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道修炼随着等级的提升会得到相应的能力,聋婆从中得到的能力分别是魂觉、魂视、魂渡。
一般命魂每吞噬一魄,等级晋级后就会得到一个相应的能力,七级共七个能力,聋婆是魂道三级就掌握了三个能力。聋婆从得到的三种能力中又自行摸索出了一些给人治魂病的方法,这些就是非正统的魂道了,属于魂道的邪门歪道,就是为了生计,宁可犯忌的那些东西。
聋婆将这些情况全告诉陆捷,她自是希望陆捷能够在魂之一道上比自己走的更远,不想让他再走自己的老路。
光单纯的以修炼魂道达到修为上的晋级之人如今几乎不存在了,这种人无异于苦修之士,那样的修炼方式单纯简单、枯燥无味。
聋婆给陆捷讲道,她说的那些对于世俗之人使用的东西,陆捷可以学,但不要涉足太深。
上香、辨香就是通过供香的燃烧而散发出来的香烟来看一个人的命魂,从这个人的命魂中看出他的一点点命运。
驱鬼符,就是将一个特殊的字符用红笔写到黄表纸上制成的符,用这种符驱鬼,达到给被鬼附身之人驱鬼治病的目的。
两天的时间陆捷已经将聋婆的一身本事学了个全,其实像魂道修炼这种真正精华的东西,聋婆给陆捷传授的很少,只用了不到半天的功夫,毕竟聋婆对那些精华的东西也所知甚少,而且大部分是靠自己摸索着修炼的。
像算命、看香、治魂那些糟粕,影响修炼的东西反而用了一天半的时间,虽然聋婆倾囊相授,接受不接受全在于陆捷自己,聋婆只是临终前求个心安,不至于让自己的一生所学埋没罢了。
两天时间学完之后,赵二又将陆捷给送了回去,本来陆捷想要留下来给聋婆养老送终以尽一个徒弟的孝心,但聋婆没有让他这么做。
陆捷毕竟是个孩子,对于一些事他还办不来,聋婆只能交给自己的女婿去办才放心。
陆捷回到家第五天的清晨,果然如聋婆自己说的那样,她死了。聋婆村里的人来陆家庄哑巴家送信了,赵二和哑巴带着孩子们套上驴车向娘家赶去,陆捷作为聋婆的徒弟也随着他们一家去了,他得送聋婆最后一程。
聋婆的事一了,紧接着就到了年关,受聋婆过世的影响,陆捷过的这个年不是很快乐,毕竟聋婆是他进入魂道的第一个老师,而陆捷别看年龄小还是个很重感情的孩子。
往年的陆家庄直到出了正月村民们才开始下地忙着干活,今年不同于往年,刚过了正月十五,村里竟然就热闹起来。
原来今年对于陆家庄各家各户来说有件大事发生,分地,常年与庄稼打交道的农民对这件事格外关心。
分地可是关乎每一家温饱的大事,如果能分到一片肥沃的土地,那就是天大的喜事,好地产粮多不说,还好耕种肥料还省。如果分到的土地是一片盐碱地,那可就悲哀了,产量低不说,还费肥料,全家的温饱还是个问题。
为了自家能分到块好地,陆家庄的村民都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村里的村干部们可是伤透了脑筋,终于在熬了三天三夜后商量出了一个好的办法,抓阄。
陆家庄是个有上千户人家的大村,村中主要有四个姓氏,陆、司、王、刘,陆姓和司姓是陆家庄最大的两个姓氏,而王、刘加起来只有百十户人家。
在陆家庄别看陆姓是第一大姓,姓陆的人最多,但陆姓的人家比较松散,老实人也多,在村中的威势竟然比不上司姓的人家。司姓的人家共有三百来户,比陆姓的人少,但他们却很团结,司姓的人很多爱闹事又爱打架的,风头都盖过了陆姓。
每到村内有了大事发生,都少不了司姓人的影子,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仗着人多势众,经常是尽占村内的好处。
正月十六这一天,为了抓阄能抓出一块好地来,几乎所有在外的人都回到了村中,即使司姓人平常再嚣张,在全村老少面前他们也是不敢放肆的。
陆捷家这一大家子按照村内安排好的顺序,挨着去抓阄,陆捷的爷爷、叔、大伯都抓了个中等偏上的地,结果还算不错。当张云凤抓阄时,竟然抓到的是一块村内目前来说最好的地,离着他家近不说,土地还异常肥沃。唯一让张云凤不满意的一点是,这块地原来很久以前是司家的祖地,这块地里百十年来光埋司家的人就埋了几十人。
虽然改革开放后,司家的老坟都被平了不少,但很久以前的石头坟却是没有被平掉,这个村内唯一一个石头坟还是在张云凤刚抓的这块地里。司姓的人都不知道这个石头坟是否是他们司家祖辈的坟了,年代太过久远,村内一些岁数大的人都不记得了。
司姓的人对张云凤抓到这块好地很是耿耿于怀,虽然在抓阄大会上,迫于全村人在场的压力,他们没敢吱声,但张云凤却成了他们的眼中钉,从他们暗中看张云凤那歹毒的眼神,以后张云凤是别想消停了。
陆捷的大伯人比较老实,看到司姓人不怀好意的眼神就有点打怵,他们家就三四个壮劳力,如果以后姓司的为了那块地来找茬的话,他们难免不会吃亏。
陆海山悄悄走到张云凤的跟前,小声对她说道:“弟媳,我看这块地你就跟司家换换吧,毕竟那是他们家的祖地。再说了,虽说那块地好,但它能比一块中等地产量高到哪去?”
“不行,大哥,我还指着这块好地呢,全村就这块最肥沃了,我可不想把到手的好地给换出去。”张云凤当场拒绝道。
“你,唉。”陆海山一看二弟媳妇油盐不进的模样,只能叹口气不再劝她。这块地原来就是司家的,这回让张云凤抓了去,他们以后不捣乱才怪,以后这仇看来是得结下了,陆海山如是想到,但是又没有办法,只得在那低头叹息。
村内分地这种大事,小孩是没有参与的份的,大部分的半大孩子都在大人们抓阄的场院外面的空地上玩着,小的刚会跑的,大的十五六岁的,都在空地上三三两两的玩着。
别看司姓的大人们成群结队、耀武扬威的,气焰嚣张的不行,那些没成人的司姓小孩确是在场院外的空地上牛不起来,别看他们人不少,个头也是差不多小孩们当中最大的。
只因那里有个小孩,陆捷,他此刻正站在空地的中央,插着腰正在那嚷嚷着:“有不服的没,过来和我摔个跤,看看有摔得过我的没?”
一些年龄在十五六身高差不多赶上他们父辈的少年竟然鸦雀无声,没一个敢应声的。
“呀嗬?你们比我大个五六岁,个子也是高我许多,力气应该也比我大吧?你们没一个敢上的啊?”陆捷又在那刺激他们道。
陆捷话音刚落,就见十几个十五六岁少年围成一团在那低声商量着什么,只听其中一个长得最高也最粗壮的少年道:“司建,你去吧,让这小子在那叫阵,咱不过去个人治他的话,以后他在这村里可真横着走了。”
被称作司建的少年接口道:“好吧,输给他就输给他,无所谓了,不过,我输了后,必须还得有个人下场,嘿嘿,咋周得有个陪着我丢人的啊。”
“司洪波,你去吧,你和陆捷差不多大,反正光挨他的摔,多挨一次也不丢人,无所谓了,哈哈。”
“好吧,反正我小,你们大,你们说啥我听就是了。”被称作司洪波的孩子,不敢反驳看起来是他们头的那少年的安排,只得老老实实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