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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动物的奇异妙用(11)

前面出现了日军的营房,陆战队员个个退缩不前,只有霍珀不顾眼前的危险继续前进。陆战队员很快发现,眼前的日本兵都死了,他们的尸体摆出活人的架势,是为了吓人的。只有霍珀没有上当。

一个流产的阴谋:“敢死狗”行刺周总理

这是发生在本世纪70年代的一个真实的故事:为阻止中美关系实现正常化,台湾曾筹划谋杀周恩来总理。执行这一罪恶计划的是一条犬——也许是一条军犬。

1971年7月15日,美国总统尼克松在美国电视上公开证实:他将为“寻求美中两国关系的正常化”而出访北京。

这一宣布令台湾“朝野”惊骇心悸,乱了方寸。

蒋经旧紧急召集情报单位负责人谋划对策。情报部门负责人建议,为阻止中美实现关系正常化,最奏效的办法是刺杀周恩来。国民党选择这一决定的原因有二:一是周是仅次于毛泽东与林彪的当时中国第三号人物,他是中国外交路线的设计者。“乒乓外交”就是他的智慧一招。二是周的将被谋杀会刺激中共党内对美持强硬路线的人,迫使他们阻止尼克松访华,而使中国不得不重新回到孤立的国际环境中去。在台湾当局的支持下,特务头子们策划刺杀周恩来的阴谋终于出台。他们获悉,为寻求欧洲国家支持中国加入联合国,周恩来将在数个星期后的某个时刻赴巴黎访问,他们等待下手的机会来临,准备在欧洲打响暗杀周恩来的第一炮。

由台湾“国家安全局”拟定、并由国民党最高当局首肯的这个计划“别出心裁”:由用重金雇来的某国一个新法西斯组织来执行谋杀,而执行任务的刺客竟是一条受过训练的“敢死狗”,他们设计让这条狗先熟悉周的气味,并在它身上藏匿遥控炸弹,选定在周恩来访问的某个合适时刻,即他向人群挥手,或下车时,或向大门走去时,这条训练过的狗便会猛扑周而去,直到炸弹爆炸和周同归于尽。虽然说该方案曾招致国民党军方的反对,他们担心此举一旦成功将会激怒中方,从而引发大陆对台湾更猛烈的攻击,但台安全局坚持认为此方案定能奏效。

就在国民党特务机关焦急地等待周出访的这一天到来时,事情发生了突变。当时中国的第二号人物林彪,在政变阴谋被识破而仓皇乘机出逃时,坠机摔死在蒙古温都尔汗。

林彪死后,中国国内大量棘手的事情等待周总理去亲自处理。同时,中国加入联合国即将实现,台湾被逐出联合国亦将成定局。周恩来的欧洲之行不再是迫在眉睫的任务,他全副身心投入到日理万机的工作之中。因此台北的暗杀计划终成泡影。

对这种狗来说,以上发生的只是小事一桩。这种大猎犬体形大,相貌显得有点忧伤,是专门被驯养来凭气味辨别人的一种狗。它们营救了无数失踪的儿童和成人,而且经常在大批搜寻人员失败的情况下建立奇功。

要闻出某种东西,如炸弹,德国牧羊犬比较在行;而黑色的拉布托多猎犬在某一特定地区进行搜索时表现十分出色;但说到要追踪一个人的特殊踪迹,大猎犬首屈一指。

多少世纪以来,大猎犬曾追寻过逃亡的国王(苏格兰的罗伯特一世);曾受到两位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女王和维多利亚女王)的嘉奖,更不必说其他许许多多君主了。这种狗曾追踪过偷羊人、盗马贼、纵火犯、杀人犯和强奸犯。当然,大猎犬更常用来帮助追捕逃犯。

对大猎犬的相貌,却实在不敢恭维。一条好的大猎犬颈部有很大的下垂的皮肉;它颈后松松垮垮的皮肉足够做一块牧师的头巾。这种狗的特征是有下难的皮肤和长长的耳朵。当它的头左右转动时,两只耳朵似乎要把气味“扫”在一起;当它的鼻子贴近地面时,它那松弛的皮肉垂向前下方,好像要将气味“掬”起来。它浑身皮肤松垂的现象扩展到下眼睑,有些大猎犬的下眼皮低垂得露出又湿又红的内眼睑。这酷似有鸦片烟瘾的人的眼睛。个别的大猎犬的皮肤垂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那裸露着的粉红色肉眼睑会使人感到它的眼睛被抠掉了,因此使这种狗看上去更丑了。

流涎是大猎犬的特征之一。唾液从它上唇两边滴下来,有时挂在唇角与耳朵之间。它一摇头,松垂的嘴唇就将涎水甩向四面八方。于是,大猎犬的主人也得以分享。一些人认为:这种过量的唾液是有用的。当这种狗边流涎边闻时,可以使被追踪物的气味微粒蒸腾起来,从而使鼻子更容易嗅到它们。

大猎犬的名字——血犬(bloodbound)和它的外貌一样有损于它的形象。养这种狗的行家花了大量时间、不厌其烦地说明,尽管它巨大的前爪会搭在一位尊贵客人肩膀上,可是它实际上对血毫无兴趣。它只是想给客人一个吻。行家们说:“血”这个字之所以和这种狗的名字联系在一起,是因为它是最早的纯种狗之一,是犬类中的贵族。也有人把这种狗名字里的‘血’字与英国的民间传说联系起来。在传说中说,有一种狗能透过衣服和皮肉闻到血腥昧。最后一种可能性,是这种狗的名字和血有着相当直接的联系,它把它的捕获物撕成血淋淋的碎片。

现代的大猎犬极其温顺,和孩子们的感情特别好,甚至能忍受那些好奇的记者量它那28~30英寸长的耳朵。

问题还不在外貌或名字,而在于有关气味的麻烦问题,因为人类对这个问题还不能做出科学的解释。有一次,一条大猎犬受命寻找一个失踪的18岁的男子,根据那人8天前留下的线索开始搜寻。这条大猎犬从一个住宅区的灌木丛中找到了目标的气味,继续追踪时它不断地闻着沿街铺面和其他建筑物,并钻进过一家杂货铺和一家银行。

最后,它在公共汽车总站外的一条长凳旁站住了。但是失踪者的家属不相信大猎犬的发现。这不单单因为它所根据的是旧的、穿着非常繁忙的街道的踪迹,而且还由于调查人员已经获悉,那个人没有在汽车站里买过票。大猎犬没有搞错。后来这个人从加利福尼亚打电话来说,他是没进过汽车站,但确在车站外的长凳上等过车,并在车上买了票。

为什么狗比人嗅觉灵敏呢?

在人的鼻子里,起嗅觉作用的神经细胞都集中在鼻孔内部深处不到一英寸长的一块地方。而大猎犬的长长的鼻子里生长有至少长达6英寸的嗅觉膜。但长度仅仅暗示着敏感性的成倍增强。所有的哺乳动物的嗅觉膜都生长在涡形的、薄如纸的微小骨头上,这些骨头叫做鼻甲。涡形越多、嗅觉膜的表面积就越大。嗅觉膜上是嗅觉神经细胞,每个细胞有着外伸的纤毛。这些纤毛实际上是细胞起增加表面积作用的突出部分。

在人的鼻子哩,涡形鼻甲及纤毛形成大约3平方厘米的嗅觉膜。但在一条大猎犬隆起的大鼻子里,由于鼻甲多,嗅觉就强,嗅觉膜的面积有150平方厘米。不过,人类也有更为先进的、阻断嗅觉的机制。人和大猎犬的嗅觉细胞都能迅速地习惯一种新的气味,这些细胞能调节它们的电极,要是气味的浓度不增加,它们就不再发出神经脉冲。

这就部分说明了为什么在人刚进一个房间时觉得非常强烈的某种气味过一会儿就似乎觉察不到了。此外,人类的大脑里有一个强有力的机制,用于抑制辨人气味的意识,因为人需要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事物上。这一适应性是人类之所以成为高智慧动物的原因之一。

但是,要用鼻子寻找猎物的动物如果具有和人类相同的这些机制,它就会受到致命的影响。因此,大猎犬没有强有力的抑制机制。它必须有意识地跟踪气味直至发现它的猎物。

它还必须避免嗅觉疲劳,这样就不会丧失对所追踪的气味的辨别力。当空气的短暂而迅猛的涌入和瞬息的停止这两者交替进行时,嗅觉细胞是能够得到恢复的,因为在空气停止涌入时鼻子被抽空,嗅觉细胞得到休息。相比之下人(甚至是品酒人)就显得比较笨拙。人在闻味的时候需使用隔膜,而大猎犬和其他大多数哺乳动物只需要使用它们鼻孔和咽部的肌肉。

从生物学角度讲,大猎犬适宜于追踪猎物还有更进一步的原因。虽然它的鼻子辨认气味的整个过程尚未彻底明了,但它的鼻子里显然有许多不同气味的感受点。一种解释是,当一种气味分子像钥匙插进锁孔那样与它相应的感受点相合时,引起细胞的机械或化学变化。很明显,大猎犬有着较为密集的与人的气味协调的感受点。专家认为,这些感受点也可能在辨认人的气味分子时特别敏感。

当一条大猎犬追踪一个人时,它到底是在闻什么呢?人的身体老是掉皮屑,四周的热空气就带着皮屑微粒和附生在上面的细菌上升。它们升到超过头顶的地方,然后逐渐冷却并飘落下来。它们像看不见的头皮屑,呈雨伞状降落在脚周围。它们会被微风刮走,但迟早会给草或灌木丛截住。这就是气味的一种形式,大猎犬追踪的就是它。

由大约60万亿个活细胞组成的人体平均每天脱落5000万细胞的表皮。人体每天还要出很多汗。汗也好,脱落的细胞也好,表皮本身都没有多少气味,但这两者所带的细菌就不同了。微生物学家估计,人肩膀上每平方厘米皮肤上的“生物居民”总数达好几百万。当这些细菌干着每天的例行公事——分解皮肤上的脂肪物时,它们释放出的挥发物会像一股奇怪的气味团冲击着大猎犬的鼻子。

饮食、洗澡习惯、梳洗、家庭环境以及其他一些因素都对皮肤上的细菌数目和种类有所影响,因而也影响到一个人的气味。同一个家庭的人不仅有同样的基本遗传体质,而且使用同一块肥皂,同样的洗涤剂,吃的食物也相同。因此,他们自然有相似的气味。这种情况有时会把一条大猎犬搞糊涂。

不过,每个人的气味或气味团对于大猎犬的鼻子来说毕竟是个清清楚楚的个体,这是另一种形式的指纹。大猎犬是被培育来辨别人的气味的,它甚至能区别出一家人之间极细微的差别,这就是大猎犬最大的优点。

有人对一条大猎犬做过试验,让它追寻一双孪生姐妹中的一个。这对孪生姐妹长得太相像了,当她们还是婴儿时,做父母的就不得不好几次把她们送到医院去验证脚印,以便搞清楚她们谁是准。姐妹俩现在必须一个剪短发,一个留长发,这样就不会把她们搞错,还能防止她们在学校里交换位置。她们的母亲说,姐妹俩在什么事情上都相同,甚至用的香水和除臭剂也一样。

那个长发女孩留下一件睡衣作为狗追踪的线索。她俩穿过高尔夫球场走了约100米,然后分手,长发女孩向左一直走出了人们的视线。现在,叫“月光”的那条狗出了笼子,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主人让它闻了闻女孩的睡衣,然后发出命令:“去找吧!”

“月光”拉着主人跑在球场的草地上。它对整天在这里走来走去打高尔夫球的人留下的气味毫无兴趣,而是准确地跟随着两个女孩的踪迹。走到女孩分开的地方,它毫不犹豫地向左飞跑去。它很快就追上了那个长发女孩,在她身上迅速地闻了闻,以示肯定。

显然,气味有着一种人类不能充分理解的力量。它是一种我们听来模糊不清的语言,而且,由于估计不足,我们可能抑制了这种语言的力量。大猎犬却把每一个细微声音都听清了。它对我们的认识比我们自己认识自己,比母亲认识孩子还清楚。因此,有些人觉得大猎犬不可思议,这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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