。
“狗子,爷爷昨天已经把最后一株血藤草给了你,家里已经没有了”老村长知道刘温此时惦记着自己的阿爸,叹了口气说道“原本血藤草就稀少,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采摘几乎不能找到了”。
刘温知道村长爷爷说的是实情,只是他还是有些不死心,每当想起阿爸那因为痛苦也不发出声,而是紧皱眉头的模样心里就一阵难受。
告别了村长刘温向着自家方向走去。
“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