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白泽天怎么忽然失踪了?难道万府出了什么变故?”距离万府最近的一间客栈中,一名青年男子正盘膝坐在床上,忽然睁开双目,皱眉自语道。
之后,青年慌忙从怀中掏出一张淡黄色的宣纸来,只见宣纸之上,赫然写着三个名字。
白泽天,李立,何布儿。
而这些写在宣纸上的名字此刻正翻着淡淡的光泽。
青年这才松了口气,接着便又好奇的自语起来:“照“福祸纸”上看,这小子并没有遇到危险。可为什么灵识探查不出他的迹象了?难道是他也动用了灵识不成?可这小子的灵识怎么可能干扰到我?算了既然没有性命之危,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青年这般打算之后,便继续盘膝打坐起来。
“表弟,万老爷子给了你什么宝贝?拿出来让我看看?”
何布儿见白泽天走进偏房,慌忙从长椅上站起,饶有兴致的出声问道。
白泽天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何姑娘说笑了,这坊间凡世哪里会有什么宝贝?不过是一块品色上乘的古玉罢了。对了,比起此事,还有一件事只怕何姑娘会更感兴趣的。”
白泽天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这古玉所蕴含的肃杀之气。
在他没有弄清楚这份肃杀之气是否对何布儿有害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让她接触的好。
“哦?什么事?”何布儿倒并没有深究此事的意思,听白泽天立马来了兴趣,轻声问道。
“我今天在聚英堂碰到李立了。而且他也跟我回到了万府,此刻只怕何叔已经为他安排好了住处。日后难免经常相见,何姑娘还是早些有个准备的好。”白泽天小声说着,像是怕人听到一般。
“什么?那无赖居然又跟过来了?”何布儿脸色一变,脱口说道。接着又狡黠一笑:“你让我准备什么?准备如何将他逐出万府么?”
“恰恰相反,在下的意思是,只要他安分守己,姑娘就没必要刻意为难与他。”
“什么意思?难道公子觉得他已经洗心革面了?”何布儿一脸讶色的脱口问道。
“他若是洗心革面就好了!今日在聚英堂中,他也参加了比斗,而且还不留丝毫情面的踢碎了一名大汉的腿骨,其狠辣决断简直惊人发指!这大汉为人豪爽,跟我也算是有些交情,可惜下半生就这样废了。”白泽天想起方正海断腿之后的样子,面色阴沉的说道。
“什么?居然还有此事?那你有没有冲到台上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何布儿闻言脸色一变,接着便义愤填膺的晃了晃娇小的拳头气呼呼的说道。
“这个倒是没有……”
“什么?没有?”何布儿双眼瞪的溜圆,一脸的不信。她可不认为白泽天是这种冷血无情的人。
“姑娘听我把话说完,我之所以没有出手全都是因为这个东西。”
白泽天说完,从怀中掏出那张“解围符”来。
“你是怕李立撕开这“解围符”?叫来门中前辈?”
“不是的,我怀疑,这东西其实就是废纸一张。我们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被监视着,一但有生命危险,躲在暗中的那位前辈就会第一时间赶到我们身边,根本就不用撕毁这“解围符”的。”
白泽天脸色一正,脱口解释道。也就是他对这块古玉尚有几分信心,觉得此举可以瞒得过身后的那双眼睛,不然他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跟何布儿讲说此事的。
何布儿闻言,顿时来了兴趣:“公子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在下之前说过,这一切也只是猜测罢了,姑娘细想一下,以我们三人如今的实力,若是真的遇到像筑基以上的修士想要对我们发难,我们能是否有时间可以撕毁手中的“解围符”,从而等门中的高人出手援助?”
“这……”何布儿闻言,脸色一变。她倒从来没有考虑过此事,现在想想,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别的不说,我们来此之前,何前辈就已经告诫过门中的几个前辈,不可让你有丝毫的损害。还有那个李立,他可是跟李彧长老大有渊源之人,你认为他们会让我们冒这种险么?”白泽天继续分析着说道。
何布儿闻言,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这么说来,这解围符只是他们交给我们故作迷阵用的?那为什么那个尉迟老头子还要给李立三张“解围符”?这东西明明就是废纸嘛。”
“这个,我暂时还不清楚,可能这“解围符”还有其他用处也说不定呢?”白泽天对此也不清楚,倒也没有刻意去细思这些问题。
“对了,既然我们都在对方灵识探查范围之内,公子先前所说的话该不会被那人听去了吧。”
“哦,这个还望姑娘放心,我在门中曾查阅了一些有关灵识的书籍,这元婴修士的灵识若是足够强大,只是锁定一个人的话,甚至于在方圆百里之内,在施展灵识之人的眼中,仍是无所遁形的。但想要看清这人的举止行为,那就必须要在被监察之人十里之内的地方。而若是同时锁定两个或者以上的人,这灵识的效果更是会大大减少。这位前辈想要了解好我们三个人的举动,除非他身在万府之中,否则也只能查验个大概。而且灵识也只能查看行动,根本不能够偷听对话的。”白泽天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这也是他为何会对古玉抱有一定信心的原因。
“哦,竟然还有此事?不过,不管是好意还是恶意,这样被人监视着,还真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何布儿撇了撇嘴,不满的嘟囔道。
“对了,按照公子所说,那么这李立在聚英堂中的所作所为,应该也被那位前辈盯着,那位前辈难道就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何布儿忽然想起此事,疑声问道。
“这个,我现在也不知道门中的前辈为何会对李立的此等行为放任不管的。”白泽天轻叹一声,眉头一皱,轻声说道。
他心中自然有着同样的疑问。
但他却不愿意承认,他所身处的修仙门派中的前辈,就是这么冷血无情之人。“”