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小羽聊天,超久没和她聊天了,我问她:“你介意我写你的故事么?”
“我有啥故事可写?”然后,马上来一句“写吧写吧,等着我看看也好。”
1.认识小羽在高中,是个蛮有个性的女生,学习一直很好,倒是没怎么注意过她,直到我和大利同桌。
大利是高中同桌,也是舍友,虽然高三的时候换了,但是貌似和他的同桌时间很长。大利是个精练的男生,初中学习supergood,因为喜欢的女生离开了他,对他打击很大,也就渐渐不学习了,直到遇到小羽。他留着比较长的头发,眼睛有点小,喜欢看动漫,玩游戏,脑袋也蛮聪明,就是不认真学习。
我发现问题的时候是在一节晚自习上,我和小羽是一排,我在她后面的后面的后面的后面,教室很安静,刚打了上课铃,小羽在前面说没有胶带了,声音并不大,但是刚好能听见,大利马上跑出去了,一会后,大利带了一卷胶带回来,直接放在小羽桌上。
我问小羽:“什么时候去复试?”小羽说,“三月底吧,等回来咱们小聚下,请吃饭。”祝你成功。
作为吃货,我不由自主的发了两个鼓掌的表情。小羽说:“跟你说一句我很喜欢的话,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想活着回去。”
意思是说要吃撑,撑死最好么?
2.后来,小羽大利间的纸条传的频繁,大利写字并不是那种正常字体,说不上来的感觉,于是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一段时间。
直到我听说一个新人物的加入。那个男生我是有印象的,我却已经忘记他叫什么,那个男生和小羽是一个初中的,关系很好,至于好成啥样我并不知道,只知道大利有点不爽。
大利和当年所谓的级部老大们都有些关系,后来经过一些七七八八的事,那次大利扬眉吐气的回到座位,从此那个男生再也没来找过小羽。
那段时间,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学习,而是下课后可以抢到食堂的饭,于是我和大利分工,早上他去打饭,顺便给我带饭,我去打水,中午我去打饭,大利去打水,于是很是爽了一阵子。当然了,对我这种懒人来说,我跑去打饭的速度是无敌的,谁敢挡了我吃饭的路,我就撞飞他。
有次我和大利吵架了,谁也没搭理谁,但是男生间的事根本不是事,很快就没事了,于是就跟我袒露了自己的心事。他觉得遇到小羽后就一切不一样了,他说,我喜欢上了小羽。
我生日,大利送我一个小玉坠,是个菩萨,因为我是个基督徒的缘故,我不可以收这类东西,大利说你不收就摔了,在我的坚持不收之下,他当场摔了那个玉坠,好不尴尬。
但是我留下了那个细细的小绳。没想到这是大利唯一留给我这个同桌的东西,而我什么也没留给他。
我估计大概在那次跟我说过这事后就和小羽在一起了,他周末很少在校,经常就窜出去了,走的时候经常留下纸条,让我把纸条给小羽,顺便告诉她,他今天不会回来很晚。
我不知道如何度过的这些岁月,那段时间,我好像一个人上课一样,没有同桌,不知道大利去哪里了。
高三时,我换了新同桌小志。大利去了后排。从此我和大利的打饭契约自动失效了,宿舍也换了,我和大利变成隔壁。小羽依旧是那个学习棒棒哒的姑娘。
小羽英语很好,我英语很菜,倒不是我对英语反感,只因为老师伤过我的心,虽然那是无意,但是从此我对英语深恶痛绝,再也不想学英语了,高三英语自然成了最差的那科,从那后,我就自己学学英语,英语课从没听过课,上课偶尔提问我,我多次不会,也不以为意,提问小羽,对答如流,我看不到大利那个时候的眼神。
我告诉小羽说,“我要找工作,上了这么久学,够了。”小羽问:“你会回日照么?”我说:“也许吧。”
我告诉小羽,我有个喜欢的姑娘,但是我要毕业了,不想耽误她。
小羽问:“姑娘在哪?你们要一起?她喜欢你么?”我没有回答她。
小羽回复了我一句:“不后悔就好。”
3.转眼高三结束,高考完毕,经过一系列的辗转,我和小羽大浩分到了在这个学校,命运是个怪东西,还好,我们可以在这继续做同学,应该是当年没有当够的原因。
大利去了青岛,从此开始了异地。
大一开学第一天,我们仨在图书馆前的桥上见面,小羽给我传了一个游戏,《捕鱼达人》,我高兴坏了,我说我有《水果忍者》,你们要么?
大浩是游戏专家,很快就抓到了一条鲨鱼,我把金币用光了,光抓了些小丑鱼,是因为人品么?
我们说了说各自将来到的军训,以及结束后在哪会面。大学里第一个生日正是这俩给我过的,虽然大浩这家伙是和一个妹子过的,但是我很开心。
小羽和大利开了亲情号,没日没夜的聊天,那家伙,简直就像开挂了一样。
大二,我也掉进那条掉进去很多人的河,有淹死的,也有成为高手的,那条河名字叫爱河。在这期间,我向小羽请教,我没谈过,不会,小羽说,喜欢就去追。然后就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了。《捕鱼达人》也从我手机里消失了,那个时候我捉住大鲨鱼也很简单了。
大二的时候,她离开我,我找到小羽和大浩,他俩问我吃了么,于是带我去了北门,在餐桌上,我哭的稀里哗啦,嘴里说着喜欢她,最后小羽和大浩带我一起去找了她。她的回答很高大上,说是让我成长。
当晚,大浩跟我在路边说了很多,不就个女人嘛,天底下有的是,最后我们抱抱,好兄弟。
我又和她和好了。这是件令人无语的事(这让我觉得没脸见他俩)。这期间遇到小羽都会从小羽嘴里得知一些大利的事。例如两人吵架了呀,但是吵完没几天就好了,或者是假期要去青岛,或者大利要来淄博。
在家,空间里偶尔会冒出大利和小羽的合照,一件萌萌哒小屋。我点了个赞,然后继续看动态,一会后,我回到那条动态,写下一段话,“祝你们幸福快乐!”然后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又全部删去。这句话还是等当面说比较好,然后,我好像没等到这天。
“我没有喜欢的人,不想耽误喜欢我的人,所以我想一直一个人。”小羽跟我说把这句也写进去。我说好好好,“你在文章里要个什么样子的名字?这次你定。”我说。
“羽。”小羽回复,“喜欢淋雨,也想像羽毛一样随风而飞。”我说:“好,就叫你小羽了。”她居然也开始诗意了,不像她的风格呀。“你写完了发就行,我会去看的。”然后加一个微笑的表情。
4.大概是去年开春,小羽打电话,我们仨一起吃了个饭,期间,小羽问我:“你和你女票呢?”
“什么女票?我单身。”我说。
大浩说:“上次谁在餐馆喊着自己喜欢她来着?”
小羽说:“爱情会让人成长。”然后俩人一阵唏嘘。你俩能不能不当我面感叹爱情的力量。
当时小羽有电脑问题问,大浩说:“Ctrl+Alt+Del重启一下。”
几个星期后,小羽打电话给我说,陪她在操场走走,于是我就披上衣服就去了。打电话喊大浩,大浩正在陪妹子开黑没时间过来,那天小羽说大利要考试了,准备升本,蛮累的,自己要考研,也很忙,顺带说了一些这些天的近况。
然后和大利通话,然后我也和大利说了两句,大利的声音生疏了许多,但是还是那个感觉。
电话挂了后,那些天刚好是母亲节,小羽想给大利的妈妈打个电话祝大利妈妈节日快乐。
“好紧张,好紧张,这是第一次打给他妈妈。”小羽说。我啥也没说,就在一边跟着走。电话接通,是大利爸爸,大利爸爸很和蔼,各种鼓励。
结束通话后,小羽很开心。
然后我们就各自回去了。
从那一别后,很久很久都没有联系。
再次见面,已经过去太久了,整一个学期了吧,我不敢打扰这俩,因为他俩都考研。
直到大纯来学校,大纯也是高中同学,那段时间刚好在这,我比较忙,所以大纯去小羽的自习室学习,然后叫上大浩,我们四个一起吃了个饭。饭后,我们去了稷下湖边的山。
小羽第一次说起自己班的一个男生很好,我顿觉有点奇怪,大浩和大纯都说帮小羽追那个男生。那时候笑声一片,我在山顶弹了首曲子给他们,毕竟这种情况以后也很少有了。我并没有问小羽怎么了,张不开嘴问。
“你和大利什么时候结束的?”我问。半天小羽没说话,我怕我伤了她,于是又说了句:“原谅我。”
一会后,小羽回复:“四月份。”
“为啥?”“时间长了。”
我没说话。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小羽的文字,我觉得小羽蛮坚决,那句“过去的都过去了,只想向前看,别的都不想,”还有那句“做决定的时候想一下以后会不会后悔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足以表明小羽的心思。突然脑袋里想起之前小羽说起的事,吵架了,和好了,懒得吵了,忙得很没时间搭理……直到最后走散了。
当年小羽不想做物理课代表,然后写了张纸条给我:“班主任让你做物理课代表。”我就傻不拉叽的去了办公室,“老师,我是物理课代表。”
直到毕业那天还是。她是前任物理课代表,我是末任物理课代表,我这个课代表不仅是问问课程发发试卷,有时候还负责给老师带饭。
后来,朋友圈里的动态恢复了正常,大利和小羽的都是,我已经给小羽改了备注:迪丽·小羽·热巴。而小羽的留言板里的某些内容也再也找不到。后来小羽跟我说她剪去了长发。发给我照片看,并问,你要觉得丑就别说话,我当时没说,但是现在想说,不丑,真像迪丽羽热巴(虽然头发不一样长,但我觉得真的很像)。
毕竟真心陪伴过,不论是大利还是小羽,这的确是一件说不上的事很多的故事,开头和结尾一样让人捉摸不透,就像当初大利的那卷胶带,就像小羽的那一通电话。我相信他们之间也说过永远,觉得未来已经被延伸到看不到的地方,可是成长中那些信誓旦旦的东西逐渐离开你,直到最后,你都不会在意,直到时间模糊掉你的记忆。有些事情没有永远,没有理所当然,世界到底多大,未来到底多远,我们不知道。
遇见过多少人,付出过多少真心,错过多少感情才会慢慢长大,在彼此的爱里长大,其实很幸福。很多事一开始就没有为什么,爱他就像想吃饭一样简单,他听不到你的声音,但你却为他愿赌服输。我永远记得那个时候在操场小羽跟我说起的那些事,一大半都是关乎和大利的未来。我当时觉得真的就这样到永远了。
我相信当初大利和小羽都没爱错人,毕竟陪伴过,没有责备,我觉得会有的是感激。无论如何,愿你们都好。
努力不一定有结果,但是还是向前,很多时候还是要自己去打伞,去自己保护自己,姑娘,你可以。
之前说过,舍不得最终也会舍得,放不下的也终究会放下,你总得重新启程,收拾心情,为了接下来能遇到的人,也为了你自己。我也曾难以放下,所以在你俩面前哭的和神经病一样,你记得的,对吧?
小羽特懂事,之前开学的时候,我,我妈,大浩,大浩妈妈,还有小羽在汽车站,家长送我们走,后来妈妈跟我聊天说起小羽,说她是个超懂事的姑娘,然后把我一顿批,好好跟人家学习学习。
5.或许这是我和小羽最后的同学时间了,未来在哪我不知道,你俩最好给我都好好的,好到吓死我。谢谢你曾在我难过的时候在我身边像花儿开放,谢谢你和大浩陪我这段旅程,我怕来不及说再见,我爱你们。
谢谢这段青春,有你们陪我。你们也爱我的对不对?
希望以后你回忆大学的时候记得我这个龙套,我会在不远处看着你俩,巴不得你俩过的特顺,没功夫理我。希望听到庄杰这两个一共才14画的名字时,可以想想我的样子。
最后,我写完之后,我给小羽发了条消息,“我写完了,我想哭,你说以后是不是就很少见你了?”
五分钟后收到回复:“为啥?怎么就很少见面了?”然后又发来一句“还会再见的,么么哒。”
那是当然,哈哈哈,还要一起吃饭呢,说起吃饭我莫名兴奋,只是那天不希望被辣哭。
舍友觉得电脑卡了,然后出声念着:Ctrl+Alt+Del,重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