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单位大门的我,装着很自然。
我不东张西望,只是用眼睛的余光看周围。
我看见了那个小伙子。
小伙子站在一棵树后,在焦急不安地看着大门口。
看见小伙子后,我更坦然,我走向路口。
到了路口,我左右看,像是一个要拦的士,急着赶路的人。
有空着的的士经过时,我不招手。有载着客人的的士,我手挥动的老高。的士不停,我还故意骂上一两句。为了这个时间段留在这里,又不被小伙子怀疑,我算是做足了功课。
但我还是时不时地转转脑壳,用余光偷偷看看小伙子。
小伙子对我的阴谋没有防备,我又是装的这样好,小伙子几乎没有在意有我这一个人存在。
小伙子很专心看着大门口,那一付着急样,好像是说,阿丽,你再不出来,我就就去了。
小伙子是进不了我的单位的。
进我们单位不是太容易的事。单位大门的几个保安还是很负责任的,除非有单位的人带进去,否则,别想。重点单位哦。
我看着这个小伙子,我有两种心态。
一种的同情。这世界,虔诚总是得不到回报。很悲催。
另外一种。何苦!世上没有一件东西是自己的,拼尽性命也得不到。
黄帅和阿丽出单位的大门了。
很亮眼。犹如天生一对。
看不出,这黄帅和阿丽天生就是演戏的一对。
那些导演,那些苦苦寻找演艺人才的家伙们,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两个人才,我一时有点想不通。
阿丽挽着黄帅的手,黄帅的眼睛流露出自信和自豪。
阿丽头微微靠在黄帅的肩膀上。流露出幸福。
看了这样的画面,别说躲在树后的小伙子生气,我来不易对这样的画面,我也是很生气的。
黄帅和阿丽走的很慢。像是刻意的表演。
这个画面不错。
阿丽和黄帅不但有这样一个画面,还有窃窃私语的表演。
这两个人在说些什么,我听不见。
但是,我看见了。一个人说,一个人笑。两个人轮番说,轮番笑。
这哪里是一对假情侣,分明就像真的。
不吃醋才怪。
我来不易都吃醋了。
何况那一个小伙子。
这个画面,何等残忍啊!阿丽啊,你怎么那么狠心。
有人说,世上最毒妇人心。这就是吗?
我仔细观察小伙子。
小伙子很躁动。在树后来回有几个圈的踱步。
看样子,是想走出树后,想走过去和阿丽理论。
但小伙子没有冲动。
小伙子退却了。
小伙子在阿丽的视线被遮挡的一片景观树背后默默的离去。
我望着小伙子离去的身影,我不好受。
这世界就是这样,有欣喜,有失望。难受又能怎么样?我来不易改变不了竞争的结局,说不定有一天,我来不易躲在一棵树后,看见阿丽被其他男人带走。
阿丽和黄帅到了路边,拦了一个的士。
两人上了的士,消失。
我得在此守候一会,我得继续观察那个小伙子是否会跟踪阿丽和我黄帅。
观察了一会,小伙子再没有在我的视线里出现。
我也拦了一部的士,向我和黄帅约定的地点奔去。
后面一起吃饭,一起为这次‘阴谋’成功的庆贺的过程就省略了。
总之,这次阴谋,在初步阶段是胜利了的。
但后来有麻烦。
这个麻烦来自这个小伙子的死心眼。
明知阿丽不爱自己了,撤退是一件很明智的选择。但这个小伙子有点性格。后来有了和我的约架,和黄帅的约架。
当然,在小伙子心中,这是为正义而战,是我来不易不仁不义,从他手里抢走了阿丽。
这一点,作为男人,我能理解。
但作为男人,天生就是为女人而战的,我来不易不应战,就不叫男人。
喜欢看动物世界的朋友都知道,不管什么动物,从狮子老虎到臭虫,种群的战争都是为争夺异性而进行的战争。
虽然我们是高级动物,但归根结底,我们还是动物。
我接受了小伙子的挑战,黄帅也接受了小伙子的挑战。
战争的结局。用黄帅的跟班兄弟李三的话做一个归纳。
李三说:“搞定这么一个人,还用帅哥和来哥亲自出马吗!我李三出马就可以了。”
最后,黄帅还是出了马,以李三和李三的小兄弟们为主要力量。小伙子败了。
小伙子败得有点惨。小伙子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我们胜的也很惨。黄帅在看守所待了半个月。
为此,我来不易也我付出了代价。我为此花了不少的银子。这银子的数量,让‘来了’都不能接受。
‘来了’说:“你个小兔崽子,你花的钱,老子可以在越南给你买十个媳妇回来了。你可以生一百个崽,组成一支部队,一个连,到伊拉克抢一个油田。”
‘来了’总是爱跟我开玩笑,一个连,不够美国人的一颗炮弹的炮灰。
‘来了’的批评,我接受。
但我觉得,这场胜利,值得。
自此,小伙子再没有来骚扰过阿丽。
也许读者会对我的处事方法有意见,对武力驱赶那个小伙子有意见。请原谅我,那时,也可以包括现在,你指望用法律解决问题吗?我看你有点傻。特别是哪个年代,好多事是要靠自己的狠气来维护权利的。
自从阿丽完全属于我之后。
我的梦多了。
一个从小很少做梦的人,现在有了梦,而且有了很多的梦。
这些梦,不是什么美梦。是恶梦。
我常常睡到半夜的时候,有人叫醒我。
半夜时分,一个老头子,来到我的床边,拍醒我,对我说:“来不易,这个这世界不是太好,跟我走吧,我带你到另外一个世界。”
这分明就是鬼呀,这分明的要我和这个世界拜拜呀。
我来不易哪里能跟一个鬼走。
不走还不行。老头握住我的手,拽。
我喊,我蹬腿,我还出拳打鬼。
尽管我想用足劲,但发出的力量很微弱。
鬼好像有点怕我。我反抗激烈后,鬼就知趣的离开。
但这个鬼离开后,还来。有时一夜来好几回。
我怕鬼。我还年轻,能不怕鬼吗?人世间才开始混,还没弄懂人世间的一年四季,怎么舍得离开?舍不得离开,很自然怕鬼找上门。
有一天,我被鬼闹的不敢谁自己的床。
对不起,我得转床。
在半夜时分,我敲‘来了’和我妈的房门。
‘来了’一开门,我没有任何话说,钻进‘来了’和我老妈的被窝。
不睡旁边,还要霸占中间的位置。
不是我不想有给‘来了’和我老妈一个说明,因为我太困,被鬼折腾得睡眠严重不足。
霸占了中间的位置,倒头便睡。
‘来了’和我妈想问点什么,我是没有精力回答的。
到了第二天早上,‘来了’训斥我:“来不易,知不知道,你是大人了,想和你老子争床啊。
我不怕他。我老妈才是这个‘国家’的一把手。
‘来了’训斥我的时候,有人训斥让他。
老妈对‘来了’说:“咋的,你想造反!”
只需要我老妈的这一句话,基本上‘来了’就没有了言语。
但我还是要给‘来了’和我老妈什么情况的。这种事件,必须做解释。
说完情况。‘来了’说,那有这种鬼事,今天晚上,你睡我的床,我睡你的床,我倒要看看那个鬼是什么样子。
到了晚上,我把我的床让给‘来了’睡。我和我老妈睡一个床。
到了半夜,‘来了’跑到了我和我老妈睡的床。
‘来了’很惊恐。
‘来了’说:“儿子,你说的是真的。”
我老妈吓坏了。
这一夜,我的一家人都不能入睡。
‘来了’说:“来的的确是一个老头,头上有一根长辫子。老头说,没有恶意,只想让来不易跟他去转转,看看不同的世界。闭上眼,老头就来了,睁开眼,老头就不见了。怪啊!”
我开始还怀疑我来不易那根神经出了问题,经过‘来了’的体验,事实得到证明。
为此。我在‘来了’和我老妈的中间,睡了很长一段世界。
后来,‘来了’对我说:“来不易啊,你这么大的人了,在我的床上睡,挤的很啊,这样吧,你不是有了女朋友阿丽吗,你可以和阿丽去睡啊。”
‘来了’的这个建议不错。
我来不易这么大的人,不和女朋友睡,和老爹老妈挤一个床,有点不像话。
想到阿丽那里睡,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我跟阿丽说了我的鬼事后。
阿丽不相信我的鬼事。
阿丽说:“看看科普书吧,是你睡觉时手压在了你的胸脯。”
为这一科学道理,我和阿丽发生了争执。
我求阿丽:“就让我在你那里住一段时间吧,鬼忘了我,我就回去住。”
阿丽说:“你在挖空心思,想鬼点子,想占我便宜。”
我说:“你的便宜都是我的,还想给别人吗?”
阿丽是需要我占便宜的。
最后,在我的‘纠缠’下,阿丽同意了我入住她的房屋。
在阿丽和他的父母的‘顽强’斗争获胜的情况后,我住进了阿丽的闺房。
住进阿丽的房间,情形并没有好转。
居然,有些时候,阿丽也能看见这个老头。
和阿丽搂的紧紧的,这个时间,闭着眼睛的时间不会有问题。
问题是不能松开阿丽。只要一松开阿丽,老头就来了。
再美的女人,我来不易也不可能一夜都是搂着睡呀。男人干完事是疲劳的,由不得自己,必须独自睡。
这个时候,老头来了。
在阿丽这里,老头不只是说要带我看世界,还说不能和阿丽待在一起。
我不能和阿丽待在一起?难道让我把这样的美人送出去。
我以前是很怕这老头是一个鬼。现在,老头居然管起我和阿丽的‘纯洁’的爱情来,这很不对。
我想和老头说点什么,我发不出声。我想给老头一个勾拳或者直拳,打在他的苍老的脸上,我的手不听使唤。
到我努力睁开眼睛的时候,老头不见了。
到我再次闭上眼睛的时候,老头又来了。
很折腾人的啊!
没办法,我只能拖着疲倦的身躯,抱着阿丽睡。
这样睡了几夜。不是办法。
我和阿丽到了一个庙宇,得到一个老和尚的指点。
老和尚说,睡觉前,点一支蜡烛。
后面,我按老和尚的指点,睡觉前,点一支蜡烛。
这下好了,老头不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