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的强势出现,使得战争的天平彻底的倾向了四宗弟子一方。
随着几名魔道盟杰出弟子的逃跑,其他原本胜券在握的魔道盟弟子,也纷纷失去了信心,舍弃同伴,调头就跑。
恶性循环的势头,并没有得到喝止,反而越演越烈。
“可恶。”
与子书羽纠缠战斗一起的邪恶青年,似乎在这一刻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舍弃了子书羽,调头就跑。
“想走,没那么容易。”
为了筑基石,子书羽怎么也不肯让对方就此离去,手中长枪猛然一挑,向着对方直刺而去。
“嘭。”
邪恶青年随手一甩,一道魔刃脱手而出,轰向了枪尖。
“魔道段士平,今天的仇暂且记下,来人定然取你命性。”
阻止了子书羽的攻击,邪恶青年报出了自己的姓名,随之头也不回,向着某处逃窜而去。
见此,子书羽并没有再去追击,而是望着足渐消失的邪恶青年,一脸的阴沉。
今天他不止没有得到筑基石,反而结怨了魔道盟杰出弟子,这个自称段士平的家伙。
“段士平?羽记下了。”
子书羽喃喃自语了一句,便也不再多想,向着战场上冲去。
随着白兄的出现,所有魔道盟弟子,或被直接打杀,或选择了逃命。
而白兄与幻世绫这个组合,毅然冲向了半空中,那名筑基期修士而去。
突如其来,筑基期修士被幻世绫影响了心神,也是一阵的失神。
然而,就是这一下失神,使得他直接被白兄一掌拍中。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老者回过神来,短枪猛然回防,这才避免了直接被拍中的危险,不过也正因此,老者直接被拍到了地面之上。
“这是什么灵兽?五阶灵兽嘛?”
老者灰头土脸的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盯着半空中,托着岑彩儿的白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只是一名普通的筑基期修士,虽然这一次被暗中派了出来,且因对附一群练气期小子,因此这原本就不算是多么重要的任务,也并没有得到门派多少资源相助。
更加没有像那些杰出弟子一样,手人一件极品法器,而他身为筑基期所使用的法器且只是上品法器而已,因此在与孙猴子的战斗中,竟然占不到太多的便宜。
现在又加上一头明显实力不弱的灵兽,以及岑彩儿手中的极器法器。
两件极品法器,以及一头灵兽,这些的对手,纵然他是筑基期,也没有多少战胜的把握。
加上感觉其他弟子都逃命去了,这位高高在上的筑基期老者,此时也升起了退意。
“老东西,去死吧。”
然而,不等老者逃命,憋了一肚子气的孙猴子见老者终于落地了,带着满腔的愤怒,一棒狠狠的砸去。
“轰。”
筑基期不愧是所有修士苦苦追求的境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者依久没有失去分寸,随手一挥,一道巨大的气刃直接划破了地面,向着近在咫尺的孙猴子斩去。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老者与孙猴子相对倒退,然而,当溅起的灰尘消散,老者已经再度踏上了飞剑。
“好,好,好,很好,不愧是四宗的杰出弟子,果然好的很,今天这仇,老夫就暂且记下了,日后我魔道盟再降临秦国之时,定然将尔等抽魂练魄。”
老者狼狈的回到了半空中,只是身体之上,那暴躁的魔气,扬起了老者的衣袍长发,让其模样更像是状若疯狂的说道。
“哼,那你也得有机会才行,白兄,打他。”
岑彩儿那如同女魔头的声音再次响起,而白兄也很是配合的做出了张牙舞爪之势。
见此,一代筑基期高手竟然直接选择调头就跑,连头都不愿意多回一下。
老者的离开,虽然让存活下来的四宗弟子很是高兴,大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可所有人都知道,老者的离开,绝对不是因此因为害怕,而是已经没有再战的必要了。
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战胜所有四宗弟子,单单是孙猴子就足以让他头痛了。
因此,再留下来也没有意义,这才会选择离开。
失去了主人控制的阵法,很快便让众人合力破除。
然而,当打开阵法的同时,所有人都呆住了,谁也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心胆俱裂。
只见,原本四宗弟子所居住的军营内,此时情况比起外界的大战更加惨烈,一具具尸体,东倒西歪。
有存活者,可这些存活者,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一脸悲愤的表情,似乎表情很是难过,很是矛盾,有挣扎,有抗拒,也有一丝噬血。
站在军营外,子书羽也是眉头紧皱,脸色同样难看之极。
从那些存活者,手持滴着鲜血的法器,以及存活下来之人的表情,子书羽自然明白,这些被困在阵法中的弟子,应该是受到了某种威胁,而上演了一出让人心酸的自相残杀。
谁也没有问为什么,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或许他们的想法与子书羽一至,早知如此,自己等人何必打开阵法。
六十多人,当阵法被打开之时,所剩人数竟然不足十人。
这样的结果,让所有未被困在阵法内的四宗弟子都默然了下来,个个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原定一百二十人的队伍,实际上且一百二十六人,如今只剩下不足二十人,其中太乙宗便站了十人之数。
这个结果,既让人意外,也在情理之中,要不是岑彩儿早前出手,帮了太乙宗弟子一把,恐怕剩下的人数会更少。
让子书羽安心的是,庄莫与丁向辰虽然受了极重的伤,可在致命的关头,且让白兄救了下来。
包括岑彩儿在内,一行为子书羽而来的六人,并没有损失一人。
“程师兄,你干嘛?”
就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之下,程万山突然冲到了子书羽的面前,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子书羽的脸上。
岑彩儿见此,也是大急的惊呼道。
“程师兄,若拿羽出气,能让你好过点,那请动手吧。”
看着原一百二十多人,且一大半自相残杀而的四宗弟子尸体,又看了看程万山那通红的眼睛,子书羽神情也不由有些暗谈的说道。
“告诉我,为什么。”
程万山通红着眼睛,盯着子书羽,近呼吼着问道。
而除了那十来名被阵法中,不知经历了什么的弟子以外,其他四宗弟子也看向了子书羽。
“不为什么,羽也是尽力一战,未曾退让半步。”
子书羽看了看众人,长叹了口气,知道现在解释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也就选择了不解释。
“你。”
“程师兄,不要。”
岑彩儿见程万山又要扑向子书羽,立即上前拦住了他。
“你还维护着他,要是他早些放出灵兽,我们四宗会死这么多人嘛?岑师妹,你看看这些人,他们可都是我们的同门。”
程万山愤怒的指着躺在地面上的尸体说道。
然而,在程万山的质问之下,所有人都默沉了,这个问题,何止是程万山想知道,就连岑彩儿,那怕是存活下来的其他人,都是如此。
一只堪比筑基期的灵兽,要是一早就放出来,恐怕死伤的人数就会少了许多吧。
子书羽何偿不想告诉他们,自己真心不知道白兄竟然如此凶猛,要早知如此,他也不用受到如此重的伤。
再者,白兄这个家伙,岑彩儿叫它或许管用,子书羽叫,它还未必肯听。
最后肯出手那也是看在岑彩儿的面子上,然而,子书羽这个解释,又谁肯相信他。
恐怕连自己都不信吧,自己的灵兽,自己指挥不了,说出去谁会自信啊。
看着一双双幽怨的目光,子书羽知道,今天自己算是将四宗弟子都给得罪透了,恐怕连程万山对自己也是恨之入骨吧。
当然,这种恨其实只是一种嫁接的恨,战场之上,恨敌人这种事情不现实,也恨不到,可对子书羽,且不同了,至少这恨能接触的到。
而子书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正因为他的不肯解释,让程万山真的把他当成了头号敌人。
以至于在未来不久,让子书羽面临几度生死,更是将子书羽逼的,四处逃窜,秦国无处可容身,不得不背井离乡。
“算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想来子书师弟也有自己的难处,加上这头灵兽根本没有签定契约,子书师弟未必能驾御的了。”
说话之人,且是孙猴子,他说出了子书羽的心声。
其实孙猴子早就发现白兄与子书羽关系有些古怪。
这头灵兽似乎更倾向于我行我素,看向子书羽,更多的是白眼。
“白兄与我更加亲进,要是早知道他这么厉害,我早让它出马了。”
岑彩儿似乎也明白孙猴子话中的意思,赞同的说道。
而李微等几人,也开始做起了和事老,他们同样知道白兄的性格,只是没想到,平时那只我行我素的大白狗,竟然是一头堪比筑基期的灵兽。
此时几人心中也是极为的后悔,早知白兄如此强罕,当初就应该多多讨好它。
有这么一头灵兽做保镖,内门还不是任由他们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