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听,扑通跪在地上,求饶道,“官爷饶命啊,小老儿真的不会看病啊。”那士兵冷哼一声,直接抽出了手中的佩剑搭在了老板的脖子上。再说柴房这边,林雨宁和老板娘商量好后,阿勇就将老板娘拎出去了。一刻钟后,柴房的门被打开,一个小老头从柴房里走出来,老头佝偻着后背,看着有点垂暮的感觉,阿勇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而老板娘则是拉着林雨宁左右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说,“真的太神奇了,以前我只在父亲的杂记中看到过,却也只是寥寥数语,如今竟然亲眼见到。”林雨宁开口说道,“我们走吧。”于是,他们朝前院走去,刚走到前院的大门口,就看到了刚才的一幕,老板娘吓了半死,惊呼一声就跑到了老板的身边,一边给士兵磕头,一边说道,“这位官爷,我们都是老百姓啊!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家老爷吧!”
那士兵冷哼一声,说道,“我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不珍惜,也怪不得我。”老板娘大喊一声,“等一下,等一下,我家老爷虽然不会医术,但是我家老爷的表哥会点医术,不知可否?”正在这时,一个小老头从后院走了出来,那名士兵走过去,一把拎起小老头,看着老板娘说道,“就是他吗?”老板娘呆呆的点点头。那名士兵没有说话,直接拎着老头上了马,就朝小院飞奔而去。而阿勇则悄悄的跟在身后。
很快,林雨宁假扮的老头就被士兵拎到了小院里,在小院的门口,一名守卫看到士兵手里的小老头问道,“这就是大夫?”那名士兵点点头,便拎着小老头进屋了。一进到屋里,那士兵就把老头扔在了地上,林雨宁被拎了一路,本来就有些眩晕,这又被摔在地上,更是头晕眼花,林雨宁痛苦的揉着自己的屁股,那名士兵却仿佛没看到林雨宁的疼痛一般,厉声说道,“赶紧给他看病,他可不能死了,他要是死了,你就给我陪葬。”林雨宁咬咬牙,默默记仇。随即,一瘸一拐的拎着药箱走到床边,那个卖身的小姑娘看着林雨宁,林雨宁却没有看她,径自走过去给男人把脉,这一把脉,林雨宁大吃一惊,又看了看男子身上的伤口,伤口已经化脓,开口说道,“他现在很危险,不仅受了重伤,而且还中了毒,由于伤口没有得到有效处理,所以已经化脓感染,而他也正在发热,看样子他的身体很强壮,否则早就没命了。”
士兵问道,“他能不能救活?”林雨宁沉思一下,说道,“不能。还是为他准备后事吧!”士兵闻言皱起眉头,上头交代,他还不能死,所以,开口说道,“你必须把他治好,要不然我就杀了你给他陪葬。”林雨宁装作诚惶诚恐的跪下说道,“大人饶命!实在是他病的太重了,小老儿没有办法呀!不如您找其他人看看?”士兵哼了一声,脸色却缓和了许多,说道,“你先治着,尽量让他多活几天。”林雨宁为难的点点头。士兵转身离开了,小姑娘却在那边抓住男人的手哭了起来,林雨宁转过身,又给男人把了一次脉,然后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在男人的身上扎了几针,然后将针收了起来,然后借由观察病情的理由,扒拉来男人挡在脸上的头发,虽然男人的脸上都是胡子,但林雨宁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男人就是龙景阳。
林雨宁深吸一口气,拿出工具开始给龙景阳处理伤口,小姑娘一直盯着林雨宁看,林雨宁却镇定自若,丝毫没有假扮别人的心虚和慌乱,小姑娘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只得开口说道,“多谢大夫了。”林雨宁眉头一皱,却开口应道,“不用客气。”很快,林雨宁就将伤口做了初步处理,但是,深层流脓的地方还没有处理,他需要做一个手术,这里实在不是理想的地方。林雨宁又给龙景阳喂了一颗散热的药丸,将自己现在能做的事情都做了,然后就走到窗子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林雨宁闭上眼睛,装作假寐的样子,但周围的一切都没有逃过她的感官。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突然外面传来两声蟋蟀的叫声,其他人没有在意,但林雨宁却知道这是阿勇给他的暗号,林雨宁装作醒来的样子,抬起头发现小姑娘已经靠在床边睡着了。林雨宁不敢大意,从药箱中拿出迷药,走到龙景阳的床边,将迷药涂在龙景阳的太阳穴上,过了一会儿,小姑娘就趴在床上睡着了,为了安全起见,林雨宁等了一会儿,特意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因为侍卫都是在外面守着的,所以并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
林雨宁将一切做好后,重新坐回椅子上,将窗户欠了个缝,然后又朝门口看了看,确定守卫没有发现之后,悄悄的在窗楞上敲了一下,接着就看到一道身影窜了进来,林雨宁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在纸上写道:等待时机,结合其他人伺机将我们救出,这是药物清单,请文先生准备好。然后将纸条烧毁,然后将药品清单交给阿勇,阿勇很是疑惑,文先生是谁?但是他不能多问,将纸条揣好,就闪身不见了。林雨宁重新坐好,装作睡觉的样子,屋子里归于平静。
第二日清晨,守卫推门而入,将饭菜放在桌子上,林雨宁吃完饭,就给龙景阳又换了一次药,小姑娘看着昏迷不醒的龙景阳,问道,“大夫,我家公子真的没救了吗?您想想办法救救他好吗?宁心愿意为奴为婢报答您的救命之恩。”林雨宁叹息一声,说道,“小老儿已经尽力了,这位公子命该如此,小老儿也无能为力。”小姑娘闻言跌坐在地上,随即抓住龙景阳的手哭了起来,林雨宁则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