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鬼杀——”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紫发少年,唐彩有些紧张的缩了缩身体。
杨羽帆虽然没有看着她,但还是感受到了唐彩那忌惮的眼神。
“哈哈,也对啊,我现在可是重罪犯。确实和你们这些特种部队的人合不来呢。”
“你怎么能出来的,我听汇报说,这一次你被最前沿的监狱锁在了地底。”
“嘛,毕竟是剑仙,那种程度的监狱,还是锁不住我的。不过若不是想要出来查看一下情况,我其实挺喜欢监狱里的柔软的床垫的。”
“你是来帮我们的?”
“嗯,因为你们和寒雨荷有着联系。在天上,几乎我们所有的传人,都会叫她一声姐姐。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所以,也算是还人情吧。”
杨羽帆点了点头,对着唐彩答道。
“嗯,那么小心点,它太强了。”
“对我来说,也就那回事吧。”
杨羽帆说着,双眼变得阴冷,向着牛头人看去。
牛头人被斩掉了一只手臂,表情无比的愤怒,然而看着杨羽帆的眼神,却有着忌惮。
“怎么,难得从封魔世界中出来,不打算挣扎一下吗?”
杨羽帆说着,甩动着手中的鬼杀剑,样子十分的从容。
牛头人毕竟兽性更强一些,在杨羽帆简单的挑衅之下,再次被激怒,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向着杨羽帆挥击过去。
杨羽帆轻轻挥了一下手中的鬼杀,牛头人的另一只手,也如同被切开的豆腐一样轻易的从肩膀分离了出去。
“这么弱的生物,也配俯视我啊。”
杨羽帆说着,手中的鬼杀再次挥动。一道紫光从牛头人的身体中间闪过。牛头人直接被斩成了两端,上半身轰隆一声倒在了地面上,看着杨羽帆的眼神越来越加惊恐。
“被封锁千年,结果出来依然想着破坏。那么被我杀掉,你也不会有什么怨言的吧。”
杨羽帆看着牛头人,再次手中鬼杀剑挥落,这一次,牛头人的身上没有出现任何伤痕,然而生命却已经消失。
杨羽帆转过身,对着唐彩得意的竖起了大拇指。
“传说中的重型罪犯是这样的性格吗?”
“嘛,比起其他六人,我确实是不正经了点。”杨羽帆回道,随后再次看向了面前那密密麻麻的妖族。
“那吞天王的看起来确实很强,能够统领这么多的妖族。若不是当初剑仙家族合力将其封印,恐怕世界又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手中的鬼杀剑,在鬼杀剑的剑身上,蔓延出了无数的黑色丝线。他握着蔓延着黑线的鬼杀,随后向着面前的妖族大军挥了过去。
那些密密麻麻的丝线,顿时刺穿了妖族大军每一个人的身体,虽然没有在它们的身上留下任何伤痕,但是那些妖族大军,却陆陆续续的倒在了地上,断绝了气息。
尽管杨羽帆的面色十分的从容,然而看着这一幕的唐彩等人,心中却难以平静。仅仅是轻轻的挥了一下剑,便将令她们陷入绝境的妖族大军全数歼灭。
“这就是剑仙。”唐彩盯着杨羽帆,小声的说道。
“是啊,不过当初的寒江雪,可比我强多了。那个时候,我和乔东海没少被他教训。”
“那小子真的有那么强吗,怎么连同为剑仙的你都在替他吹嘘。”
雷娅走到两人附近,有些好奇的对着杨羽帆问道。
“他是真的很强,强到我们的心里都被留下了强烈的阴影。所以看到他如今这么落魄,我们真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甚至还十分的难受。”
杨羽帆松了松肩,苦笑着回答道。
尽管杨羽帆之前一剑扫清了漩涡外面的妖族士兵,但是漩涡之内,仍然有着妖族士兵陆续的走出。
“看来,如果不从源头上解决问题,这些妖族也会一直出来呢。”
就在他注视着漩涡的时候,不远处的天空蔓延起了不祥的气息。
“要战斗了吗?”他说着,皱起眉头,“当初将吞天王封印在封魔世界,七大家族几乎全部出动。现在这座城市里,算上阳琴琴和寒江雪,也只有四个能够战斗的剑仙。”
他一边自语着,一边看向了身边几人。雷娅,兰,还有唐彩是人类。对那股气息反应不大,只有琉璃用狐狸尾巴包裹着身体,看起来十分的惊恐。唐彩几人见到她这样子,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你说的吞天王很强吗?”她看着浑身颤抖的琉璃,对着杨羽帆问道。
“不需要你们担心,你们只需要守好这座城市就行了。在那之上的问题,我们会解决的。因为我们是剑仙。”
杨羽帆说着,背起长剑,向着远处踏空而去。
唐彩将琉璃抱在怀里,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
“我们能撑过去的,不管对方是谁。”
“不,那股气息,好可怕。人类,不可能是它的对手。”
唐彩看着因为本能而惊恐的琉璃,转头望向了那不祥气息蔓延的源头。
她想到了寒江雪,原本只是想要他阻止阳琴琴,去没想到将他拉入了这样危险的状况中。
“不要有事啊,寒江雪。不然的话,我会怨恨死自己的。”
城市的另一端,瘫坐在街道上的阳琴琴,看向了那将城市覆盖的黑色气息。
“封魔世界破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她捂着哭红的双眼,呜咽的说道。
天空中,一金一紫两道光芒,向着城市中心飞去。
那正是乔东海与杨羽帆,并不属于这座城市的他们,似乎也准备进行加入这场决战。
在那尽头还有着寒江雪,守在封魔世界的最前面。
她深吸了一口气,停止了哭泣。
“雪哥打败了我,我又变成七剑的拖后腿了,我又变成了最弱的那个跟屁虫。但即便是这样,那么只有微弱的一点也好,我也战斗。这一次,我不会逃避,我会面对自己酿成的错误。”
她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路面的碎石,刺痛着她的小脚,鲜血顺着伤口,染红了地面。
“原来脚踏实地是这种感觉啊,真么多年,甚至我都已经忘了。”
她看着天空,表情变得坚毅起来。
“哪怕做最弱的也没关系,只要能够出一份力。我,绝对不会让雪哥再讨厌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