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知道被雪哥送走了多远,只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战斗的余波,却无比清晰的传达到了我们这边。”
阳琴琴回想着那个时候的事情,不禁攥紧了拳头。
“所以你们决定回去,去帮寒江雪。”
“嗯。”
阳尘炎无奈的笑了起来,从腰间抽出烟匣,取出一支烟掉在了嘴里。
“真的是最不理智的决定了呢。”
他伸出食指,之间燃起一团火苗,将烟点燃。
“是的,现在回想起来,我们确实太冲动了。”阳琴琴抵着脑袋,随后仰起头对着阳尘炎说道:“但是那个时候,我们又怎么可能让雪哥一人与那个家伙战斗。”
“可是。”她呜咽着,环着双臂说道:“可是,直到我们赶了回去,才明白,我们一点忙都帮不上。那种程度的战斗,已经不是我们能够触及的到的了。我们甚至就连让那个家伙注意到自己的资格都没有。”
“你还记得,当你们两人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阳尘炎转头看向阳琴琴,声音温柔的说道。
“不,我只是记得,我们瞬间便被打败了。”阳琴琴说着,那裂缝之后的存在所带给她的恐惧,甚至时隔这么多年之后,依然无比清晰的印记在她的脑海中。突然的,她突然的从整件事情中察觉到了一丝违和感,对着阳尘炎问道:“父亲,那个家伙,最后是雪哥打倒的吗?”
阳尘炎吐了一口烟雾,随后将手放在了阳琴琴的脑袋上,轻轻的搓了搓,似乎并不知道如何开口,所以他犹豫了一下,随后看着烟支上升起的烟雾,小声的说道:“当然,并除了你们之外,那里已经再无他人。只是啊,那个时候,你们——已经死了。你,还有寒雨荷。”
阳琴琴突然感到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她笑着向阳尘炎问道:“父亲,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是就在你的身边呢吗?”
阳尘炎的眼中,闪烁着伤感的神色:“你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因为寒江雪用仙根为代价,逆天改命,将你复生的。”
“什么!”阳琴琴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父亲,请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阳尘炎说着,回头望向了大殿。
“那个时候,我正在炎煌大殿上。仆人们几乎用着最快的速度,撞破了大门,摔倒在我的面前,脸上一脸惊慌的对我喊道:‘小公主的灵牌灭了!’。一开始,我当然无法相信。可是当我赶到令牌阁,看到你熄灭的灵牌的时候,才知道,你——”
阳尘炎看着阳琴琴的眼睛,却不愿在继续说下去。
“怎么可能,父亲,我的灵牌,不一直好好的吗?”阳琴琴似乎不愿意接受,眼神中满是恐惑的波动。
阳尘炎摇了摇头:“我当时暴怒无比,无法察觉到你具体的缩在。但是我唯一知道的是,你绝对是和寒家的孩子们一起去玩了,所以我火速赶到冥河仙境,却听到大哥与大嫂正在冥河的令牌阁的消息,所以马上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阳尘炎看着已经烧到底的烟头,大手一捏,将其烧成了灰烬:“直到我赶到那边,才看到表情与我一模一样的大哥和大嫂,正望着寒江雪与寒雨荷的灵牌。他们两人的灵牌,也已经熄灭了。”
“您说我与雨荷姐已经死了,但雪哥的灵牌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时候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立刻派出了所有人,去搜寻你们的踪迹。如果失踪的只是你和寒雨荷的话,恐怕并不会令七大家族倾巢而出,去寻找你们的踪迹。但是事情涉及到了寒江雪,七大家族几乎乱成了一团,将所有能够派出去的人手全部都派了出去。随后,我们在仙界外界,发现了那场大战残留下的痕迹。但是你们的人,却已经不再那里了。”
阳琴琴不再追问,开始自己的聆听起父亲的话,因为她开始感觉到,自己正逐渐的从那违和感之中得到事情的真相。
“正当我们无比焦急的时候,后方又传来消息,你与寒雨荷的灵牌竟然又再次点亮了起来。而寒江雪的灵牌,却依然暗淡无比。不过我们依然找不到你们的所在。最后,我们想到了神树,那片只有被神树承认的人,也就是寒江雪这样的人界保险才有资格进入的那片仙界。于是我们七大家族的家主齐聚,前往神树的仙界。”
阳尘炎说着,回想起了当时的那一幕。
“神树并没有阻止我们,而是很轻易的便放我们进去。当我们抵达神树所在的时候,才终于看到了你们。”
阳尘炎转过头,看向阳琴琴:“当时,你与寒雨荷正躺在石台上,身上的一副满是战斗的痕迹,然而身上却没有一丝伤痕······”
神树之下,寒青冥站在石台旁边,看着正在均匀呼吸的阳琴琴与寒雨荷,转头对着阳尘炎说道:“还活着,他们还活着。”
两人忐忑的心放下了一些,随后,又转头看向了正靠在神树上的寒江雪。
寒江雪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了赶来的七位家主。阳尘炎发现,寒江雪那双眼之中,满是虚弱憔悴。
“江雪,你怎么了。为什么你的身上,没有一丝仙气存在!”
阳尘炎的身边,寒青冥震惊的跑到寒江雪的面前,扶着他的肩膀,激动的向他问到。
寒江雪苦笑着,抬起头看着寒青冥,干枯的嘴唇颤了颤,对着寒青冥回答道:“我将仙根一分为二,逆天改命,复活了老姐与琴儿。”
他虽然语气平淡,然而眼中却仿佛经历了巨大的打击,甚至双眼的焦点都已经涣散。
寒青冥轻抚着寒江雪的后背,向他问道:“江雪,告诉我,到底发什么什么?”
“小子已经很虚弱了,这件事,就让我来告诉你们吧。”
众人头顶,神树苍老的声音突然想起,用树枝将寒江雪身体包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