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启轩抓住郑云飞的肩膀,一跃而起,几个起落已经出了比武场的范围,而郑天义看到这一情况,顿时心往下沉,这是个高手,而且是顶级高手,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云飞还在他手上,自己就算是拼了性命也得救,说了这么多,其实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文启轩抓着郑云飞一路朝城外飞去,而且速度奇快,大约飞了半个时辰,文启轩在一处茂密的树林里停下,四处寻找一番,终于找到一个山洞,将郑云飞带进去,在洞口摆了一个阵法,他知道这个阵法对于久经战事的郑天义来说破解不是难事,他需要的是时间,他相信雨宁很快就会赶来。
文启轩布置好阵法后就转身朝洞里走去,而郑云飞看到走进的文启轩,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却没有胆怯,反而是傲气凛然的说道,“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郑家男儿宁死也不妥协,你不要妄想抓住我就能控制郑家了,没门。”
文启轩看着郑云飞,眸中闪过一丝赞赏,刚要说话,突然郑云飞脸色一变,脸颊涨红接着变成青紫之色,之后就看见郑云飞痛苦的在地上来回翻滚,牙齿被咬的咯咯作响,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见其意志坚定。
文启轩见状知道他是毒性发作了,当下也不迟疑,迅速拿出银针将郑云飞周身大穴封住,又将自己特制的解毒丸给郑云飞服下,将郑云飞体内的毒药从骨髓中剥离出来,紧接着,文启轩又使用内力将剥离出来的毒沿着经络一点一点的往四肢末梢驱赶,正在这时,那被困在外面的郑天义突然突破阵法闯了进来,看到自己的儿子那痛苦的样子,以及那周身的银针,虽然觉得文启轩不像要害云儿的意思,但是还是忍不住上前查看,正在这时,一双纤纤玉手拽住了他,并且急切的喊到,“不要过去,否则他们俩都得没命。”
郑天义回头看着来人,发现竟然是今天坐在台上的那个俊俏公子,郑天义一愣,接着林雨宁说道,“郑公子中了剧毒,若不及时医治,会有性命之忧,事急从权,若有得罪之处,还请郑家主见谅。”
郑天义听说儿子是中了毒,顿时一惊,而后脸色铁青,怪不得刚才在台上他觉得云儿有些奇怪,原来是中了毒,那么给他下毒的人是孙晋南。想到这里,郑天义顿时火冒三丈,看来,他是太给孙天奇脸了。接着又对林雨宁抱拳说道,“多谢二位出手相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只是不知犬子中的是何毒,为何我们都没发觉?而他又发作的这么厉害呢?”
林雨宁斟酌片刻,说道,“此毒名为暗夜索魂,乃是三王爷的独门秘药,此毒无色无味,但中毒之人每日午夜时分发作,痛入骨髓,经过七七四十九日后七窍流血而死。我想另公子应该是在与孙晋南打斗之时被孙晋南暗算了。”
郑天义听后没有说什么,情绪已经渐渐平复下来了,郑天义犹豫片刻后说道,“二位救了小儿的性命,在下愿以性命回报,但是,不知小公子可否告知您是如何知道这个毒的?又是怎么知道解毒之法的?”
林雨宁知道瞒不过混迹江湖的郑天义,而她也没打算隐瞒,她正好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打听清楚当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于是,林雨宁作了一揖道,“郑家主有此一问也不足为奇,是您太客气了,实不相瞒,家母曾经中过此毒,因此我与师父特意研究过这种毒药以及解毒之法,其实,我与师父来到檀州是为了查找当年之事的。”
郑天义沉思起来,似乎是在判断林雨宁话语中的真假。过了一会,郑天义开口说道,“不知另慈姓甚名谁,可否告知?”
“家母闺名秦玉雅,是林丞相已故的正室夫人。”
郑天义闻言大惊,那眼前之人?似是看出了郑天义眼中的疑惑,林雨宁开口说道,“郑家主猜的没错,我是女扮男装,本宫正是太子妃。”
郑天义闻言一惊,就要跪下行礼,林雨宁忙扶起他,“郑家主不必多礼,本宫并不想有人知道我的身份……”还不待林雨宁说完,那边文启轩已经为郑云飞疗完伤了。文启轩将真气收回体内,轻吁一口气,站起身来,对站在一旁的郑天义说道,“郑家主不必担心,郑公子体内的毒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老夫再给他开副药,服上七天,也就没有大碍了。”
郑天义闻言,说道,“多谢二位救命之恩,若是二位不嫌弃,不如到寒舍一坐?”
林雨宁与文启轩对视一眼,然后对郑天义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言罢,众人离开山洞,朝城里走去。
再说比武场这边,正当孙晋南要获胜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说孙府和粮仓都失火了,而且火势严重,不能控制,孙天奇一听顿时着急起来,这些粮食是三王爷起兵要用的,要是出了什么事,王爷一定不会饶了自己,因此也顾不上比武的事情了,一路小跑的往粮仓跑去,龙景墨看着众人行色匆匆的往粮仓那儿赶,他却疑惑起来,虽然现在空气有些干燥,但是粮仓的防火工作一定会做的十分到位,怎么会突然失火呢?难道是有人故意为之?正想询问一旁的林雨宁却发现林雨宁和文启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龙景墨有些恼火,又撇下自己,他们之间,自己永远融不进去,不管自己表现出多大的诚意,多么努力。等着吧,等他们回来,一定让他们好看,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怎么让他们好看,最后龙景墨只得泄气的转身离开,回到客栈等他们俩。这期间龙景墨派人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他们俩跟着郑家主去了郑家,似乎郑家发生了什么事情,本来龙景墨也想去,但是郑家闭门谢客,谁都让进,这可气坏了龙景墨,进又进不去,他们又不出来。这一等就是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