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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理论学习的初始

一个文明的传承,一定是建立在成功的教育之上的。而教育的成功,则来源于对启蒙教育的极致完善。

这个世界的文明至少已繁荣了数千年,尽管文化形式多样,却始终有着蓬勃的生机。不管这个文明的发展道路是否弯曲,上层建筑是否稳固,至少启蒙教育是成功的,教育体系是完善的。这却是废话,一个8级大法师执教的幼儿园,想不成功也难啊,至少我以前就从没听说哪个幼儿园里有博士学历的阿姨在任教。

温莎美女指引我们在院子角落的石凳上就坐,开始正式讲解魔法世界的奥秘。随着美女的讲解,我开始了解这个文明得以繁荣、延续的基石,也终于明白了“魔法师是天生的贵族”这句话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一万年前,这个世界对于自身力量最为成功的运用还只有成为战士一途。至于现在的猎人、盗贼乃至于圣骑士都还处于萌芽阶段,更不用说死亡骑士,那出现得更晚。他们运用力量的方法各不相同,其表现形式多种多样,但是归根结底有一个要素是相同的。铁柱·语风,你知道是啥么?”温莎美女带着淡淡的微笑开始讲述今天的课程。

“都是拿着刀砍人的?”风景君开始一脸懵逼,略加思考后回答道。

我心理憋着笑,原来如此寒冰高冷的王族子弟居然叫了这么一个逗逼的名字,难道是因为这名字听着好养活?

“分析问题不要执着于表面,猎人一般拿着弓,另外拿刀砍人的盗贼现在也没几个活着的。”美女又转向娘木问道,“木森·索拉斯,你来说说。”

“呃......啊......嗯......其实吧......这个......”娘木显得很是纠结,“我也不是很清楚也......”

我也终于知道娘木为毛让人叫他木木了,这名字里都四个木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出生在一个伐木场里。

“哎,看来索拉斯大公对后代的教育问题很是不上心啊,遇到问题连尝试一下的勇气都没有。”美女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那么就剩下阿玛尼了,你可别让我失望哦。”

我也在纠结,不过纠结之处不在于我不知道答案,而是因为我和这俩逗逼是一伙的。如果我显得太牛逼,会不会太不给这俩贵族子弟面子了。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稍加分析就能得出结论,不管是拿刀砍的还是拿弓射的,归根结底都是以物理形式爆发力量的,就这么简单。

正当我纠结来纠结去,权衡各种利弊时,美女姐姐以为我也不知道,带着一脸的失望开始讲述了。

“从战士到猎人,再到盗贼和圣骑士,乃至于后来居上的死亡骑士,他们都循着一条清晰的力量发展脉络。将自身力量用物理形式表现出来,同时引入魔法的力量加以强化。这其中最明显的就是盗贼,在引入暗影魔法之前,盗贼连一个不穿板甲不拿盾牌瞎了一只眼瘸了一条腿的十八流战士都打不过,而在这之后,没有任何一个战士敢当面得罪一个盗贼。这个道理其实想想很简单,你们见过和战士你一刀我一刀对砍的盗贼么,敢这么做的一万年前都死绝了。”

说实话美女这番讲解有点出乎我预料,我只想到了物理形式这一半,却没想到还有魔法引入的因素在里面。不愧是8级大法师,水平妥妥的高,高山仰止的高。

“魔法的发现其实源自于一场现在看来很搞笑的打斗。”美女带着淡淡的微笑继续讲述,“据传,一万年前,两个贵族子弟同时对一个平民家的女儿产生了兴趣,你们都是贵族,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我绝对不会砍死他,毕竟这不符合暗夜精灵的自然之道。我只会遵循月神的指引,把他四肢砍掉,然后治好创伤,让他愉快的活下去,同时也维护了王族尊严。”风景君冷冷的说到。看来这货没少干这种事,这也让我对这个世界的贵族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这还是号称最贴近自然的暗夜精灵啊,行事风格都如此奔放。

“哈哈,当年那俩傻缺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但双方家世都相差无几,谁也别想以势力压住谁,最后只得相约决斗,地点就定在现在的阿拉希高地。当时的场面其实很无趣,至少从流传下来的典籍分析是这样,两个九流战士,还都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那种,打起架来哪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招法。就算他们学过那些技法,也用不出来。”美女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撇了撇嘴角,表示对战士的不屑,人家的格斗战技在她嘴里就成花里胡哨的招法了。

“不出意料的,两人就用最原始的力量一刀一刀的对砍,虽然两人在战士一道上的修养不咋样,但是装备还挺好,至少盾牌还都是氪金打造的。然而就是因为装备太好,到最后坏事了。它重啊,这又是俩二世祖,砍了没几下,其中一个举不起来了。另一个眼瞅着是个机会,高举大刀准备一刀砍掉对方狗头,结果不知道咋的用力过猛肩部韧带拉伤,居然砍到自己身上了,这一刀差点把肩膀给卸下来。这个事情到这里就尴尬了,两人都是贵族,而且公开声明这一场是决斗了,旁边围观的众人在一方认输之前也只能干瞪眼,只能等他俩自行爬起来分出个胜负。”

“所以说有些人就是受命运的眷顾呢,肩膀差点被自己砍掉那货倒地的时候伤口正好对着一颗紫藤萝。这种植物到现在都还遍布于阿拉希至赤脊山一线,属于宁神花这种随便给口水都能活的玩意。就是这种低级普通的植物却在当时给了这个幸运的逗逼一个完美的翻盘的机会,他直接引爆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将体内的怒气以指数量级爆发了出来,一刀砍爆了对手以及对手身后的一大片吃瓜围观群众,不幸的是他也被炸成肉末,随风散布于阿拉希高地的各个角落。所以尽管激流堡的特产高山冷吃兔畅销全大陆,但当地人从来不吃,是么,木森?”

“咳,其实,最近这些年我们也开始吃了。”娘木说着似乎有点反胃。

“这次决斗之后,大陆所有强者都陆续到达现场调查那个走运的逗逼得以爆发的原因。在这之前紫藤萝作为一种低效疗伤药物早就已经进入了战士们的急救包,并且也将其以各种形式涂抹在各式各样的伤口上过,然而始终却只是一种低级的疗伤药物。一定是这个过程中出了问题,当时所有的强者都这样想。”

美女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其实挺想问他中出是个啥意思的,但是想想门边法杖上闪闪发光的8颗红宝石,又只得硬生生的打住了这个想法。

“于是各种搞笑的、弱智的、残忍的实验出现了,像什么用刀把自己肩膀砍开一条伤口然后立刻平躺在种着一颗紫藤萝的草地上、把紫藤萝榨成汁滴进各种伤口里、让奴隶战士以狂怒状态互相对砍然后用紫藤萝包裹全身、把紫藤萝加白萝卜和野猪左边的第三根肋骨炖上4小时零8分27秒趁热服下......最后这个逗逼是个侏儒,天知道他是怎么确定这个实验方案的,而且还把实验过程精确到了秒,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计算出来的。他做完这个实验之后第二年就得食道癌死了,你得理解他们的存在其实本身就挺逗逼的。”美女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其实我很担心她的职业前途,毕竟我知道学院七人议会里就有个侏儒。

“那么最后人们是怎么从中发现魔法的奥秘的呢。”娘木虽然挺娘,但看问题还是看到了关键之处。

“这个问题问得很关键。”美女给了一个赞赏的眼神“就像我之前所说的,魔法师立身于世,最重要的是依靠自身绝高的智慧,这样才能在分析问题时发现问题背后的真相。”

“当时有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战士,在实地考察数次,拜访了当时幸存的所有围观群众,并且遍览各位大能的实验记录之后,发现了三个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或者说是巧合。一、超神爆发的那个贵族子弟倒下时是正午,也就是太阳高度角最大的时刻;二、那货倒下的地点从地理学上来看处于阿拉希高地的最高点;三、他当时已力竭,但求胜渴望却达到峰值。”

我想了想,发现文明其实具有相似性,这玩意搁我以前的世界大家都能总结出一条:天时、地利、人和。

“后来通过一系列的实验,小战士由此成功打开了魔法世界的大门,并总结出了魔法的第一条公理:‘魔法以施法者的意志为转移,并因特定条件的施加而得以具现。’”

看,这条公理其实很有意思,前半部分充斥着唯心主义哲学的思想,后半部分却又体现着唯物论,两者居然还辩证统一了起来。充分符合辨证唯物主义中的“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反作用于物质”的思想,其中又还扩大了主观能动性的主体范围,毕竟这公理说的是“施法者”,而不是“人”。

“抛开你们现在所知道的元素、矩阵、性态等等,再想想这条公理,经典么?”美女看着风景君说道,“你施放奥术冲击的时候,为什么要念咒语,为什么手要举成那种难看的姿势?其实现在比较流行的奥术冲击的咒语大概有七千种,手势有三百五十多种,但是施放出来的都是奥术冲击而不是奥术弹幕。甚至于一个高级魔法师可以不念咒语,用任何姿势都能释放出奥术冲击,威力还要高得多。”

一个能传承万年的文明果然有其独到之处,这个世界魔法的神奇之处早在我刚穿越过来欺负兔子的时候就已经展示在我眼前了,我却只能归根于穿越的福利改造,此界卧虎藏龙之辈果然众出。

“尚不知这位先贤名讳,姐姐可否告知,日后学有所成游历四方之时,也不至于闹出笑话。”我态度很诚恳,没法不诚恳,孔、孟一般的人物,搁谁身上都得毕恭毕敬的。

“此人之前姓甚名谁已不可考,后人以神名代之,呼为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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