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紫禁城,这么久以来,罗西一直在和喜鹊上演着恩爱的戏码,已经快要崩溃了。他现在才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再敬业的演员也不会像他这样长久地处在一个演戏的状态当中,他累了,身累、心累,很累很累……但是他还是要继续演下去,因为他所做的已经初见成效。念文刚走的时候,喜鹊还三天两头往慈禧那儿去,如今已经不去了。罗西的专宠让喜鹊越来越肆无忌惮,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如今真正掌权的是太后,而不是这个名存实亡的皇帝。尤其是喜鹊由珍嫔升至珍妃之后,更加地目中无人。
慈禧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过真正的珍妃去了哪里,可见她心中有数。罗西日日的晨昏定省,在慈禧面前将喜鹊所做的种种能惹怒太后的事都以赞扬的语气说出来。比如喜鹊夸罗西是真命天子,早该掌权,罗西夸她会说话;喜鹊封妃后对宫女动辄打骂,罗西夸她有原则;喜鹊经常女扮男装进御书房找罗西玩,罗西夸她机灵可爱、善解人意;喜鹊专宠,不让罗西去别人宫里过夜,罗西夸她对自己感情深厚……从慈禧越来越恼怒的表情里,罗西看出自己离摆脱喜鹊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这天,喜鹊又一身小太监的装扮,捧着一盘瓜果溜进了御书房。罗西看见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却也只能假装欣喜:“你来得正好,朕正想吃水果呢!”
喜鹊殷勤地将一颗葡萄塞进罗西嘴里:“皇上,臣妾想了想,以后还是少来御书房比较好,要是太后以为臣妾参与政事怎么办啊?”
罗西一把将喜鹊搂坐在自己腿上:“谁说你不能参与政事?朕偏偏要你参与,以后有折子我们一起批!”
“那太后……”喜鹊还是怵太后的。
罗西在喜鹊要腰上捏了一把:“你放心,朕是天子,有朕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太后不敢说你干政,说你等于说她自己,她垂帘听政难道不算干政吗?那简直就是执政了!”
喜鹊喜滋滋地点头。
正说着,门外一声“太后驾到”吓得喜鹊赶紧从罗西腿上站起来。
慈禧带人推门进来冷眼看着二人,二人赶快行礼。
喜鹊一身太监装跪在地上不敢起来,慈禧走到喜鹊面前大喝一声:“抬头!”
喜鹊抬起头,慈禧一巴掌扇了过去,扇完二话不说回头找椅子坐下,怒视着喜鹊:“你可知罪?”
“臣妾不知,请太后娘娘明示!”喜鹊依旧不敢起身。
“不知?”慈禧冷笑,“你身为妃嫔,穿成这个样子,没有一样主子样;你身为女人,整天进进出出御书房,没有避一点嫌,成何体统!你自己说你该当何罪!”
“太后是怕我干政吗?”喜鹊想着罗西在身边,胆大起来。
“你说呢!”慈禧一脸的威仪。
想起罗西说过的话,喜鹊脱口而出:“原来,女人不可以进御书房,不可以干政,却可以垂帘听政!”
“大胆!”一句话戳到了慈禧的痛处,慈禧大怒,站起身一脚将喜鹊踢倒在地。罗西赶快佯装去扶,在一旁看了半天热闹了,总该做点什么吧。
“来人,将这个贱人打入冷宫,每天午时在太阳地跪两个时辰,谁都不许探望!”没等喜鹊起身,慈禧便已经实施了报复。
喜鹊大惊,抬头看罗西。罗西赶快想要表面上求两句情,还没开口便被慈禧喝住:“你闭嘴!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再敢见这个大逆不道的贱人,我要你好看!”
罗西满心欢喜地看着慈禧带人将喜鹊拉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来,喜鹊真的顶了念文的位置,念文不管在哪里,她应该都可以好好活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